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大掌柜怎么不进去,求见李侯爷?在门口绕圈作甚?”
张平见他这穿着做派,便看出了些他的端倪,想来和自己主子一样,是“久仰”这位“违逆侯”或者“老山居士”了吧?
“不瞒这位贵人,老朽是求见了,可那位将军说,说……这李侯爷病重,不见客。”于大掌柜难为情的咧唇,又道:“昨日老朽挺小二回来说,李侯爷是坐着马车来,下车时,还精神奕奕的呢。”
软禁?!张平再定睛一看,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陛下的郑张二位将军,虽然如今三人是同官阶,可他们是御前的,张平不好托大,忙下马,迎了上前。
“郑将军,张将军……怎么是您二位啊?末将张平,拜见两位将军。”
于大掌柜见状,忙踉跄着小跑,跟着张平向二位门神,行礼问安。
“张将军?你不在燕王府待着,跑来这……光州的违逆侯府,作甚?可是,燕王有什么吩咐?”郑恩倒也是客气的拱手还礼。
“两位将军也清楚,咱们王爷,上次战场上受伤,这脸上留了道疤。陛下赏赐了好些御药,都不见好。李侯爷似乎有个叫什么……芦荟膏的秘方,甚是奇效。这不,此前未曾做好,王爷就遣平来催了。”
张平言之灼灼又进退得益,郑恩与他从前在一个军营,自是有些交情,便道:“既然如此……那……就……”
“张将军,你莫要为难我二人,陛下让我与郑将军,守着违逆侯府。其中意思……相信燕王殿下与您定是明白的。”
张穹板着脸,竟是严词拒绝。
“本将军与咱们王爷,还真都不知道此事,陛下的圣旨,字字句句皆是对李侯爷的赏赐。再说,末将就是拿个芦荟膏罢了,速去速回。末将这差使完不成,传出去,若是让人编排了您二位事小,若是……咱们岂不是……”
张平与张穹本就不对付,此事,张穹不念同僚之情,本家之谊,他自是亦不示弱,话中夹棍带棒。
“张平,张穹,咱们都是自家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过,不至于。这事啊,回头我与陛下禀告一声就是,哪里至于你们伤了彼此情分!”郑恩杵了杵张穹一把,笑嘻嘻的圆道。
“再说,咱们感情生分了是小,可陛下与燕王可是亲兄弟……”
“那两刻钟之内,必须出来!”张穹退了一步,抱着大刀,环胸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