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张玉面，一双戏谑笑着的凤眸，悠然流转着丝丝寒意。
他张大了嘴，整个人吓得都贴到了墙上。
“徒儿，你怎么能说师父是狗骗子，还要打我？这可是欺师灭祖！”北冥九幽叹道，“我也不想怎么你，可是我玉面一门，欺师灭祖可是要砍断双手双脚的，师父也救不了你。”
“不要啊！”
陈玉吓得浑身一哆嗦，整张脸都扭曲了，脸上的皱纹活过来一般。
他的头发开始变黑，皮肤逐渐变得光滑细腻。
“啊！”
发现自己的变化，陈玉手又往怀里摸去。
北冥九幽心头一动，这陈玉之前在展览大会的时候就吃过什么。
她上前一步，抓住了陈玉的手。
下一秒，那只明明满是皱纹苍老的手变得白皙光滑。
陈玉一张清秀的脸庞满是愕然惊恐之色，分明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正太。
看得北冥九幽也是愕然地睁大了眼，这人不就是她拍卖保颜丹的时候也在场的那个小正太吗？
陈玉一阵惊慌，想用另一只手去捂脸，被北冥九幽给挡开了，拿过他手中的丹药放在鼻下一闻。
“这什么玩意？”北冥九幽诧异道，就是吃了这东西，这小正太才变成了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还不被人看出破绽来？
虽然炼药师的世界神奇，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
北冥九幽觉得好玩，伸手捏了捏陈玉的脸，各种蹂躏。
“你不会还吃着一颗呢吧？”她好奇地问。
“这是我炼制的伪颜丹，只能吃一颗，别碰我了！”陈玉哇地大叫出声，看北冥九幽凤眸一凌，吓得又变成了一只打着颤儿的小鹌鹑，可怜巴巴的。
“啧，这么年轻，细皮嫩肉，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糟老头子？”北冥九幽越看陈玉越感兴趣，一手扶墙弯下身来，她啧啧两声，“我正好啊，做了一点儿坏事想找人背个锅啥的。我想想我得罪了谁，北冥王府，还有好多世家千金，多得都记不清了。”
陈玉吓得眼里的泪珠子在打转儿，然后滚了出来。
他吞了口唾沫摇了摇头，突然噗通前扑，抱住了北冥九幽的大腿。
“你别这么对我！我已经够惨了。”
“惨？你有多惨？”北冥九幽眯起眸子问。
陈玉一听就抹起了眼泪。
“我就是个二吊子炼丹师，冒充医师混进的程府。我这不是害怕被别人发现是划水，可是日子久了，他们好像已经有所察觉，我怕自己马上就要被赶出府，才想混个名声。”
陈玉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北冥九幽感觉像只大狗。
“不然我真的没地方去了。”
“不啊，你有的是地方去，不过这一次，北冥王府断然不会放过你了！你就等着被抽筋扒皮吧。”北冥九幽成功把人给吓哭了。
“那、那怎么办？”陈玉吸了吸鼻子，梨花带雨的样子，倒有点像恶霸强抢民女的戏码。
她笑眯了眼，修长的食指抬起陈玉的下巴，“长得不错嘛，跟小爷我走吧！”
陈玉一脸愣怔，睁大了眼。
他原本以为自己冒充玉面公子的徒弟会被打死，没想到玉面公子竟然不杀自己。
北冥九幽轻笑一声：“能炼制出伪颜丹这种东西，说明你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