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底下的两三百人,一排一排,站的一丝不乱,岂止是整齐,更是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也让人肃然起敬,忍不住心悦诚服。
“看见了吗?这就是气势,真正的气势,正规的军队可以,你们也可以,”沈月萝并未看他。
要说安义不激动,那是假的,他心里的澎湃之情,只有他自己清楚。
“属下心服口服,日后但凭王妃吩咐,属下再没有半句怨言!”他半跪在地,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诚恳。
任海等人也走上前,在安义身后,冲着沈月萝跪下,“属下等人,愿誓死追随王妃,保卫永安百姓!”
他们这一跪,后面一干人等,岂有不跪之礼。
“属下也愿誓死追随王妃,保卫永安!”
沈月萝心中的万丈豪气,也被他们激发出来,充斥在胸口,欲要破土而出。
“你们不用跪我,身为衙役,保卫百姓是你们的职责,也是你们的使命,可是你们需要更大的进步,否则别说保护百姓,就是你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训练体力只是一部分,后面还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学习,这些都将做为日后升职考核的标准!”
“是,你们没听错,我已经跟王爷商议过了,以后官员考核,从上到下,都将进行全方面的评估,不再是保举,或是单纯的文试,所以只要是有实力的人,都有机会被提拔。”
在她说完之后,现场安静极了。
自古以来,文官的选拔都得考,从秀才,到举人,再到贡士。
一般来讲,在永安本地,需要到了贡士才可以做官,举人当然也可以,但只能做府衙内的小官吏,没有什么实权。
像林无悠就是贡士出身,像他这样的官员,在永安本地还有很多。
都是硬考出来的,等到出来为官时,早已过了三十,迂腐的要命。
至于武官,只要会写的名字,就可以各凭武艺,拼到一个好官职。
而沈月萝提出的办法无疑是一个折中最好的办法,也让众人看到了希望。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沈月萝还没讲完呢,“最后一项,你们每个人的名字,包括安义在内,都将造册,每三天一次评估,不合格的人将排在末位,将被分配到最偏远的地方,或者干脆开除,当然了,有好就有坏,所以通过考核的衙役,月俸涨三成,从上到下,全部一样。”
前面的威胁让他们担心,可是后面的话,却又让他们燃起熊熊的希望之火。
他们的月钱已有好几年没涨过了,这冷不丁听到要涨月钱的消息,就算前面是刀山,他们也有动力闯过去。
沈月萝属于打一顿,给一颗甜枣。
“你们也可以搞比赛,比如四位捕头大人,带着手底下的人比拼,奖品嘛,你们自己挑,本王妃一概支持,”沈月萝豪气的一挥手。反正在库房钥匙就在她腰里别着,想要钱,还不是随手就来。
这有钱就是不一样,底气足啊!
事不宜迟,既然要训练当然是从今天开始。
马崇等人分带领自己的手下,喊着整齐的口号,开始绕广场跑。
应时元也不甘落后,谁也不想做那个最后一名。
当然了,那些小兵们,也很要奖励。
他们听说沈月萝出手大方,对手底下的员工,像吃遍四方里的伙计,待遇都很好。
就算没有钱,让他们去大吃一顿,也很不错的。
一声一声口号,喊的震破天迹。
因为沈月萝的这一举措,让永安城的防卫工作,上了十几个台阶。
同时也鼓舞了百姓们爱戴永安,拥护百姓。
千万人凝结成一股绳,谁敢来犯?
凤奕站在驿馆的楼上,从这个位置,可以看见整齐划一,在广场上训练的衙役。
不免感叹道:“如果她训练的不是衙役,而是正规的士卒,苏相觉得后果会是怎样。”
苏鸿远对沈月萝的印象,受了儿子跟女儿的影响,渐渐变好了。
这人哪,以前看你不顺眼,不管你怎么做,他就是看着不顺眼。
可是一旦有一天,他对你改观了,不顺眼就成了欣赏。
苏鸿远便是如此,“沈月萝这丫头,古灵精怪,心眼多,主意也多,真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训练衙役,几个小捕块,根本没什么重要的价值,多此一举。”
他自动屏蔽了凤奕的问题,无形中将危害降了一个等级。
凤奕冷笑着哼了一声,“的确是多此一举,女人家玩的把戏,明夜起程的事,都准备好了吗?龙璟在路上不能出任何意外。”
“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只是龙璟离开,永安可就要乱了,龙震天已没了当初的魄力,不行喽,”苏鸿远背着双手,看着城中奔跑的衙役,却有着另一种想法。
龙璟难道真的没有后招吗?
好像他在前开之前,有意让沈月萝接手永安,接手城中一切事务,这小丫头真的能扛起永安这面大旗吗?
凤奕虽然对沈月萝另眼相看,觉得她跟寻常女子不同,但是还没到认为她能独挡一面的地步,“他走之后,永安怎么可能不乱,就算他自己不乱,本王或者其他人也会搅的永安大乱,到时候,龙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封地不保,他在京城,又该如何自处!”
凤奕绝对不是担心龙璟,而是幸灾乐祸,绝对的。
苏鸿远捻着胡子,试着问道:“殿下可曾想过,龙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有一日,龙璟失了势,殿下难道就不想收服他,将他纳入麾下,有他的助阵,殿下何愁大业不成。”
凤奕陷入思考,“收服他,本王是可以接受,就怕他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了把柄在手,还怕他不听话?”凤奕一双精锐的黑眸在流转眼,已有了主意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