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悠是个对情事一无所知的人,在沈月萝走后,他一脸无知的问古靖,“什么疼?”
古靖瞄了眼他的下面,笑的狡黠,“林兄若想知道,不如我们来试一试如何?”
林无悠发现他表情不对,警惕的推开他,“试你个头,一边去!”
面对无耻之人,脾气再好的人,难免也失控的时候,
古靖看他窘迫的样子,放声大笑。
沈月萝站在拐角处,听着屋里传来的笑声,狠狠抖了抖肩。
好腐的画面啊,她憋不住,能告诉谁呢?
今日天气晴朗,秋收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吃过早饭,沈月萝便带着府中的家丁,一行数十人,下去查看秋收的情况。
古代可没有收割机,割稻子全靠人力。
很累人,但是也没办法。
相比苛捐杂税,他们哪怕累一点,也不希望再增加税收。
田野间,全是忙碌的农民。
有的用牛车拉着收割好,捆扎整齐的稻杆,正要往家里运。
有的家里没有牛,用肩膀挑着。
还有的,因为安义带人发了打谷机,在田头间的空地上,将水稻挑过来,排着队放下打谷机中。
分离出来的稻子,再由竹制的谷桶,挑回家里的稻场晾晒。
一群小娃在田野间玩耍,嬉闹着跑来跑去。
收割干净的田地,可以将家里的牲口赶下去,让它们挑捡割漏的稻子,留下的粪便,还可以当做田间的肥料。
沈月萝今日仍旧穿着短衣,跟秋香两人跳下马车,让阿吉赶着马车在后面跟着,她们二人跟后面骑马的安义,一同走下田间。
几只调皮的鹅拦在路中央,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主子,我去把鹅赶开,”秋香也没多想,空着手就去哄鹅。
沈月萝悄无声息的退后好几步,看的安义一脸纳闷。
几只母鹅倒是知道怕,见有人过来了,扭着屁股,便往田间跑。
但是那几只公鹅,想必是打定主意在异性面前表现自己,伸长了脖子,嘎嗝叫着就要冲上来叨秋香。
几只公鹅同时发起攻击,吓的秋香尖叫连连,提起裙摆就往后跑。
附近几个放鹅的小娃,看见这一幕,大笑起来。
秋香气的脸都红了,指着他们,“笑什么笑,再笑打你们屁股!”
小娃们轰笑着跑开,有几个调皮的还回头冲她扮鬼脸。
能跑快的都跑了,只剩一个三四岁左右大小的男娃,因为腿太短,跑不快,急的要哭,“哥哥等等,哥哥,哥哥!”
已经跑开的一个少年,气急败坏的又跑回来,“真笨,长那么矮。”
骂归骂,可他还是蹲在弟弟跟前,好让他可以爬到自己背上。
小男娃看见哥哥回来了,高兴坏了,拍着小手费劲的爬到他的背上,奶声奶气的叫着,“哥哥快跑,快跑!”
少年背起弟弟,撒开腿追着前面的几个小娃而去。
一群小娃笑着,闹着,跑远了。
留下四散逃开的鹅,田野间的笑声,一直传到很远。
安义长长的舒了口气,似是十分感叹,“我小的时候,大哥也是这样背着我,在田野间奔跑,那个时候家里很穷,大哥个子很高,可是很瘦,但他背着我,跑的可快了。”
沈月萝迎着阳光,微微一笑,“儿时的时光,有甜有苦,有笑有哭,你瞧!”
正说着,前面那个背着弟弟跑的少年,一不小心,摔在田里。
兴许是顾及到弟弟,他摔的时候硬是撇开了田里的稻岔,自己重重的跌在田梗上。
弟弟从他背上爬下来,丁点大的小人,紧张的扯着哥哥的手,给他吹气,“哥哥,吹吹就不疼了。”
多么暖心的一句话,让少年眼眶里的水光,慢慢的退了下去。
他没好气的收回自己的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哥哥才不像你,动不动就哭,不就磨破点皮嘛,有啥大不了的,过来!”
他再次蹲下,想让弟弟爬上自己的背。
“哦,”三四岁的小娃,也不懂得拒绝,再次爬了上去。
少年大概伤了膝盖,在弟弟爬上来的时候,眉头皱了下,不过很快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跑着去追前面的人。
“驾驾!”弟弟趴在哥哥背上,扬起小手,喊着口号,脏兮兮的小脸笑开了花。
哥哥受了弟弟的鼓励,跑的更快了,像个野牛似的,冲劲又快又猛。
远处干活的大人们,慈爱的笑看着他们玩耍。
安义有感而发,“不错,童年的时光,有哭有笑,现在看着他们,心里很温暖。”
沈月萝也笑着道:“为了保护这一份温暖,咱们也要守住永安这个地方,所以啊,还是继续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