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无奈的松开手中的周英,任由她苦楚的颤了颤,“多谢王爷好意。玉与夫人,自当替我江南恕罪。”
“呵,迂腐!”
赵子义翘着唇,甩袖而去!李玉拱手鞠躬,便蹲下身子继续擦拭台阶,倒是英儿望着他远去……许久。
李玉心疼她从前金枝玉叶,自然不舍叱责,加紧手脚,一人做两人的份儿。
那时候的赵子义似乎对自己亦没有恨意。
“玄机兄,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咱们可要去看看子芳?”
赵子义见李玉神游太虚,忙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他的袖袍,拦住差点撞上柱子的他。
李玉按了按颞颥,回过神来,差点撞在赵子义身上,忙退了两步,讪讪的扯了扯嘴唇。
“柴允文,本公子请你积一积口德!你可别忘了,去年你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被赌坊的人堵了公主府,是谁替你擦得屁股!怎么……好了伤疤,又忘了痛?”
李玉与赵子义一怔,同时回头,却见是王家的汴京第一公子……王子欣,自酒楼楼上拍案而起,与驸马柴允文争执了起来,不由回首,担心起他的处境。
王子欣本是好性子,哪头公众场合与人争执过,如今气的面红耳赤,倒是可怜。
柴允文本就难得享受别人的推崇,这样当头一棒,又如何能轻易饶了他,拍案而起道:“大胆,王子欣!你算是那颗葱,竟然管起我们皇室的闲事来!”
“驸马爷,请问您所谓的闲事,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燕王殿下,还是……被赌坊追债,闹的皇室脸面尽丢呢?”
王子欣亦不甘示弱,拱手问道。
“好你个王子欣,你公然帮着燕王,这是你们王家的意思,还是你王子欣个人的意思?你可考虑清楚了!莫落到陛下耳中……治你王家大不敬之大罪!”
柴允文不过就是皇家的纨绔子,这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他向来是最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