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恭敬垂首,“还请岛主指教。”
申如意背过身,重新面对大海,双手负在身后,“这很简单,我之所以留他们一命,一是担心有人率先身亡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同时用饭,同时身亡;二么,当然是这些头脑简单的壮汉用来做我朱莲岛的奴隶再合适不过了。”
“那……上官怜心呢?”另一名汉子眼珠转了转,问道。
申如意听出那男子言语中猥琐之意,不在意道:“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要如何处置是你们的自由……不过,切记留她一条性命,这种冰清玉洁的女人因被玷污而崩溃时的表情可是最令人兴奋的。”
说着,他展颜一笑,竟如孩童般纯真,仿佛与方才残酷的话语毫无关系。
那两名大汉也嘿嘿笑起来,转身欲回船舱,却不想舱内忽然传来一个带了笑的声音,“二位不必下去了,你们要绑的人已经来了。”
那两名男子一惊,扭头望去,便见海镜正立于连接船舱的阶梯边,眉眼弯弯,笑意盎然。见那二人愣在原地,他的笑容不觉更为柔和,“不过,能不能绑住我们,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话间,风相悦、云彤和上官怜心也自后方走出,排于海镜身侧。申如意不禁摇了摇头,用极轻柔的声音道:“果然被你发现了么?看来姬千幻已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那是自然,你还认为他会为你守口如瓶么?”海镜笑着道。
申如意轻叹一声,“怎么可能,他被擒之时我就知道,他对华久棠情丝未断,只可惜华久棠几乎时时刻刻守在他身旁,实在寻不到机会取他性命。”
风相悦冷笑一声,“哼,总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若他二人联手,根本没人能将他们打败。”
申如意没有回话,只是笑容愈发温软,令人琢磨不透。云彤双目一瞪,指着他大喝道:“奶奶的,爷爷我就为了查清你用的什么药,跟了你这孙子许多天,早已一肚子火了!识相些就乖乖就擒,以免还受皮肉之苦!”
“哦?这么看来你还不是个头脑简单之人哪,此前真是小瞧你了。”申如意见云彤暴跳如雷,却仍是闲庭自若,“这迷药服下后,过两至三个时辰才会发作昏迷,想必你们也同我一样,趁此期间服下了解药。”
他眼角向上官怜心一斜,“至于那解药,定是你配制的了。”
上官怜心微微颔首,面上却没有一贯笑容,“告诉我,申公子与我自幼相识,断不会是从朱莲岛所来之人,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取而代之,来到中原的!”
申如意呵呵一笑,回身直面上官怜心,“什么时候?这我还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这个男人被杀之时,眼里的不可置信与愤怒,让那个无聊的男人终于变得有趣了些。”
云彤拳头一紧,臂上经脉一根根鼓起,“无聊?!申公子谦和温良,乐善好施,你休要以你的小人之心胡乱揣测!”
申如意顿时仿佛听见了笑话般,唇角泻出“嗤”的一声,继而放声大笑起来,“你们原来不知道么!正因为他不知该如何与人相处,才会装得温文尔雅,广施钱财,但说到底,这种靠金钱维系的关系根本不值一提!他身边没有一个知心朋友,没有一个亲密之人,因而当我故意接近他时,他欣喜不已,放下了所有戒心。再者,我假扮他如此多年,竟无一人察觉,可见在你们心中,他的存在是多么微小!”
说着,他扬了扬下颚,向上官怜心投去一瞥,“你说你与他自幼相识,但你何曾真正了解过申如意这个人?这世上,最明白他的恐怕是非我莫属了。”
众人听罢,不由默然,何曾想到申如意在那光鲜潇洒的包裹下,竟是个如此可怜之人。上官怜心与云彤甚至露出几分愧疚,暗暗责备自己没能给予申如意更多关怀。
风相悦见人人缄默,冷冷望向申如意,“即便你取代了申如意又如何?今日在这大海上,你已失了所有退路,早已成为瓮中之鳖了!”
申如意上下打量着风相悦,玩味地笑了笑,“难怪当初我会看上你XiongDi二人,这性子确实令人喜欢得紧,喜欢得让我想把你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令那张嘴再也说不出骂人的话。”
闻言,风相悦目光一凛,猛然拔剑,“杂碎!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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