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医生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离道。
阎京差点被这句话噎个半死,脸一扭看着窗外不再搭理离了。
军机很快就到了北平基地大院,阎京和离下了军机,金已经等着他们了。
“离,义父发了很大的脾气,要你解释。”金小声提醒道。
离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此时皇甫谧站在二楼书房的阳台上,这段时间他恢复得很好,已经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就能行走自如。
青海市海关截获下来的军火,他本来打算充归军库,但这军火在半路上就出了意外,虽然这不能全怪离,但这也是离的失职。
“义父。”离走进书房,在离皇甫谧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皇甫谧慢慢转身,脸色不善的看着离,道:“军火爆炸,已经引起舆论媒体的关注,也引起了老百姓的恐慌,你身为炎皇的队长,该当何罪?”
“一切责任,离愿一力承担,请义父责罚。”离垂下头,说道。
阎京站在一旁本来不打算说话,见皇甫谧一来就这么大的阵势,当即就有点为离打抱不平的意思,道:“皇甫先生不问青红皂白就责难离,似乎有失偏颇了吧?”
离和皇甫谧都没有想到阎京会说这番话,皇甫谧看着阎京,半眯着眼睛,道:“老夫教训她,何须阎医生插手?”
“离为皇甫先生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这次军火爆炸的事也不能全怪离,皇甫先生如此责罚离,岂不是令人心寒?”阎京道。
“我不需要阎医生为我说好话,请阎医生出去。”离说道。
皇甫谧什么脾气,离在了解不过了,整个华夏国还没有人敢这样说皇甫谧,离担心皇甫谧会因此迁怒阎京,所以想阎京先出去再说。
阎京不解的看着离,他明明都是为了她好,她不感谢他也就算了,还说这种风凉话,阎京心想早知道是这样老子也就不操你这个心了。
“成为炎皇的成员,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她不能承受,可以选择退出,我并没有逼她。”皇甫谧道。
“义父教训得是,军火的事,离请义父责罚,离心甘情愿受罚。”离说道。
炎皇的成员,在享受特殊待遇的同时,当然就要付出非同寻常的代价,正如皇甫谧所说,对于离他们来说,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能为炎皇为皇甫谧以身赴死,是他们一生的光荣,在他们的字典里,只有赢,从来都没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句话。
“自己下去领罚,一百军棍。”皇甫谧道。
“是,义父。”离说道,站起来没有丝毫犹豫就走了。
阎京还想说什么,离已经走了,阎京悻悻的看着皇甫谧,道:“皇甫先生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在军队里,从来都没有人情,她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担这条路为她带来的后果,倒是阎医生,如此处处维护离,却又是什么居心?”皇甫谧问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阎京的本分,离为皇甫先生真算得上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再说人谁不犯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连皇甫先生这么英明伟大的人都不见得一生不出错,更何况是离呢?”阎京道。
阎京这马屁拍得不着痕迹,就是想哄得皇甫谧高兴了,离这一百军棍也就免了,军棍打起来有多痛阎京虽然没有亲自体会过,但军队士兵的力气本来就比普通人更大,这一百棍下去一般人估计命都没了。
“老夫以前怎么没发觉阎医生这张嘴这么厉害。”皇甫谧道。
阎京嘿嘿一笑,道:“那是皇甫先生以前没把阎京这个小小的医生放在眼里嘛。”
“十九岁就做到青帮帮主,和公仪家阎王门太乙门都有不浅的交情,又从我这里得到一块炎皇令,别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成就,阎医生一年就做到了,阎医生如此妄自菲薄真是太过自谦了。”皇甫谧道。
阎京舔了舔嘴唇,道:“阎京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阎医生不必过谦,不过既然阎医生来了,老夫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阎医生。”皇甫谧道。
“皇甫先生请讲。”阎京道。
“他为什么要选择你?”皇甫谧问道。
阎京一怔,一时之间有点不能理解皇甫谧这话的意思,道:“皇甫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医生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鬼楼楼主的事吗?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他到底是谁。”皇甫谧说道。
阎京大震,道:“皇甫先生知道他是谁?”
皇甫谧让离去青海市调查鬼楼,离并没有告诉阎京皇甫谧知道鬼楼楼主的事,离不会骗阎京,也没有这个必要骗阎京,这么说来,皇甫谧是连离都隐瞒了,那皇甫谧又为什么要告诉阎京这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