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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鄢回到寝室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他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屋子里的灯也没亮,不知道这帮人都上哪浪去了。再一打开手机,发现他们也不算没有良心,问他上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都等他一起出去玩呢。然而叶子鄢迟迟没回回复,他们也只得作罢,径自逍遥快活去了。
叶子鄢拿着手机反复摁着关闭键,屏幕一会暗一会亮的闪得他眼前直飘雪花。
他对方祁生有些嗤之以鼻,想他真的那么傻吗?他的伎俩并不高明,手机免提的声音和人自然说话的声音肯定是有一定的差别的,要是方祁生仔细看的话也能看到他没有放下的手机屏幕根本就没有亮,更没有跟人打电话。
他骗他呢,像骗一个傻子一样,然而方祁生也真的信了,还担心的带他去办公室包扎。
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结婚生孩子的双儿被人性侵的事儿,甚至在学校里这种相对不那么复杂的坏境里就发生过好几起,然而方祁生还敢把他往没有人的地方带,就他们俩,叶子鄢若是安了坏心的话他是绝对反抗不了的。
他想了想,还是得感谢一下受伤的手,要不然方祁生也不会那么快被转移注意力就那样轻信了他的谎话,或者是方祁生根本就不会把他往坏处想,只是把他当一个孩子。
说到孩子,他又想起方祁生给他儿子唱的摇篮曲,他听到这个歌的调子从方祁生的嘴里哼出来的时候简直像见了鬼一样,他甚至差点失态的让方祁生闭嘴,然后捂住耳朵把方祁生的手机砸个稀烂。
见了鬼了,死了也不放过他,真是阴魂不散!
叶子鄢心里嘀咕着,浑身却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他受伤的手支在桌子,另一只手狠狠地敲着脑袋,然而他并没有更清醒冷静一点,只是木涨涨的晕,冷汗也流了满脸,很快顺到了他的嘴里,咸涩涩的。
他的半只手掌狠狠地按在了眼睛上,身体也止不住的痉挛,形成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整个面部快速的颤动着,嘴大张着,口水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哈……哈,嘿嘿,唔。"
他的喉咙里传出模糊的笑声,眼球却怒张着四处转动,寻找着今天下午拿回来的纸袋。
终于他在自己下铺床上的枕头底下发现了目标,他狂躁的撕开了纸袋,把里面的黄色瓶子的药拿了出来打开盖子胡乱的倒在了手上,来不及找水他就就着自来水把药吞了下去。
他倒在了床上,身体还有些细微挣扎,过了一会之后呼吸慢慢平缓,然后平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今天是撞什么邪,陈院长最近忙的很,没来得及把药给他,然而他也不着急,他的病控制的很好,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今天陈院长正好回学校,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中午在食堂见面把药给他。
他拿了药也吊儿郎当并没有当回事,甚至下午还在学校里无聊的四处逛了逛,没想到在逛到四号教学楼的时候眼前发昏,心悸,身上也在不停的冒冷汗,他知道是要犯病了,他也要来了。
于是他就钻到旁边的树下,想暂时控制一下,他以往都控制的很好,药物治疗再加上陈院长交给他的冥想疗法很有效,所以现在他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并不慌张。
没想到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他迅速拿出手机来佯装打电话,抬起眼皮一看就看到了他的方老师,他顿时没有那么担忧了,然而还是得把戏演完,装成一个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绪跟哥们闹别扭的无知傻逼,然后他听到方祁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事成了。
没想到这看着无公害无污染的绿色小绵羊方老师,竟然给他带来这么大的负面影响,一回想到他今天哼的那个摇篮曲,差点又犯了病。
他在床上躺着,鞋子也没脱,把手举到眼前,越看越不顺眼,猛地起身找到剪刀,把这刚刚包扎完的手粽子拆了包。
以后得离他远点。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脸色阴沉的很。
沈绛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放在方祁生的腿上摩挲着,他正处在一颗心满足得鼓鼓囊囊,一身毛也顺顺滑滑的贤者时间,刚才在办公室那副山雨欲来的架势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好像一个明天就可以安乐死的病人,半死不活快乐地要化成水儿摊到地上了。
沈绛想,要不说这温柔乡英雄塚呢,他好想变成一只海豚扎个猛子游在方祁生的水里撒个欢打个滚,再也不回头。
至于什么水就不好说了,你可以理解成方祁生是个心胸宽广的像大海一样的男人,大海吗,那当然全是水喽。
也可以理解成沈绛是个无可救药的色东西,想钻进方祁生的逼里不出来,嗦着方祁生的奶头不放,一辈子就跟方祁生耗上了。
如此看来,方祁生倒是个集海水,逼水,奶水海陆空三栖作战能力齐全的好人妻,要不然怎么能遭得住沈绛这个鬼东西的作贱,再好的航空母舰也早晚得报废。
"宝贝儿,回家赶紧的,让我再弄一弄你。"
沈绛目不斜视开车开的很认真,没有看他老婆,但是这声波确实三百六十度无死
', ' ')('角的传到了方祁生的耳朵,他又不能像小猫小狗一样把耳朵耷拉下来装没听见,于是他也只能慢吞吞的回应着。
"刚才你没来的时候郭嫂给我打电话了,淇元想我正在家里闹呢,回家以后我得去哄哄他。"
方祁生今天只做了一次,况且他也休息了一天,感觉还能撑的住,又怕沈绛发疯,所以抓住沈绛的指尖儿轻轻的点了点,又建议上了。
"淇元这几天很听话,我大概很快就能完事了,然后我马上去找你,好不好?不对,你还没吃饭呢吧,还是先吃饭吧,经常不按正点吃饭会有胃病的,我哄完淇元给你做饭,嗯?"
沈绛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自从有了这个崽子之后他就不是方祁生心里排第一的小宝贝儿了,妈的沈淇元在他老婆肚子里的时候就耽误他亲近,愣是没碰过方祁生的小逼,生完了还得紧着他,那他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他不问问方祁生自己是不是他的心肝小宝贝儿,自己就擅自做主了,然后白白生着丈夫消费降级的气。
总之呢,这倒霉孩子是塞回去耽误事,不塞回去也耽误事,哎,但是方祁生不想怀他的种儿他更生气,非得逼人家给生一个。
以前沈绛老是嘲笑那些唱爱情歌写爱情诗的人是非主流大傻逼,他现在要感叹一句,爱情真难啊,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也成傻逼了,且文学素质比他曾经嘲笑的矫情逼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自己琢磨着这困扰人类数千年的傻逼爱情理论,想着自己回家之后就要独守空房支着鸡巴等待老婆宠幸,生理和心理面对着冰火两重天的考验,身体热情似火金枪不倒,内心爱情的小火苗却要在无尽的等待中奄奄一息,可能还要留下铁窗泪,家,是爱情的牢笼啊!
他的表情很不好,英俊漂亮的脸蛋儿不好好使用,老是凶神恶煞的,此时也一副随时能吃人的模样。方祁生有些忐忑,不安的戳了戳他的手心。
"好不好,你也要好好吃饭啊,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我夜里不是都陪你吗?"
沈绛烦躁的把方祁生的手扒拉到一边去了,双手扶上了方向盘,正赶上堵车,他狠狠地摁着喇叭。
方祁生看沈绛生气了,也不敢再去招惹他,老老实实呆在副驾驶上不再轻举妄动。
"今天晚上我想操你几次操你几次,不许反悔。"
沈绛沉默了半天,突然蹦出来了这么句话。
方祁生抬起眼睛隔着镜片看着沈绛,有些为难。
"可是你明天不是还得上班吗,我也得上班……"
"你担心老子的肾?先担心你的逼吧。"
这一句话咽的方祁生再不张口,推了推眼睛之后玩手指头,他心情有些低落,真的分逼乏术,这些人就知道挤兑他,他去挤兑谁呢,大的小的都蛮不讲理,实在是累。
虽说现在是晚高峰,但他们也不可能堵在路上一辈子到不了家,沈绛被这倒霉路搞出来点路怒症,但是到家之后也没太为难方祁生,冷哼着上楼了。
方祁生看着沈绛的背影,也想狠狠的哼他一下,但是想了一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太幼稚了,也就作罢。
时间紧迫,他换了衣服消了毒,拿湿巾擦了擦下身也没来得及洗,犹豫了一下拿出了另一条不知羞耻的内裤套上,为了让沈绛消消气。
他收拾完以后赶紧看了看儿子,抱着晃悠了好一阵,,拉下衣服喂了奶,他估摸着等他做完饭奶就会涨的差不多了,沈绛也能吃上。
伺候好小的他又团团转,做好饭上楼叫了沈绛,好说歹说把伸到他裤子里的手拿了出来把他拽到楼下,亲自给他洗了手之后盯着他吃饭。
方祁生也松了口气扒拉起了饭,随后他又觉得自己真的是傻,劝沈绛吃饭干什么,吃完饭有力气又要整宿整夜的弄他,真的没有比他再傻逼的人了,他想狠狠的拍拍自己有水声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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