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
“好——”裴琰给叫了一声好。
邢瑢用兰花指挽了袖子,给在场几位老师微微一鞠。
眉目间很自信的,跟以前确实不太一样了。看得出来,进剧组之前私下花了功夫去学去练,戏文台词都倒背如流,胸有成竹了才敢进剧组亮相。
底气足当然就自信,以前背不清台词只能摆大头卖萌的年月,他就不可能有这份自信。如果化着戏妆还敢张嘴瞎唱1234567,那就太丢脸了。
这种戏文对于小萨同志,纯属对牛弹琴,但这人很捧场地拍手:“不错。”
“略懂了没有?”邢瑢问。
“一个字都没有懂。”萨日胜特诚实。
“这出戏讲得么……”邢瑢说了个最通俗易懂的解释,“就是讲一位闺房小姐名叫杜丽娘,害了相思愁肠病,日夜思念她心中那个风流俊俏的野汉子了,最后结局肯定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俩人又哧哧地笑。
“我们草原上也唱大戏,过节过年的时候,祭天祭地。”萨日胜说。
“你们唱什么戏?”邢瑢饶有兴致。
“萨满戏。”萨日胜小声说,“衣服啰里八嗦,还有袖子什么的,还转来转去……你唱得像萨满婆婆似的。”
小萨说完很识相地转身就走,因为邢瑢从服装架上拿起“柳梦梅”的厚底靴子就扔他了。
小萨一把接住靴子,笑着逃跑。
“萨婆婆你回来!”邢小哥从美人扮相一秒就变脸泼妇,拎着裙子踩在门槛上,暴吼对方外号,“萨婆婆!!”
小王爷像所有二十二岁的年轻人那样,骨子里也爱玩儿的,只是比较害羞,跟不熟的人不讲话;混熟了的,什么话都能胡扯,被喊外号也不介意。
裴琰突然发觉,他自己跟小王爷好像还不太熟、不够熟。
“杜丽娘”拎着“柳梦梅”的靴子,众目睽睽之下,扔谁啊这是……
“哎呦——”
无处不在的裴大爷带头起哄了,唯恐天下不乱。
邢小哥脸有点热,正好手里还剩另一只靴子没扔出去,转脸往裴琰脑袋上扔过去。
“喂——你扔我干吗?我又没惹你?”裴琰躲开那一扔,“谁惹你你扔谁去啊!”
他就是嘴欠,撩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