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嘴巴微开,双眼紧闭,已经没气,脖子好像折断了,脑袋无力地垂在一边,在他的脚边放着一个收拾好的行李包,拉链没彻底拉上,衣服露出一角,地鼠说道:“脖子拧断了,瞬间没命,要命的是,钱还在。”
地鼠指着行李包,里面若隐若现地可看到一些现钞,老太太目瞪口呆,地鼠打趣道:“您放心,人死了,房租还有望。”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个杀千刀的,不跑远点,偏偏在这里,以后我的房子还怎么出租啊,太祸害人了,唉啊,这个杀千万的!”
白狐有一丝无奈,这个人的死与她最大的关系只是影响以后的租房,人在利益面前,早就没把同情抛得一干二净了,鹰眼掏出手机报警。
死者叫何大伟,从农村来的,行李包里一共找出一万块的现金,除此之外,他的工资卡里还有六万的存款,据与他熟悉的同事,何大伟喜欢喝酒,平时也喜欢约人吃饭,每个月都月光,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存款,就在上个月,还找同事借过钱!
死者的死亡原因很简单,被拧断脖子,瞬间死亡,也算是死得不痛快,由于何大伟居住的是农民房,房东老太太为了省钱并没有安装监控,而这片区的流动人口相当多,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附近查到的监控完全没有价值!
何大伟的死可以说验证了白狐和鹰眼的想法,有人设计让九鼎与天坑重见天日,要推动天坑的开采,何大伟是被收买的,他一死,蛟龙的重心只能转向那个银发老头。
狼烟紧锣密鼓地修复监控硬盘,与此同时,银发老头的画像打印了多份,到各处打听,按理说,一头银发是鲜明的特征,找了一圈下来,居然毫无线索
鼎的事情就像陷入死循环,明明知道一切,找不到关键人证,一切都是水漂,赵一山针对钢珠上的图案已经一周,将图案从铜珠上复刻到了纸上,又请教了梵文的专家,就连专家也说不出来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事情可谓陷入僵局。
在这个时候,白汤尼那里传来好消息,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盖尔的余党追捕得差不多,仅仅漏不到六人,目前仍在追捕中,白汤尼的烦心事儿,莫过于收到鹰眼的录音,那段录音揭示了安英的真实身份,也成了扎进白汤尼心上的刺。
白汤尼刚刚结束与鹰眼的联系,心事重重的他躺在坐椅上,不停地捏着鼻子,每当他心的时候,这个动作可以让自己沉静下来。
门突然开了,安英走进来,白汤尼睁眼的一刻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自盖尔被抓后,安英接受了另外一桩卧底任务,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安英的眸子清纯,要不是听过录音,只看她清纯的样子,谁敢相信她是一号街市的耳目?
最可怕的,白汤尼透过打开的门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群,那些是自己并肩战斗的同事,自己以为的兄弟,但是,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是眼线?多少个会随时背叛自己?
白汤尼突然对上一名同事的眼睛,他笑着,白汤尼的头皮却发紧,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