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原本三十多年前寺里还有一个比空印大师大十来岁的小和尚,只不过这小和尚后来无缘无故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这么多年都杳无音讯,看样子应该是死了吧。”老人道。
“那老先生还记不记得这个小和尚姓什么叫什么名字?”阎京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不过那小和尚的法号我倒是有点印象,好像叫什么空延的,这事你们想知道,问空印大师他是最清楚的。”
“空印大师最清楚?”阎京不解道。
“是啊,空印大师刚来空禅寺的时候,老主持已经一把年纪了,平日里寺庙里的琐事又多,哪里有时间来照顾空印大师,基本上都是空延在代为照顾的,所以空印大师小时候都是在空延的照顾下长大的,直到空延失踪,空印大师还不惜违背师命离开了村子去找空延,可惜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老人道。
“这事我回头会去问空印大师的,对了,这两天我们见村子里也没多少人口,这村子里万一有人病了,都是找谁看病?”阎京问道。
“我们村子里唯一一个懂医术的就是空印大师,你们那个朋友,如果身体不见好转,我看还是找空印大师给瞧瞧稳妥。”老人奇怪道。
“嗨,就是因为我们这同事,昨晚上回去之后病得更重了,我们又没人会瞧病,生怕给他闹出什么事来,所以就想问问这村里有不有人懂医术的,给他瞧瞧病,不过这空印大师的医术真的好吗?”阎京问道。
“这是自然,空印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术自然是不在话下,马上就要中元节了,几位如果那时候还在,倒是可以去参加空印大师主持的**事,这法事可以消灾祛病的。”老人道。
“法事?什么法事?”阎京好奇道。
老人所谓的法事,在阎京他们心中基本上就是骗钱财的障眼法而已,不过看老头子这语气,这**事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们本村虽然人烟稀少,但每年中元节为了驱鬼,空印大师都会在空禅寺主持一场法事,以消灾祛病,说来也奇怪,每年的法事之后,我们这一年基本是无灾无病,久而久之,村里也就有了这样的习惯了。”老人道。
“这么说来,空印大师主持的法事十分灵验,能治百病了?”阎京问道。
老人一杆旱烟这就抽完了,他习惯性的敲了敲烟枪,将里面剩余的渣滓倒了出来,一边道:“能治百病我倒不敢说,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是能治好,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回去让空印大师给你们那个朋友瞧瞧病就知道了。”
“老先生误会了,阎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阎京有些隐疾,四处求医都不见好转,刚才听老先生说起空印大师如此神通,便想空印大师真的如此神通,那阎京这条命就有救了。”阎京道。
阎京是个中医高手,想制造出来一些假病症对他来说易如反掌,而正是如此,他就能检验出空印的医术以及空印的用心。
“先生看着身强力壮的,不像是有病之人啊。”老人打量着阎京,说道。
阎京一脸愁容,道:“唉,老先生有所不知,阎京得这个病已经二十余年,可以说是遍访名医,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可依然是药石无灵啊,如果空印大师真的能治好我这病,那空印大师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啊!”
阎京就是一活脱脱的戏子,要不是白浔他们早就知道他这些话是胡诌的,不然都要相信阎京说的是肺腑之言了。
“竟然是这样,那先生赶紧回去找空印大师吧。”老人道。
“诶,我们这就回去,阎京的病要是能治好,老先生也是阎京的恩人啊!”阎京道。
“先生哪里话,老朽也是个将死之人,怕是没那个福分享受先生的恩惠了。”老人感慨道。
阎京一时之间倒也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他心中已经有了些眉目,白土村的事恐怕不只是诅咒杀人那么简单,这空禅寺恐怕和这些祸端脱不了干系。
从老先生家中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渐暗了下来,阎京他们站在村子的街道上,抬头看着那气势恢宏的空禅寺,天空一片铅色,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我们先回寺庙再说吧。”白浔道。
众人点了点头,上了车,径直往空禅寺去了。
车子刚到空禅寺,一阵雷鸣闪电劈头就砸了下来,暴雨顷刻而至,阎京他们赶紧下车跑到空禅寺的大门前,大门这时已经关上了,秦哲猛力拍打了好几下,空印这才出来开门。
“下大雨了,几位施主先请回去换身衣服,再到出来用斋饭吧。”空印道,双手合十,十分谦逊。
阎京他们衣服都被淋了雨,原本倒也没什么,不过在空印面前总得要演演戏,毕竟一般女人在这个时候早已经花容失色,倒不是像白浔他们个个十分淡定。
众人回了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去厨房用了斋饭,斋饭依旧十分清淡且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油水,阎京心中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