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啸说:“他什么人跟我没关系。”
裴琰脸上讪讪的:“你是不是觉着这地方特乱?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哪个公司不是这样?”
大实话,哪个公司不这样?想做白莲花就别进名利场。
庄啸很突兀地转移话题,早就想问了:“昨晚那位杜总,跟你特熟?”
裴琰:“啊……?我跟他熟什么?”
庄啸伸手抚摸他脸和脖子,再一胳膊勒住他腰。裴琰就被挤到一堆裙子中间,一件粉红色大礼服裙的胸垫“噌”的耷拉到他肩膀上。他皱眉说:“姓杜的就那个德性,特骚,我知道他什么人呗。”
庄啸问:“骚扰过你吧?”
“唉呀——”裴琰不愿意提,“也谈不上骚扰……丫给我送过花和礼物。”
庄啸“噗”的乐出来,一脸的不相信。裴琰自己也乐:“操,真他妈丢脸,谁要他的花啊!还九千九百九十九朵什么进口热带花儿,跟我说是国外空运过来的老贵老贵的花儿,恶心死我了……”
庄啸埋进他脸侧,发出笑声:“你怎么没看上他?”
“太老了吧头发都白了,岁数能当我爷爷了吧?”裴琰惊呼,“长得又不帅,身材也不好,发型和什么什么我都不喜欢,没看上。”
“长得不像你,我就不喜欢。”他扳过庄啸的脸,面对旁边的穿衣镜,“我就喜欢长这样的。”
“老菊花还非要送我一辆车,直接开到我楼下。我一脚把丫的车灯给踢碎了,车前盖上踹了一个坑。”裴琰继续说。
庄啸吻他的脸,忍不住笑。
“可能是让我踢了几脚他怕我了,就滚蛋了。过了还没几天,我就发现剧组里另外一个男的,算是二线小生吧,公开了女朋友的,开过来一辆一模一样的豪车在组里显摆。我仔细一看,这辆车眼熟我认识啊,老菊花应该是把车前盖那个坑给修好了,车灯换了新的,转手就送给这位了……肯定是睡过了呗,呵。”
裴琰讲完这段笑话,嘴唇仍在动,还没合上,庄啸安静地望着,猛地凑上来,含住他的嘴。
舌头捅进来了,热烈地扫过他口腔,长驱直入掠向他喉头,再粗暴地吸吮、碾压……他口疮很疼,被舌尖扫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下意识迎合着,回吻对方。紧紧地抱着,头偏过来再换个方便的姿势,腿也勾上来,辗转吸吮对方的唇。
庄啸好像还很少这样,很少的,在床以外的地方主动、热烈地吻他。
他感到对方口中喷出的蓬勃的欲望,庄啸甚至放任一只手伸进他的西裤,再掏进内裤,把他挤到墙角,拼命揉捏他的臀部。
裴琰也被揉热了。他以粗野的方式一把捏住对方下体,这一捏就让两人都有些失控,几乎把持不住。
松开时仍意犹未尽,爆出剧烈喘息。
“你干什么啊?”裴琰低声问。
“亲你啊。”庄啸说,“你刚才不是说,想亲我一下?”
裴琰心里流过充实的暖意,之前目睹的不开心不愉快,都不重要了。他拥有一些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完全属于他的。
庄啸揽住他腰,再顺势拽起他一只手,很有风度地握住,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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