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他身体往椅子后一靠,道:“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岸少爷你睡了没有,没有的话出来喝酒。”
公仪岸揉着太阳穴,困惑道:“现在凌晨3点多,阎先生确定不是脑子进水了?”
要是搁平时,阎京必定挤兑回去,不过此刻他知道公仪岸平安无事就好。
“我是喝醉了,就不打扰岸少爷休息了。”阎京道,挂断了电话。
阎京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想动,白浔已经听出来阎京的意思,不过她却并没有放松下来。
“我觉得情况不对,岸少爷很有可能有危险。”白浔忽然道。
阎京刚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就又崩了起来,道:“有危险?”
白浔点了点头,道:“我们去地宫的事,岸少爷是知道的,我们才刚刚从地宫出来,以岸少爷的性格应该会马上来询问地宫的情况,刚才你打电话给他,他却什么都没有提及,那就极有可能是他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情况,或者说,他在刻意掩饰什么。”
白浔的分析不无道理,阎京仔细一想,也就立即想到这其中的不对劲,公仪岸极有可能已经出事了。
“这么说来,公仪薰知道岸少爷叛变的事了?”阎京皱起了眉头,事情已经渐渐的偏离了他原本计划,现在公仪岸的情况不明,阎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以公仪薰的聪明,知道岸少爷叛变也不难,不过现在岸少爷的安危应该没有问题,否则岸少爷也不用刻意隐瞒他的处境了。”白浔道。
话虽如此,但公仪岸现在什么情况他们也不清楚,而公仪家他们现在也不能贸然去,阎京他们刚刚才从地宫里逃出来的解脱感,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岸少爷是因为我才出事的,我不能放着他不管。”阎京道。
“公仪家戒备森严,就算是我们带人进去,只怕也未必能找到岸少爷,就更别提救出他了。”白浔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阎京问道。
不救出公仪岸,阎京就会一直心神不宁,但现在他们却连一个计划都没有,想要救出公仪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先别着急,我们会想办法救出岸少爷的。”白浔安慰道。
阎京叹了口气,道:“即使公仪薰不会对他下手,但是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公仪废。”
公仪废的能力强大到阎京他们无法估计,如果公仪废想对公仪岸下手,即使是公仪薰恐怕也不能阻止,公仪岸的生死就好像是公仪废手下的一只蚂蚁,随时都可能被公仪废碾碎。
“我安排人潜进公仪家,看能不能打探到些什么消息。”白浔道,目前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阎京摇了摇头,道:“你也不是没有去过公仪家,公仪家戒备森严,你让他们去也只是自寻死路,还给公仪薰留下了把柄,现在公仪薰至少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猜到岸少爷出事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白浔问道。
阎京沉默了片刻,道:“现在我们只能借用军方的力量了,公仪薰再怎么样,现在也不敢和军方明里对着干,她总得有所顾忌。”
“但这样一来,岂不是就和公仪家挑明了关系了?”白浔道。
“这是我们现在唯一救出岸少爷的办法了,至于其他的,暂时都不要想了。”阎京道。
现在救出公仪岸才是唯一紧要的事,至于其他的,反正迟早有一天也会和公仪薰挑明,既然现在他们没得选择,那就顺其自然了。
“好,我们青帮也出动一些人手协助。”白浔道。
阎京点了点头,道:“我现在马上去找离商量这件事,看怎么布置最妥当。”
“我跟你一起去。”白浔道。
阎京欣慰的笑了笑,他拉过白浔,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道:“阿浔,只要有你在,好像前面的路再难走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白浔道。
阎京没有说话,只是笑容里多了些苦涩的味道,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当初那份勇气说他会保护好她,因为前路莫测,而他未必能许给她什么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阎京试探性的开口说道,如果他不能活下去,她希望白浔能好好活着,这是他对她的爱,深藏刻骨。
“没有如果,我不会独活。”白浔先打断阎京的话,笑容里仿佛融进了一整个春秋。
阎京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这件事我以后再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