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来这里坐下,咱们今日什么都不说,就是吃肉喝酒!”山魁一边说,一边从石桌上撕下来一大块不知名妖兽的肉,塞到敖烈嘴里,又倒了两个大海碗的酒,递给敖烈一碗。
“今日你是贵客,来,先干了这一碗。”
敖烈不禁咋舌,这一碗酒,起码得有一斤多,什么时候他喝过这么多的酒?但是面对山魁的热情又不好意思拒绝,伸手接过来。
山魁仰头如牛饮水,咕咚咕咚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展示了一下碗底,下面一派轰然叫好。敖烈也被感染了情绪,仰头喝了个干净。
“好!”
“孩儿们!开宴!”山魁大声喊道。
下面数千妖怪齐声叫好,乱哄哄地开始吃了起来,山魁抱着一只囫囵的像是野猪一样的东西啃了起来,敖烈也跟着吃起来。妖兽的味道其实挺好吃的,不过敖烈以前不怎么吃而已。
一连过了半个时辰,众人吃得喝得都到了高潮。下面众多妖怪开始放浪形骸,翻跟头的,唱歌的,练拳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山魁绝口不提前几日的事情,不住与敖烈劝酒。敖烈吃不住,又喝了两碗,微微有点醉意。
众人正吃的高兴,忽然有几只妖怪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夹杂欢乐的笑声之中,格外刺耳。就好比白米饭里有一颗石头子,硌到了牙。
众人渐渐都停了下来。
山魁把酒碗砰地往桌子上一放,大声道:“是谁在如此高兴的时候扫兴?”
敖烈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到有几个妖怪,聚集在一起,哭哭啼啼的。从他们中间站出来一个人,朗声道:“山魁爷爷,非是我等扫兴。只是此高兴时刻,我们几个想起那几个兄弟,却再也无福享受,因此忍不住伤心。”
山魁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道:“唉,你们坐下吧,他们几个也是命不好。”
“山魁爷爷,非是他们命不好,杀人凶手就在你身旁坐着,你为何要款待他?这岂不是令弟兄们寒心?”
敖烈耸然一惊,这才知道,原来说的是自己。急忙握住拳,暗暗凝神戒备,检讨自己太过大意。离火剑已经握在手里,只要发难瞬间就可以抽出。
“大胆!敖烈小友乃是我的好友,是我们的贵客,何来凶手之说?之前也是各为其主,技不如人,怎么能怨恨别人?”
那妖怪立刻说道:“山魁爷爷,如此说来,只要我能打过敖烈,那便是生死勿论了?”
山魁扭头看了看敖烈,没有回答。
敖烈心中辗转,忽然朗声道:“这位兄弟,我与你无冤无仇,前几日只不过是身在危机之中,容不得敖烈多想,不慎杀了贵弟兄。敖烈自然无话可说,只是今日山魁请我吃酒,你若是想要报仇,他日自可到小院之中,要杀要打,咱们来个痛快。”
“嘿嘿,”那妖怪冷笑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好听。敖烈,你休要拿山魁爷爷来压我,就算是把我压下去,这数千的弟兄也会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