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心里不舒服,有不肯直言,难免说话就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
可靳北疆却是眼神一亮。
成亲这么多年来,除了最初有大臣想要把家中未婚少女嫁入宫中时,柳芽还不曾这般过。
甚至那时候柳芽最初还觉得有趣,后来被烦的失去了耐性才冲靳北疆发过一次脾气,但也不是大吵大闹的那种,靳北疆一直都很回味的。
“谁惹到芽儿了?为夫替你出气去。”
靳北疆好脾气的弯下腰,牵着柳芽的手柔声问道。
心里的那点不满,因靳北疆的态度而消散无踪,柳芽再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了。
听到角落里有声音,柳芽知道定是最近懈怠的那些暗卫,不忍见他们英明冷酷的主上变身为夫奴,才会不小心发出的声响。
想到暗卫们最近有点闲,又有胆子看主子们的笑话,柳芽勾唇道:“暗卫许久没有比试过了吧?这两年让他们太放松了,我都怀疑若是遇到突发情况,暗卫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暗卫集体叫苦,却有不敢现身说自己没有懈怠练功。
靳北疆不甚在意的道:“我会让暗一去安排,是该精进精进了。”
至于是不是柳芽有意要捉弄暗卫一番,靳北疆并不在意,爱妻高兴就好,何况暗卫们也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在那,本就是劣汰优胜的。
柳芽的心情这才变好几分,但还是掐了一把靳北疆腰间的软肉,带着几分不悦的道:“好好查查京城那些跟随着你的老人的家眷吧,才清净几年,又有人想整幺蛾子,我可不想离开前给儿子留下那么多的麻烦。”
不是怕小皇帝处理不好,而是靳北疆的烂桃花,自然该他自己去剪干净了,这种事让儿子出面去处理,不嫌丢人吗?
至于那些有反心的人,柳芽便不打算干涉,不论是靳北疆还是小皇帝,作为皇室最尊贵的存在,他们都有责任去处置妥当。
见柳芽不生气了,靳北疆还想哄哄爱妻的想法是没办法继续了,但午膳就没用的他,还是很愿意陪爱妻一起用晚膳的。
且说天牢中。
在柳芽离开后没多久,侯婉月便又一次的被送回天牢中。
祁书瑶倒是还想再见侯婉月一次,可那些狱卒却是没胆子再帮她的忙,哪怕侯婉月想用全部身家去贿赂也没人敢做。
今日的事不被上头发现,对于狱卒而言已经是烧高香了。
而祁书瑶则是被狱卒从后门带出去的,并且在祁书瑶出了门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当祁书瑶是瘟神一般。
“柳芽,你这皇太后也不一定能坐得稳!就算侯婉月不成事,那位也一定还有后招,日后谁见谁下跪还不一定的!”
虽然脸上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但祁书瑶的美貌在那,如今上了年纪反倒是多了女人的成熟妩媚。
可再好看的容颜,一旦有了狰狞的神情,一样是如鬼魅般骇人,连车夫都低下头不敢去看自家的主子。
与阿南学习的蛊术已经到了尽头,柳芽知道对方没有把压箱底的本事也教给她,但柳芽也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尤其对方只是借来的人。
“这段时间哀家受益良多,多谢阿南倾囊相授。”
柳芽洗净手,碰过蛊虫后她习惯性的要把自己的手彻底的清洁,否则总觉得浑身不舒坦。
阿南习惯了穿着斗篷,哪怕是大热的天也把容貌遮住,殊不知这样反而更容易让人发现她的存在。
“太后娘娘客气了。”阿南沙哑的开口,还是不太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