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一点作用也没有。”蔡美琳心急如焚。
“或许，是药效不够。等一下就会好的。”
白啸天迟疑了一下，回答。
蔡美琳却等不下去了，药效不够的话，那就来多点。蔡美琳拿起匕首，狠狠在动脉伤口来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鲜血如注。
见此，白啸天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这个女人……他心里忽然对张城产生了深深的酸意。
“怎么还没有用，莫非是药效还不够？”
心里想着，蔡美琳再次举起匕首，想要在动脉再来一下。
这下，白啸天忍不住阻止道：“等一下，别放血了。放血太多，药效太多，反而张城吸收不了，对于他的心脏会起反作用的。”
这是个善意的谎言，要是平时蔡美琳可以轻易识破。只是这个时候她心乱如麻，想也没想就相信了。
放下匕首，蔡美琳继续“输血”。伴随着失血过多，蔡美琳脸色也逐渐苍白了起来。
只是令蔡美琳高兴的是，张城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令蔡美琳惊喜的是，张城的眼睫毛动了一下。
“有救了，有救了。”蔡美琳惊喜不已。
“对啊，有救了。”白啸天也非常激动。
只是下一刻，白啸天抬起头，担心的说道：“不要放血了，你赶紧按住动脉，我来帮你止血。”
“没事，我还能坚持。张城才有一些好转，这个时候我要是中断的话，或许就没救了。”
蔡美琳把药效不够，继续放血。只是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张城身上，没有发现自己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呼吸也变得虚弱了很多，体温下降明显。
白啸天叹了口气，只好顺着她了。他看向张城的目光神色复杂，你个混蛋，这辈子运气咋就这么好？紫涵是这样，这个女人也是这样。
只是才过去没多久，蔡美琳忽然眼前昏暗，脑袋晕眩，她却咬牙强撑，没坚持多久，摇摇晃晃斜着倒了下去，失去知觉。
“糟糕，放血放多了。”
……
正当他们救人的时候，变成废墟的小庙旁边。
被张城一拳轰杀的几乎只剩下脑袋与一只残破手臂的使徒，躺在大坑中心，失去声息。
忽然，他黯然的金色瞳孔重新亮了起来，只是瞳孔暗淡无光，并且闪烁不定，好似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我不能就这样……死去，神不会原谅我的。即便是死，我也要把重要的消息告诉神明。”
使徒挥起残破的手臂，从大坑里爬了出来，来到一个扈从旁边。扈从身体中，露出一个类似手机又不是手机的通讯器。
“我是第十九……使徒罗兰温士顿，在南海我找到了……圣女的妹妹。”
声音时断时续。
“小心……弑神的那个……”
最后一个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最关键的，使徒拼劲了所有力气，却说不出来了。
金色瞳孔裂开，这次，真的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