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姝见白凝什么都没说就走了,顿时有些心慌:“你怎地不做声?”
“你说你不做声,我怎知你是指什么?”
“你不要不做声,有话你便只管说出来,说出来咱俩掰扯掰扯不好么?”
白凝脚步一顿,敛着眸子瞧向钱云姝:“掰扯?你既说要掰扯,那我便与你掰扯掰扯,你说,你现如今是哪边的人?”
钱云姝张了张嘴,突然之间又不想与这人掰扯,白凝这个人向来牙尖嘴利、心思通透,与他掰扯,那便是自己与自己找不自在。
“你这话问的着实叫我寒心,咱们这三年来的感情,难道我还能背叛你不成?”钱云姝到底也不笨,这就开始打起了同情牌。
白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脚下继续朝前走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清竹馆,白凝坐下来,伸手去提壶,想要倒口水喝喝。
紧跟进来的钱云姝连忙灵巧地从白凝手中取走茶壶,殷勤地倒了杯水,递到白凝跟前:“你看,咱三年的好朋友,我还能害你不成?你既将我当成自己人,白溪也唤我一声云姨,我便绝没有坑害你的道理,我这良苦用心,你到底能不能体悟,还是要看你自己,莫要听了旁人的谗言,猪油蒙了心似的,红脸白脸你都分不清。”
白凝面无表情地喝了几口茶,听着钱云姝在旁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她倒是听得很耐心。
直到对方说完,白凝这才慢悠悠地抬起那千金重的眸子:“那你倒是说说,你与那陆蔹合起来算计我,是为了什么?”
钱云姝一拍桌子,义正言辞:“我何时算计你?陆蔹又何时算计你?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子?你找那人来,我跟她当面对质!”
白凝愣了一下,瞧着钱云姝明面上装出一副很愤怒的模样,却也不急不躁地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觉得,这种事情需要旁人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