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这一句,胖子心被猛地揪了一下,很不是滋味。
最后默然起身,往后院走去。
顾恒在二楼训练室最后打了一局,刚起身准备下楼就听见窗外胖子的声音。
“是我。”
“爸呢?怎么又回老家去了···”
“那你下午有没有空?”
“没事,我下午有场比赛,门票送得多。”
“嗯,那你到门口给我打电话,我叫江经理给你拿出来。”
通话时间很短,顾恒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胖子挂了电话站了一会儿才回了基地。
顾恒绷了十多天的脸上终于舒缓了下来,转身拿过外设包,戴上帽子出了门。
·
精神头十足的朴金焕拉着才下课的叶新往旁边的古镇去,本着地主之谊带他游遍县城的叶新已经识破他的小心思,无奈道:“消停点吧,大哥,卖糖葫芦的还没来呢。”
自从上次他有意做说客以后,就再也没听到朴金焕在说过这个事情,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提般,安安心心的做了个外国游客。
朴金焕:“没有···喔问过了··他说今天给喔做唐人···”
叶新:“唐人是另一家,你说的是糖葫芦。”
“是吗?喔记得是唐人···”
“叮——”
手机备忘录提示音响起。
叶新看了一眼,只一眼,立刻跳了起来:“比赛快开始了,完了完了!我走了!”
说完丢下朴金焕就开始飞奔回家,今天特意请了半天假回去看直播。
顾恒最近极少回他微信,叶新本来想问替补要不要到场,还没开口就被他先说话拒绝了,说不用。
回到家里,叶英正在院子里扫地,累得有些微喘,叶新立刻去抢她的扫帚:“叶女士,你忘记一医生怎么说的了?”
叶英摆摆手:“哪有这么娇气,没检查出来的时候不也干得起劲。”
“那也不行。”叶新把扫帚藏了起来。
上次体检结果叶新拿到那一刻吓了一跳,说是什么冠心病,虽没到必须做手术的地步,但也是要求,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不能累着的。
忙碌了一辈子的叶英哪里闲得住,觉得那些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劝下了叶女士,他才进了房间打开电脑看比赛,朴金焕还是坚持买了糖葫芦回来,时间刚好在两边开赛的时候。
双方教练面目“和善”的握手退下。
“哥…你觉得两边谁会赢?”朴金焕咬了一口糖,又把另一串完好的递给他。
叶新无语的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看到队服上的标志了吗?”
朴金焕讪讪闭了嘴。
这一局比赛打得很艰难,ah采取了一惯引以为傲的迂回战术,gs激进的时候他们后退,gs稳健的时候他们挑事儿,等到他们再来他们想打架他们又跑了。
gs战队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使不上劲。
而且路远的上单压着袁博豪的同时还能轻易传送支援,参团率达到70%,给其他路带来不小的压力。
一场比赛绵延到了40分钟,看得人心焦。
最后gs输掉了这局比赛。
中场休息时,路远本想来gs打探下fiend的消息,却意外碰到胖子和一个女人在走廊里哭哭啼啼。
女人跟周荣差不多身材,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儿子,加油。”
“你先回看台吧,我这边完了再去找你。”胖子眼眶红红的,拽着小拳头。
女人点着头抹了把眼泪:“好好好,我这就过去,你先安心打比赛,虽然我看不懂…”
“行了行了,你话太多了,我们还要商讨战术。快去吧。”胖子说着甩了甩手,示意赶紧回去吧。
女人点头如拨浪鼓转身就走,胖子在身后小声说了句:“慢点啊。”
路远眉头皱了皱,抬起脚跟了上去。
周妈在转口出突然被猛的撞了一下,包包掉落,散了一地。
撞她的不是别人,路远抱歉地道:“哎呀,不好意思啊,阿姨!走得太匆忙了!”
周妈被撞的踉跄,高跟鞋崴了一下,眼睛还红着,嘴上说着:“没事没事。”
路远道:“诶,您不是周荣的母亲吗?”
周妈一天,两眼亮了起来:“你知道我?”
“当然了,我们战队经常一起训练,他老提到你。”
说着下来给她捡东西,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一张照片上,他手上的动作一愣。
周妈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是吗?我儿子给你说什么了?”
路远起身把包给她道:“没说什么,我还有比赛,走了。”
本来还想套话的路远,忽然又觉得没必要了,然后丢下一脸笑容僵在脸上的周妈走了。
第二局比赛,又是长达45分钟的恶战,最终ah险胜gs战队获得胜利。
电脑前的叶新吃着水果,定定的看着屏幕。
朴金焕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别伤心哥,这局上单失误比较多…输也是很正常的。”
叶新也能看出来他们真的尽力了,但是上单明显被狠狠压了一头,导致中期根本没有装备担起前排的重任。
不过…
“输了也好。”
训练基地里教练也是这么说的,lpl常规赛八进四赛制,第一名和第三名打,第二名和第四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