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冷道:“行,我等着力王落败,等不到老子把他丢去喂鱼。”
众人都是一哼,然后期待地看着赵伦。
只见赵伦如同蛮牛一样轰击青衣木,青衣木毫无招架之力,他脸色一阵阵发白,但总是在最后关头恢复红润。
“不愧是力王,但不公平,我自然门灵巧多变,在擂台限制了我的功法,你可敢跟我出去一战?”
青衣木忽地叫道,赵伦咧嘴笑着点头。
青衣木也咧嘴笑,身如轻燕往外面跑去。
场内的所有人纷纷跟上,一时间,荆河岸边的空地上站满了人。
他们全都期待着赵伦获胜,一些年轻人甚至喊加油。
叶凡站在人群中随便瞅着,他已知道结局。
出了擂台就是青衣木的天下了,赵伦沦为一头牛了,而青衣木是斗牛士。
果不其然,到了岸边,青衣木大展拳脚,他就是一只燕子,高跃低跳,一会儿踩入江边芦苇,一会儿踏上轮船顶部,拉扯着时间,运转自然门催动体内的汪洋大海。
赵伦疲于奔命,他一旦停下就被青衣木攻击,待得赵伦力竭,青衣木长笑一声,凌空一个燕子摆尾,竟诡异地返身踹了赵伦一脚。
赵伦拍胸挺腰,硬撑青衣木这一脚。
不料这一脚跟之前的不同,这一脚汇聚了青衣木汪洋大海般的内劲。
不过瞬间,巨人赵伦惨嚎着倒飞而去,一头栽入了荆河里。
他没有沉下去,而是在后力的作用下在水面滑翔,激起了漫天浪花。
青衣木傲然之极,他背负双手,竟一跃踩在赵伦肚皮上,借着他的滑翔漫入江中。
待得赵伦翻滚下沉,青衣木猛地一踏他肚皮,以优美的弧度跃上高空,然后踩在江中的轮船上面再次一跃。
千米荆河,竟被他两跃而过。
最后他落在对岸,一袭青衫猎猎,放声长笑:“潇媚,去取了玉桐藕过来,我要你亲自喂我。”
这是何等威风。
荆南众多高手全都黯然失色,跟青衣木比起来,他们不值一提。
魏潇媚眼中闪过异彩,娇笑道:“赵爷、冷皇叔,你们还有人要收拾我们家不懂事的青衣木吗?”
赵爷和冷皇叔如同吃了屎一样难受,脸色又震怒又难堪。青衣木不仅打死了赵伦,还把他当船滑翔,羞辱之极。
他们何曾想过,今年会败得如此惨烈。
此番连赵伦都被杀了,其余人哪里还有胜算。
人群后方,苟大富偷偷摸摸找到了叶凡,都要哭了:“这次完蛋了,荆南被羞辱了,他们没办法对付青衣木,只能拿我们出气,哎,我就不该来!”
苟大富想骂叶凡,但不敢骂。他心如死灰,知道这一次必死无疑了。
荆南大败,肯定是要出气的,叶凡和苟大富一开始就丢了脸,必定会成为背锅侠。
叶凡并不理会苟大富,他看向冷皇叔。
冷皇叔沉默了一下道:“你魏家着实不凡,不过来年我必将报仇。来人,把玉桐藕给魏家。”
他还是放弃了,面对青衣木,荆南高手没有一战之力。
叶凡心里一啧,这算什么事儿?玉桐藕就这么没了?我白跑了一趟?
对岸的青衣木见冷皇叔服输,再次大笑:“快哉,不过嘛,你们荆南还有个人让我心里不舒服。”
青衣木这话顿时让气氛一滞,冷皇叔开口:“青衣木,莫非你还要羞辱我等不成?”
“非也非也,冷皇叔误会了,我只是有点私人恩怨想解决,你们让一让,别挡我视线啊。”
青衣木摆手,让岸上的人退开。一群人如愿退开,最后露出了叶凡来。
“对,就是这位叶公子。”青衣木背负双手,遥望叶凡:“叶公子,你之前说,我这个一般般的青衣木能跃瓦飞屋,你则能踏浪渡江。我现在也踏浪渡江了,你可服气?”
满场寂静,青衣木锋芒毕露,他是不敢杀叶凡的,但他飞扬跋扈,马踏长安之姿不容冒犯。
此刻他当众反问叶凡,比杀了叶凡更愉悦。
万众侧目之下,叶凡不由弯了弯嘴角。
你是不是对踏浪渡江有什么误解?
凭你那燕子抄水的破功夫也敢叫踏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