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龙震天调皮的眨眨眼睛,那意思再显然不过。
孙芸乐的不行,“我从前倒是没发现,你俩斗嘴,也是挺有意思的,等月萝嫁过来,你的日子也不会寂寞了。”
龙震天不好意思了,冷哼道:“她不将我气死就不错了,还指望她孝顺?”
沈月萝不以为然,“我这是防范于未然,免得您老了之后得老年痴呆,真的,没事的时候,多动动脑筋,多被气几回,有益身体健康!”
龙震天这回是真生气了,气的胡子都在抖,指着沈月萝的鼻子,大骂她嘴毒,比龙璟的嘴皮子还毒。
果真是蛇鼠一窝,龙璟是蛇,她是鼠。
这一顿茶喝的三人心情大好,期间孙芸将定下的日子,说给沈月萝听。
成亲的日子定在三天后,新嫁衣,明天就可以拿到,还得先试一试,如果不合身,还得拿去更改。
沈月萝一听到成亲两个字,就头疼。
刚好,她还有其他事,便把两个老人家拖去了瓷器街。她要为酒楼挑选餐具。
这事,还真得她亲自来,别人选的,不入她的眼。
她要的是品味,品味啊!
酒楼分为上下两层,一楼主营普通消费群体,饭菜不会太跺。
二楼雅间,分为开放式,跟单独的包间。
每一间的装修,包括整个酒楼的装修,都是浓浓的现代味。
看了保管让人耳目一新。
所以在餐具上,也得脱陈出新才可以。
三人步行往瓷器一条街走去,根生将马车送回府之后,回去又叫上阿吉,加上秋香。
一行人,闲步边走边看。
龙震天不解,“餐具而已,我看这些都不错,你还在找什么?”
他们快要将半条街都看完了,沈月萝居然还没挑好,只要是看见的瓷器,都摇头说不满意,真不晓得她想要什么样的。
沈月萝看向他所指的瓷器店,也是一样的青花瓷,绘着各样花草鱼鸟,没有新意。
据她所知,城里很多酒楼茶楼,用的都是这样的餐具。
“不好,一点特色都没有,我要做的,是跟别人不一样,如果都一样了,还有什么竞争力可言!”
孙芸瞪了龙震天一眼,“你闭嘴,叫你走几步路而已,你唠叨个什么,要是不想走,回去陪你老娘就是,在这里瞎耽误什么功夫!”
夫人一发火,龙震天立马泄了气,讨好的笑笑,“夫人错怪本王了,本王是觉得这些瓷器都不错,随便拿出去一个摆上,都能叫人食欲大增!”
沈月萝撇撇嘴,对他的变脸速度无语到极点。
龙璟以后可千万别像他这样,会叫人作呕的。
沈月萝一边腹诽,一边继续朝前走。
就在瓷器街快要走完时,她忽然眼前一亮,这里居然开了一家彩瓷店。
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彩瓷,而是它用了很多种颜色,在雪白的瓷器上进行勾画,每一笔,每一道弧线,都是纯手工,纯智慧的结晶。
从店门外看,那些瓷器上的画,就像逼真的水彩画,栩栩如生。
那蝶色彩斑斓,那花五颜六色,那草木,那森林。
竟然都是写头的手法,叫人大开眼界。
沈月萝睁大眼睛,使劲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月萝,咋了?”孙芸看她呆滞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沈月萝激动的抱住孙芸的胳膊,“婆婆,你快看,这里是彩瓷哎,而是写实的手法,喔,天哪天哪,我要激动死了。”
说着,她松开孙芸的胳膊,提着裙摆跑了进去。
“瓷器而已,她至于激动成那样吗?”龙震天走过来,不解的问。
“不过这些瓷器确实不一样,咱们也进去看看吧!”
两人进了店,第一眼都没找见沈月萝在哪。
找了几圈,才发现她趴在货架边,目光贪婪的盯着上面的瓷器看。
店主认得龙震天,见他来了,急忙诚惶诚恐的迎上来。
“草民见过王爷,见过王妃,不知王爷跟王妃驾临,在失远迎,还望王爷跟王妃莫怪,”老店主是个五十左右的老男人,穿的朴素,眼睛里也没有商人所有的市侩。
龙震天挺直了胸膛,王爷架子摆的十足,对他摆摆手,“不必拘礼,本王带着夫人过来随便看看,你这里卖的都是彩瓷?”
“是,草民祖祖辈辈都是彩瓷为生,只不过现在的客人都喜欢青花瓷,觉得
花瓷,觉得彩瓷,上不了台面,所以草民这店,生意清淡,勉强糊口,”老店主实话实说。
孙芸倒是不这么看,“怎会上不了台面,这些彩瓷制作精良,工艺娴熟,就连上面描绘的画,看着也像出自大家之手,这么好看的东西,应该有更多的人懂得欣赏才是。”
老店主听到这话,欢喜的不行,“小老儿能得王妃的夸奖,心满意足,您二位要是看中哪个物件,小老儿免费相赠。”
沈月萝探出头来,笑眯眯的道:“老人家,您要是免费相赠,可是会赔的棺材本都不剩,因为我要的数量很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