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血线沿着眉骨下滑,滑落眼皮,特写镜头给到睫毛上的一颗血珠,然后滑过很有男子气概的下巴……
下巴随即被持鞭的手抬起,四目阴冷相对。
“为什么要这样?”裴琰说台词,“为什么就不能听命臣服于我,我许给你最好的。”
“不可能。”庄啸答。
他黯然合上眼,眼线在灯火中摇曳出光泽,然后睁眼,吩咐手下:“把云仲挂起来,我要把他撕成碎片。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一群爪牙扑上,把人吊在大堂正中的房梁上,吊成个“大”字型……
飙演技么,跟真的似的。钢鞭悍然抽下去,在空气里甩出裂帛之声,下手非常狠,就是撕肉的手段。狠而且准,鞭梢精准地与庄啸身上某一道伤口重合。
再来一鞭,恰到好处地落在另一道伤口之上。这样到时后期很好做。
一鞭是一鞭,一点都不浪费。
“把你的肉撕碎,正好喂我的鹰。血留给我自己喝。”
裴琰轻声说。
庄啸表情是在吃痛,在他辣手摧残下,肌肉颤栗,浑身迸出血线。道具小哥在旁边猫腰等着呢,每闪一个镜头,就拿毛笔蘸着红汤,给庄啸伤口上添油加醋。
裴琰盯着庄啸颤抖的喉结,随手又是一鞭,抽到锁骨,然后看着庄啸痛得向后一仰,发出隐忍的、痛楚的喉音,然后缓缓垂下头,喉结不停滑动……
他的视线滑到锁骨中间那最柔软、最诱人的地方,然后是胸膛,色泽暗红的两点,一身罗网般的伤痕……庄啸上身赤裸,下半身白色亵裤扯到人鱼线位置,白色绸缎上全是血,让人生出想要蹂躏和破坏的强烈欲望……
他心里想的台词是:把你的肉剥开,我每一块都想要。
真的很想干这个男人。
脑补过无数次,夜深人静被窝里自嗨的时候,就是脑补这样场景,虽然明知不可能,这辈子庄啸这种人也不可能在床上满足他的恶趣味。
他也没太奢望。
他这么喜欢的人,这么珍惜。
裴琰抡开胳膊狂抽,为了不打疼对方,自己在空中狠狠发力,然后在沾上对方皮肉的瞬间悄悄收力,卸掉的力气都被自己吃进去了。
肩膀快抽筋了,整条肌肉纠结,这样很伤他胳膊。
前三后四拍了好几条,导演肯定满意的,拍掌喊过了。
镜头一掐,裴琰转身甩了甩胳膊,自己给自己放松,真的抽筋啦——
他甩着膀子在屋里兜了一圈,再走回来,与庄啸对视,两人心知肚明。
庄啸给了他一眼:“你太轻了,痒。”
裴琰拎着鞭子气势汹汹地过去:“哪痒?你哪痒?我看看,你哪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