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杀了他们!”尉迟烈双眼通红,用力拉动弓弦对准屋内的敌人,一箭毙命。
走在最前面的五千名弓箭手也随之行动起来,拉动弓弦向着屋内一顿乱射。
于此同时五千名步兵手执弯刀,踹开一扇扇破旧的门窗,不停的砍杀敌人的弓箭手。
一轮攻击下来拓跋家族的士兵少说损失千人,幸亏任宁让他们提前准备了弯刀,总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
两万名拿着弯刀的弓箭手无所畏惧,破开门窗后与敌人拼杀在一起。
两千米长的街道同时开战,这必定是最残忍的厮杀,每一秒钟都可能有几百人殒命。
呐喊声、惨叫声、刀剑交响声乱作一团,大战立刻进入到白热化程度,然而这种白热化随着拓跋雅露一声轻喝结束,早就埋伏好的八万骑兵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尉迟烈总共只有五万兵马,其中一万战死,一万还卡在城外,也只有三万可以调动,敌人却有整整十万大军。
“独孤石呢?独孤石的人呢?”尉迟烈慌乱的问道,他也知道这点兵马不是拓跋槐的对手。
“单于我们被骗了!独孤石没有出兵!”一名满是沾满鲜血的士兵从后面冲了过来,把城外的消息传达给尉迟烈。
“可恶!可恶的独孤石,我要杀了你!”重情重义的尉迟烈最痛恨这种言而无信的小人,相比拓跋槐的残忍独孤石更加可恨。
“尉迟烈倘若你此时投降,我便饶你性命!”拓跋槐亲自带着一千精锐挡在尉迟烈面前,算是给他最后的机会。
“痴心妄想,简直是痴心妄想!”尉迟烈挥动着弯刀斩杀几名敌人,疯狂的冲向拓跋槐,就算是战死沙场他也不会投降。
“杀!一个不留!”拓跋雅露带着几万大军冲杀在人群冲,分明是杀人的恶魔,哪还有平时半分可爱。
任宁躲在安全地带不停咋舌,他确信自己降服不了这种女人,逃跑可能是最好的选择,只可惜戈壁熊骨到手之前他还不能走。
玄月守在任宁身旁,应对任何突发情况,面对数万人的厮杀他毫无触动,死在他剑下的亡灵不下千人,又怎会同情这些鲜卑人。
任宁内心有些不忍,他对鲜卑族的确没多少好印象,甚至想着凭借这场战争极大的消耗他们的力量,如此也能给大炎更多发展的时间。只不过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还是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杀戮永远是解决战斗的唯一方法。”任宁喃喃自语,内心生出一丝悲伤,也许是有感而发,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
即便没有他的出现,这一战也在所难免,然而想到数万人就此丢掉性命任宁还是无比自责。
尉迟烈跟拓跋槐的每一次交手都伴随着上千条性命的终结,由于阵型的混乱再加上被团团包围,尉迟烈的三万大军瞬间缩水,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只剩下不足万人。
拓跋槐的大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损失在五千之上,并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飙升。
城外的独孤石、贺楼逸各自带兵两万,静静地等待着,不知城内发生了什么,更不知自己将要面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