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措,下意识地避在一边,车子一个急刹,突然停下了,从车里走出一个女人,穿着紧身黑衣,分明是一张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面庞,一张属于西方人的脸,“你是谁?”
刚刚问出这句,女人掏出一块手帕,捂上自己的嘴,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鼻子,身子马上绵软无力,懒洋洋地落进那个女人的怀里,撞进她柔软的怀抱中……
她失去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身体凉凉地,耳边不断传来风声,还有一阵阵熟悉的抽泣声,当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身后,母亲就在一边,因为惧怕,她一直在哭,天色已经黑了,她回头,看到身后那一座座的山峰,它们在夜色中,有如怪兽。
身边站着五个人,他们气势凌人,尤其抓自己来的那个女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后,她虽然年纪小,可从小被哥哥影响,也不是胆怯的女孩,朗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哟,这小姑娘挺厉害的嘛,居然还敢问我们是什么人。”一个男人阴森地笑起来,蹲在她面前,这个男人也是黄皮肤,却生得比一般人魁梧得多:“如果他来的话,说不定你们还有一线生机,要怪,就怪你有个不争气的哥哥。”
大哥!女孩看着这个男人的面孔,狠狠地啐了一口,喷了这个男人一脸口水:“不许你说我大哥,他是军人,是我们家的英雄,混蛋!”
“小丫头脾气还不小。”这个男人并不以为然,抹去脸上的口水,狠狠地扳住她的下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是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妹妹。”
“妈。”女孩回头,看着母亲:“你别害怕,哥哥会来救我们的。”
母亲停止哭泣,她一生勤劳朴实,中年丧夫,不得不独自抚养儿女,多亏儿子争气,如今以为迎来好日子,却落入这样的险境,要说不害怕是假的,从被抓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停止眼泪,心中更担心女儿的安全:“求求你们,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吧,放了我女儿吧。”
“她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年纪还小,求求你们。”母亲爬到其中一个人的脚边,苦苦哀求:“你们留下我就好了,好不好?”
“听说他最爱的就是家人,有你们在,他一定会来送死。”另一个男人冷冰冰地说道:“暗夜,今天的天气最适合他的死期。”
“你们说什么暗夜,我们不知道。”母亲胆颤心惊,找准时机来到女儿身边,母女俩紧紧依靠在一起,两人都被绑住双手,绞在身后,感受着亲人的体温,彼此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他来了。”母女俩忐忑不安之时,早有人拿着夜视望远镜看到山脚上的人影,女孩一脸惊恐,当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女孩大叫一声:“大哥!”
“儿子,救我,救救我们。”母亲到底害怕,马上叫出声来,马上,一只脚将母亲踹翻在地,踩着她的背:“你终于来了,暗夜。”
暗夜站在黑漆漆的山顶,面无表情,只是沉着地举起手,“我没有带武器,今天任你们处置,但是,放了我的母亲和妹妹。”
“暗夜,一号街市的规矩你比任何人都懂,背叛者不得好死,今天,是你赎罪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