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如退后两步，眼神却坚定下来。
他知道，要是在这个时候因为畏惧而松口，到最后丢脸的还是自己。
所以，一定要咬死一句话。
你叶扬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叶扬似笑非笑，忽然开口问道，“你的另一个师兄是怎么死的？”
黄如正要露出哀伤之意，却是脸色陡变。
一抹黑气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他的脑海。
无数呢喃与低语在他耳边响起。
“为什么师父没有选我当首席弟子！”
“为什么马朔这个木讷迟钝的家伙偏偏在我之上？”
“我的天赋比谁都好，我才应该得到那颗丹药，师父你为什么又不给我？”
“师妹应该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撮合马朔和师妹？”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马朔、张兴，你们都要死……你们死了我才能成为冲霄派的首席弟子，才能接过门主的位子……”
黄如蹲下来，捂着脑袋，如同一个疯子一样呢喃自语。
叶扬吹了一个口哨，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马朔和程晓雯，“看来结案了。”
马朔的脸色先是震惊，然后是黯然，最后是悲哀。
他从没想到自己这个表面聪慧的师弟内心里会是这个样子。
如此阴暗，如此危险。
程晓雯也十分震惊，她身边这个朝夕相处的师兄居然会有这么多可怕的想法。
而且她现在也知道了，二师兄张兴的死亡，或许也有黄如不作为的想法。
如果黄如当时早点把小龙鱼培育出来，或许张兴就不会因为力竭战死在火兽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