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天一夜我也要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海镜揉着他的头发道。
“给我听着,我不要车夫,不要软垫,不要被褥,不要酒只要水,吃的备些肉与油饼即可,你若是多准备一件,我明天立刻自己步行过去。”风相悦将他手一拉,厉声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见他如此强硬,海镜只能应下,又忽的有了其他担忧,“相悦,没有我在身边,你一个人乘船进谷能行么?”
风相悦知道海镜担心自己对船心存阴影,为了让他宽心,故作不在意地道:“放心,那地方可是我修的,我总不会不顾及自己。”
见海镜还想说什么,他忙捂住海镜的嘴,“行了,别再婆婆妈妈的了,快睡吧。”
海镜也不再多言,只是在风相悦鬓边一吻,低柔的话语含满深情,“嗯,明天路上一定要小心,我等着你回来。”
风相悦闷闷一应,搂着海镜闭上了眼。海镜轻拍着风相悦后背,目中光泽愈发柔和,宛若碧波春水,暖人心脾。
翌日,风相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待他洗漱完毕来到海澜庄大门口,海镜果然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只等他上车启程。
二人正道别时,忽见不远处尘埃飞扬,传来隆隆马蹄声。不一会儿,一辆马车飞也似地穿尘而过,倏地停在海澜庄门前,激起灰尘扑扑翻滚。
只见那门帘一掀,费源光从中霍然落出,扑通摔在地上,脸皱为一团,“小沐,你着什么急,摔死我了。”
他正欲爬起,不妨凌沐笙从车上跳下,正巧一脚踏上他后背,顿时痛得惨叫一声。
“你这呆子!下车都不会了么!”凌沐笙一把将他拽起,急匆匆来到海镜与风相悦面前,“谷主!我告诉你,我们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风相悦皱了皱眉,“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快说!”
“上次海镜不是提到丰夜庄内有水声么?我们此番仔仔细细搜查了一下,竟发现那庄子有一间密室通往地底,那底下开凿了一条地下河流,一旁还放着船只!”
凌沐笙说着,激动得搓了搓手,“你们猜猜,那河流通往什么地方?”
风相悦一眼瞪了过去,“现在你还有心情闹腾?出来!”
“哎呀,谷主你真是没情调。”凌沐笙无趣地摆了摆手,“那河流通往蟠龙城幻龙帮一处崖洞内,我可是和呆子划着船专门确认过的,还好没被幻龙帮的人发现!”
海镜和风相悦听罢,皆是一怔,随即眉头微微拧起。海镜抚着下颚沉吟半晌,忽然道:“通过那条河流从丰夜庄到幻龙帮要多久时间?”
凌沐笙仰着脑袋想了想,“大概……三个时辰的样子,那河流应是走了捷径,专门为去幻龙帮而修的。”
“原来如此,那么我的推断能够成立了。”海镜环手点了点头。
“推断?什么推断?”费源光好奇道。
海镜轻叹一下,将乌兰得到的讯息略略一说,“幻龙帮的长老司马悟与丰夜庄庄主薛辛应是同一人无疑,只是平日用人皮面具加以伪装。这二人一向深居简出,极少见人,没被发现也属正常。”
风相悦的表情也有些沉重,“朱莲岛将他派出,分别充当了两个角色,既能渗入幻龙帮,又能以薛辛去世的事实掩盖许多真相,看来他们早已料到会有许多人发现薛家从属朱莲岛的秘密。”
“照这么说来,薛馥和薛樱又是怎么回事?”费源光睁大的眼中满是惊奇。
“我那日查看过他二人的尸体,发现上面皆有朱莲刺青,但朱莲岛的奴隶是绝不可能得到那种地位的,因此那两具尸体必定是替身,薛馥和薛樱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