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冷笑了声,“看不出来,你比我还会伺候主子呢,以后是不是也要抢我的饭碗哪!”
小春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吓的王生满头大汗,“春少爷说哪里的话,小的是看殿下跟夫人难得来一次,自然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好,哦,对了,前几日小的特意到花市上买了好些兰花,您过目一下,要是没问题,就搬到殿下房里去。”
“看来我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好了,我刚才跟你开玩笑了,夫人喜欢清静,夫人的生活起居,都有秋香跟冬梅照看,你这府的两个小丫头,干些杂活就好了,别惹主子心烦,”小春将目光放在那两个水灵灵的丫头身上。
也不知这个王生存的什么心思,竟买了这么水灵漂亮的小丫头。
依着夫人好吃醋的性格,还是小心点好。
其实王生存的心思,说起来一点都不复杂。
他以为殿下是个男人,又是出身贵族,要是偶尔来到京城,住到宅子里。
晚上肯定要找几个通房丫头伺候着,混的好了,再把她们提为侍妾。
王生一直就在京城里待着,看的多了,也习惯了。
所以他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顶多惹了女主子的不快,仅此而已。
但是今儿,看见殿下牵着夫人走出来,他隐隐的感觉到,只怕自己想的太多了。
王生诚恳的点头,“是是,我一定看好他们,不让她们乱来。”
阿吉拍了拍王生肩膀,“岂止是要看好她们,是必须看好,懂了吗?”
王生愣了下,似在琢磨阿吉话里的意思。
“你明白就行了,”小春拖着阿吉去了府外。
现在这个时间,他们得有多远闪多远。
宅子的后园,龙璟抱着沈月萝上了二楼。
此处的厢房就在二楼,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月萝上了楼,便把鞋子踢了,光着脚踩在上面,感觉脚下软软的感觉。
“这是哪来的地毯,我在永安可没见过!”
岂止是没见过,是很稀有的好不好。
龙璟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这是元朔派人送来的,原本是要送到永安,后来又送到这里,等我们离开时,也将它一并带走。”
“元朔?好久没听到他的名字了,他过的怎么样?”
龙璟轻拥着她,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将她包裹,“有为夫的帮忙,他想不好都难,如今蛮夷已是他的天下。”
沈月萝眼睛亮闪闪的看他,“按照这个形势,你觉得他会站在哪一边?”
龙璟笑了下,“自然是站在我的一边。”
沈月萝惊讶了,“你是说元朔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他不是挺孤傲的吗?”
“有何不可,你跟他签了那么多生意上的协议,他不选也得选。”
“照这样说的话,你现在手里的权势可是一般的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沈月萝看着他淡笑的脸,总觉得这人诚府还是很深。
每当她以为自己能清时候,这家伙总能再次让她震惊。
“夫人,这个事不重要,江湖中的事,朝堂中的事,太过复杂,你只管安胎养胎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次日一早,沈月萝从朦胧中醒来。
最近奔波的太累,龙璟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主子,您醒了吗?”秋香在外面敲门,她听到屋里传出的动静,才敢上前敲门。
“嗯,我起来了,”沈月萝摸了下身边已经凉掉的被窝,看来龙璟很早就离开了。
穿衣起床,唤了秋香进来。
“你家殿下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去哪了?”
秋香将手中的水盆搁在桌上,笑着回道:“殿下一早就进宫了,临走的时候,让我们别打扰您睡觉。”
“进宫?宫里发生什么事了,”沈月萝简单的梳了自己的短发。
走到水盆边,正要洗手呢,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钟声。
秋香奇怪的道:“京城还有庙吗?怎么一大清早的敲钟了。”
沈月萝没吱声,仔细数着钟声的数目,这时外面开始一阵接着一阵的喧闹。
“不好,这好像是丧钟,”沈月萝扔掉巾帕,冲到外面看着皇城的方向。
“丧钟,什么是丧钟?”秋香一头雾水,但是她很聪明,发现沈月萝看着的方向是皇城的方向,难道说,宫里死人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吓的捂住嘴巴。
突发事件来的太快,连凤霖等人都没有准备的时间。
一个时辰之后,京城沸腾了。
孙下将轻功用运到极致,飞奔回宅子。
“主子!宫里出大事了,皇上昨夜突然驾崩,宫宴取消,如今宫内宫外戒备森严,殿下让我回来告诉您一声,让莫执寸步不离的跟着您,三日之内,他出不了皇城,你不要乱想,殿下自有他的主张,您只要在府里等着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