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县令倒显出几分威严,萎靡不振的精神一扫全无,一看就是纵横官场多年。
女子还是第一次击鼓鸣冤,感受着周围严肃的气势不由的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说到“我家相公昨日打更至今未归。”
五更就是寅时,相当于凌晨三点,众所周知过了五更更夫就要回家,如今已经过了卯时还未回家多半遭遇了不测。
刘县令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意识到此案的严重性,却装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你家相公可能有事耽搁了,再等等,明日再来。”
消失两个小时算不上失踪,刘县令这缓兵之计用的也算绝妙,女子哑口无言也只能乖乖的退下。
于此同时任宁也发出一声惊呼“死了?全都死了?”
任宁正对着三只毒人,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们,此刻分明没有一点动作,静静的躺在地上,跟死人没一点区别。
玄月急忙查看情况,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他们本来就是死人,没有生命迹象也很正常,玄月的意思是此刻他们不能移动,连毒人的特征也消失了,如此一来也就不能吓唬县令,很难出动官兵搜查。
魅月也凑过来查看情况,眉头紧皱“失去中毒迹象,他们只是普通的死人。”
任宁仔细盯着三人的额头,丝毫没有亮光,这才得出判断“恐怕只是暂时失去毒性,一旦月光普照他们又是杀人的恶魔!”
这个解释很恰当,众人表示赞同,他们只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拉着三人的尸体给县令看,那样绝对会被误认为杀人凶手。
“顾不了那么多了,总要去试一试!”任宁急匆匆的赶往县衙,玄月、魅月紧随其后,红月继续负责保护暗月。
行至县衙恰好看到女子击鼓鸣冤,县令却不闻不问想着置身事外。
“更夫已死,无需再等!”任宁冲进大堂,语出惊人。
这话让刘县令措手不及,愤怒的敲着惊堂木,大声喊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怕你受不起这一跪。”任宁语气生硬,最厌恶刘县令这种丑陋的嘴脸,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区区一个县令没资格让任宁下跪。
“大胆刁民,给我拿下!”
任宁当着众多百姓公然不给刘县令面子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刻来了怒意。
他若心平气和的跟任宁交流,任宁断然不会公然顶撞他,只可惜他开口就让任宁下跪,触了他的逆鳞。
得了命令旁边八名衙役手执水火棍,怒气冲冲的向任宁围了过来,没等他们动手一个鬼魅的身影呼啸而过,等衙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水火棍凭空落地,玄月距离刘县令不足一米的距离。
“县令大人我这兄弟不爱给人下跪,不知可否通融?”玄月的话还算客气,却蕴含威胁之意。
刘县令被玄月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哪敢说一个不字,结结巴巴道“少侠不妨说说更夫的死因,本官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