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啸拿了一根烟出来,打开车窗通风,一手往车外磕烟灰。
“你抽烟?抽烟才对身体不好。”裴琰说。
“你不抽?”庄啸看他一眼。
“不抽,不喜欢烟味。”裴琰又有点儿心酸,真没缘分了。
庄啸的左手从车窗外拿回来的时候,香烟已经在手心里悄悄掐掉,丢进车门内侧的储物槽。
“开车很稳的啊。”裴琰评价庄先生,不愧是开过拉力赛的。
“开不稳怕你待会儿给我吐在车里。”庄啸哼了一声。
“我吐大街上也不能吐你车里。”裴琰说,“我真没喝多,清醒着呢。”
“你到底有多少量?”庄啸再看他一眼。
“下回我喝‘过’一次,让你看看。”裴琰回道。
“别,怕你撒疯,制不住……”庄啸说。
裴琰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方向盘一打,已经到了他住的酒店。两人难得交集的路程,就是这么短。美好的时光就如一簇淡淡的火光,热度也只能映到心底的角落。
“谢了啊。”裴琰对庄啸一挥手,利索下车,不磨叽。
“哎,不用扶?”庄啸探身过来,关切地看他。
“你是想要背我上楼吗?”裴琰回头。
“你用我背么?不会磕在楼梯上?”庄啸认真地看他。
裴琰已经往酒店大门走去,背着身挥挥手:“走了,你回去吧!”
没办法,你裴爷爷身板太强了,真的不用你背。
不习惯在谁面前显得羸弱,即便是在庄啸面前,难不成还要装个弱柳扶风、小鸟依人么?真装不出来。
……
一进酒店大堂就脚软,突然垮下来,特别累。
不是因为酒精作用,酒量还宽着呢,就是心里突然失落和难受了。
裴琰没有按直线的路线走向电梯,突然来了个生硬的九十度转弯,抽风似的冲向一堵墙,在狠狠撞向墙壁的一瞬间收住力,脑门在墙上磕了三下。
觉着自己这回完蛋了……
强尼吴就在大堂等着,作为认真负责忠心耿耿的“小孩他老干爹”,正要准备夺命连环CALL把孩子拎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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