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绿袍老祖没有,他的身体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可是整个人已经愤怒得不停的颤抖,如果有人注意观看的话。
他的心早已经在环视全场,看着全场一千八百三十人的一举一动了,所有人的动作与细微的表情都没能逃过他那锐利的恶毒的观察。
他就是一个索命鬼,从地狱哪里带着生死簿上的任务而来,没有人能躲得过他的勾魂索命。
笠原莲太郎是坐在他身边的人,这个眼镜老头其实也早就被场中的战斗所吸引过去了,到了最后,这个一开始不屑一顾的风烛残年的老头。
也随同众人一齐起立鼓掌了。
他那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总算是暴露了出来,与众人一起点评着这一出戏的精彩与关键之处,几乎有不亦乐乎的感觉。
最后,点评完了,众人收拾东西就要离场,老头儿也觉得自己要离场了。
自己应该没带什么东西来吧,应该没有要收拾的,他将椅子推回了原处,转身准备离去。
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是灿烂的,十分的灿烂,直到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眼角的余光瞧见了一旁一直坐着的绿袍老祖。
一个人要转身的时候,眼角总是会有余光的,而余光总是会将一些周围的景物给收入到眼中,并由脑中反馈出这条信息的。
这一点儿也不奇怪,与人一定要吃喝拉撒一样,缺一不可,有时候连坐爱都可以忍住一段时间,唯有吃喝拉撒忍不住吧?一刻也忍不住!
所以转身的时候,笠原莲太郎眼角的余光难免还是瞧见了坐着的绿袍老祖。
他的笑容瞬间停止了,嘴唇慢慢闭上,表情慢慢变得僵住。
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刚刚飘过了一道闪电,不过雷声有点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他即将要转身离开的身体在那一刻与表情一同僵住了。
为了珍惜自己这个七老八十的身体,他决定转身回来,将椅子拉回,继续乖乖的坐好!
长时间的站立脚是会麻的,特别是他这样的老人家,长时间的表情僵住对身体也是不好的,这是他个人的经验。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现在就离开的话,那么对于寿命的延长更是不可取的。
他看了一眼绿袍老祖,乖乖的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他那最珍视的领结,这红色的领结为什么是他的最爱?这个奇怪的癖好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别人也懒得问。
总之,笠原莲太郎是第一个看见绿袍老祖很生气的男人,他为了自己的寿命着想,决定还是暂时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乖乖的坐下来。
一个人总有开心到忘我的时候,可是忘我的时间通常都是很短的,其实清醒的时间比较长,人类反而不自知罢了。
笠原莲太郎清醒了过来,他非常确定自己目前是唯一清醒的人。
这场戏还没有结束,其实自己还真不是来看话剧的,为什么要离场,想起一开始绿袍老祖的那些表现,笠原这个老家伙现在正在对自己的内心一再叮嘱。
现在还不能离场,还不到离场的那个时刻!记住!记住!
其实这个老头还是蛮有意思的,陈平微微转头,看向了同样坐在台不远处的绿袍老祖与笠原莲太郎。
陈平不禁笑了笑,不过他还是不能出声音,只能在心底笑。
第一是笑这位堂堂的内阁总理大臣,现在总算是被绿袍老祖治得死死的,他刚才欲要走而不敢走,最后看了看绿袍老祖又再次乖乖坐了回来的场景全部被陈平看得一清二楚。
陈平想对他说:喂……喂!老头儿,全场不是只有你发现绿袍老祖很生气好吧,还有我陈平呢!
第二是笑一动不动,实则已经气到发抖的绿袍老祖,陈平当然不会离开,因为接下来绿袍老祖很快就要开始进行他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