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翱还在那里念念叨叨。
“其实不止是帅气,我从小就特别聪明,半岁会说话,一岁能背诗,三岁能言善辩……”
闻无笛重重呼出一口气,一个食指弹到陆翱的眼前。
“你再辩一句试试,你猜我会不会弄死你?”
陆翱轻轻地将那根食指捏起移开,缩了下脖子,赶紧递过来一杯冷水。
陆翱:“你怎么这么大火气……是肝不好还是上火了?”
闻无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最近好像确实是有点儿怪,他不仅管起了这种别人家的闲事,还正儿八经地帮陆翱出起了主意。
他从前从未这样去参与到别人的之中,就算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大家也都是自己能解决的事情绝不麻烦他人。不是情感淡薄关系冷漠,而是大家都有自己要追求的道,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大更无坚不摧。
而陆翱不同,他是一个麻烦精,虽然有优点,但缺点也不少,自恋又话唠,要是初次相遇时陆翱是人形,闻无笛绝对不会和这样性格的人相处,因为会有太多麻烦。
可偏偏当初遇到陆翱时是狗身,还是个看上去特别可爱的小狗崽子,等到闻无笛完全摸清楚了陆翱的本性时,却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不觉地习惯了。
看到闻无笛没吭声,忽然间开始思考人生的样子,陆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闻无笛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几秒,陆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
闻无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没什么,只是突然间发现你很厉害。”
陆翱:“真的吗?我哪方面厉害?”
“你的传染性最厉害。知道病毒吧,在传染性方面你和它差不多。”
陆翱:“……”
他怎么感觉这句话不太对呢?他和病毒差不多,那不就是在他说他是病毒吗。
唉,看来闻无笛是真上火了,这嘴也太损了。
闻无笛也看他看得烦了,直接催他,“既然他们都叫你回家过年了,你就回去吧。”
陆翱叹气:“可是我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闻无笛道,“拿出你与生俱来的厚脸皮,和百折不挠的磨人劲,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去坑你爷爷,你看到底是他怕还是你怕。”
陆翱:“……”
什么叫堂堂正正地去坑他爷爷,闻无笛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闻无笛:“就按我说的办,烈女怕缠郎,老头怕乖孙,你两样都是,难道不应该是你爷爷害怕吗?”
根据陆翱的描述来看,陆翱的爷爷死了儿子儿媳还能将一出生就是狗样的陆翱养大,心里肯定并非不爱陆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