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你让他待会过来找我,这事可马虎不得,”谈到正事,沈月萝也收起嬉戏的神情,正经起来。
苏兰乐了,“好,那我这就去告诉他。”
得了沈月萝肯定,苏兰当然高兴。现在皖洲的事,也是她的事,她当然要不遗余力的帮助萧寒。
孙芸笑够了,见沈月萝表情不对,而且她也听说了皖洲的事,不免有些担忧,“月萝啊,皖洲那个地方自古以来就很贫穷,此次水患又严重,要不然让璟儿去筹粮,再去求一求朝廷,让他们拨些粮款,以解燃眉之急。”
史老太君正好也走过来,愤声嘟囔道:“她一个小丫头,哪里懂得民生的大事,还是让萧寒去找震天跟璟儿,这种大事,还得他们拿主意,你只管好好料理城中的琐事就成。”
沈月萝不满的白她一
满的白她一眼,“祖母大人,您听过这么一句话吗?”
“什么话?”老太君虽然心知她这张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可还是忍不住问了。
沈月萝抬手,摆姿势,略带唱腔的念道:“谁说女子不如男!”
史老太君很显然没见过这等说话的姿势,而且她也没听过这样的唱腔,一直到锦绣园的前厅,她还在琢磨着这几个字。
苏兰拉着萧寒也过来了,萧寒看见沈月萝还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看她的眼睛。
沈月萝好笑不已,“干嘛这副表情,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情我愿,郎情妾意,对不对?”她冲苏兰暧昧的眨眨眼。
苏兰扭着腰,很自然的摆出一个娇羞的姿势,“别胡说,我们……我们没有……”
沈月萝受不了的抖了抖肩,“你够了啊,我还要吃午饭的,别害我连午饭都吃不下。”
苏兰立马站直了,双手掐腰,抬着下巴,冲她吼,“你滚一边去,本娘矫情一下不可以吗?”
“嗯,可以,”沈月萝憋着笑,“可你那模样,不是矫情,分明是犯贱!”
“哈?沈月萝,你皮痒了是吧,”苏兰火了,撸起袖子就要来揍她。
沈月萝在她扑过来时,将她一把抱住,两人闹成一团。
其实沈月萝不是故意激怒她,是她发觉这两人似乎并没有真的在一起,萧寒定然也是个处,要不然怎么连是与不是,都分辩不出。
孙芸跟秋香她们,站在一旁忍不住的笑。
老太君瞄了眼沈月萝坐没坐相,一条腿还翘着,又开始不满的想要教训她。
沈月萝敏锐的察觉到老人家的意图,及时开口挡下,“先过来打麻将,我先把你们教会,再谈其他事,母亲,祖母,秋香,你去把我娘叫来,四个人刚刚好。”
秋香飞快的跑去叫人。曲氏还没走呢,想着等到月萝回门。
广阳村太远了,便只好在这边回门。
依着沈月萝说的,只要有娘在的地方,便是回门了。
曲氏匆匆赶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一进门,看见一张四方桌,三个人围坐着,上面还摆着好些小方块,“这是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快过来坐着,这是月萝弄的,叫什么麻将,说是适合咱们这样的闲人打发时间,就当陪老太君打发打发时间了,”孙芸招呼她过来坐,又冲她眨眼睛,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们都是陪衬,最主要的,还是搞定老太君。
曲氏心中明了,走过来朝着老太君福身行了礼。
老太君没有为难她,冲她和善的笑了笑,“快坐下吧,不过我得先说说,别看我老人家整日没事干,其实我是很忙的,你们别以为是陪我打发时间,哎对了,这个叫什么来着。”
其实她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都盯着手里的牌,可能她自己说了什么,都没注意。
沈月萝看过去,又给她们讲了一遍,“这是筒子,瞧,从一筒到九筒,条子也是,从一条到九条,还有万子,从一万到一万,再有就是东南西北,四门风,依着咱们坐的方位,还有发财,红中……”
一下说的太多,把这几人说的有点晕。
但是好在都比较好认,个人拿着瞧了一会,便都记住了。
尤其是老太君,她竟然记的最快。
曲氏也还好,倒是孙芸记的最慢,过一会又来问一遍。
结果,站在后面观看的苏兰跟萧寒也记住了。
于是萧寒便站在她身后,时不时告诉她,哪张牌叫什么。
“你们熟悉的差不多了,那咱们来说糊牌,怎么糊,怎么吃牌,方法就是下家可以吃上家的牌,还有这是碰,可是随意碰,先碰后吃,有人碰,便不能吃了,这是杠,这是明杠,这是暗杠……”
沈月萝又说了一堆,后来又觉得光说,她们理解不了。
便让她们搓牌,先上两轮再说。
头一局,她先坐桩,连续糊了三牌之后,这几人终于摸上路。
老太君的脑子尤其灵活,第四局开始没多久,她把牌往前面一推,试着问沈月萝,“这样是不是糊牌了?”
沈月萝一瞧,可不是吗?还是自摸清一色。
“祖母大人,您这是一鸣惊人哪,这叫自摸清一色,二十四番,大糊!”(亲们别较真哦,每个地方都不一样,我随便写的。)
“真的啊?那你们快给钱,呵呵,”老太君眼睛都亮了,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们摊开双手。
三人没犹豫,纷纷把钱递给了老人家。因为是带着她们玩,玩的不大,二十四番也就几钱银子。
输赢也不在乎多少,图个乐,陪老人家消遣。
曲氏身上没带多少,福伯及时的送了几十两银子过来。
说是龙璟的意思,给岳母的,没沈月萝的份。
曲氏捧着银子,乐的嘴巴都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