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往这边走。”服务员继续给江城领路。
李宏和潘璋两个人跟在后面，像尾行小女孩的猥琐大叔一般。
“先生，我们这里有线切割机器，片切割机器，坨切割机器……”服务员说道，将柜台加工的机器全部详细介绍了一遍。
“直接片切割吧。”江城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黑色的油性签字笔，在石头上画了一条线，“就从这里开始吧。”
“好，好的。”服务员愣了一下，他带很多顾客来切片过，不过自己画的还是头一回见。
“哼，一窍不通的家伙。”
李宏在背后看着，“就等着原石切出来后，看你这家伙的哭脸吧。”
以他的眼光，这块原石能切出上好翡翠的概率很低很低，最多就是一小块便宜的干青。
其实在他眼中，这种原石为什么能上这样的场合他都觉得很奇怪。
“嗡嗡嗡——”
刺耳的切割声在柜台处响起，经过消音处理后变在热闹的夜场不算醒目，不过还行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毕竟大多数都只是在看石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买哪一块，现在江城这边加工石头，自然乐得过来瞧瞧。
“嗡嗡嗡——”
机器很快将一块原石切割成两半，一半大，一半小，不过两个切口都是灰扑扑的颜色，和那原石的表面一模一样。
“唉……”
人群中隐隐传来一丝叹息声，心想，又是一个赌石失败的人。
连服务员也是一怔，暗道这33万就这样打水漂了。
“哈哈哈，小朋友，我让你一开始不要选这破石头，你还硬要选，结果怎么样？亏大发了吧。”李宏一边笑道，一边讲手中的原石递给服务员，“来，切一下我的石头。”
江城似乎根本没听到李宏的话，继续拿起桌子上的油性签字笔在小的石头上画了一条，说道，“再继续切一下。”
“还不死心？”李宏笑道，“切这么小有什么用？就算是翡翠也值不了多少钱，是我就切那大的一半，要是有料，说不定还能回点本钱。”
“你闭嘴。”江城转身喝道。
在众人面前被喝闭嘴，李宏脸上也不好看起来，但身为干部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冷哼一声道，“切！我看你能切出什么花来。”
“嗡嗡嗡——”
又是一阵低沉的切割声。
那小块的石头被切割成了两半，两半都只有巴掌大小，众人抬着眼睛一看，果然都是灰白的颜色。
李洪亮咧了咧嘴，刚想要嘲讽。
江城拿起那更小的一块，对服务员说道，“麻烦切割师傅在打磨一下。”
切割师傅无奈，他们是被高薪聘请到这来的，自然要满足顾客的一切需求，所以对于江城的要求他无法拒绝。
别说切割几次再加打磨了，就算让他把一块石头切一千次，他也必须照做。
磨砂轮慢慢在那块巴掌大小的石头上摩擦而过，表面灰扑扑的石头磨掉，慢慢的越来越小，而那切割师傅的眼神却陡然间亮了起来。
在灯光照耀下，随着流水冲洗，众人的眼睛也发光，甚至有人指着那块石头结结巴巴的出口，“帝，帝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