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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无笛没想到陆治宇会将这些全部说出来,他没有和陆翱打赌,那只是陆翱不想崩溃的谎言。
闻无笛忽然间有些烦躁。
陆家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跟陆翱一点都不搭,陆翱是傻了一点,但用得着这么欺负人吗?
他拿出三张言从符贴在陆治宇脸上,咬破中指一符定魂,两符定魄将陆治宇定在当前。
“好了。”他对陆翱道,“现在你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不会再说废话了。”
这种会的言从符不像上次那样简单,加了精血和灵气之后作用提升了几倍,现在不论陆翱问什么,陆治宇也会老实回答,不会说假话。
这种方法并非正流,用起来对自身也有损,闻无笛本来是不打算用的,可冲动之下用了倒也并不觉得后悔。
他好吃好喝养着的狗子,哪有别人欺负的份。
被三张符定住的陆治宇一五一十地将事情都交代了出来。原来,他确实不是主谋,真正准备了人手想要对陆翱下手的是陆治宇他爸陆振廷,陆治宇只是负责将人叫出去而已。
陆振廷下手的目的十分简单,为的不过是钱权二字。听到陆翱的爷爷陆家雄准备在陆翱生日前将属于陆翱父亲的股份交给陆翱后,陆振廷就提前下了手。
陆振廷和陆翱的父亲并非一母同胞,陆家雄一向偏心陆翱的父亲陆正轩。但陆正轩死的早,陆振廷本以为只要等陆家雄退了,整个陆氏集团就会完全属于自己,万万没想到没想到陆家雄竟然打算给陆翱那么多股份。
这个直接刺激到了陆振廷,他装了二十几年好大伯,在陆家雄心中依然抵不上陆正轩的儿子,心生歹意索性撕了那层父慈子孝的伪装,一边派人处理掉陆翱,一边趁着陆家雄受到打击之时铲除异己,掌控了整个陆家。
从陆治宇口中撬出了陆家雄的位置后,闻无笛将那三张符纸撕了下来。
陆治宇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刚才不受控制地说出那些事情时,他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的,但他却掌控不了身体的主动权,闻无笛问什么他就说什么,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没想到陆翱找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小白脸,此刻就算陆治宇已经得到了身体的主动权,也不敢骂人了。
看到闻无笛一个眼神扫过来,陆治宇恨不得把自己缩小成灰尘然后藏起来。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闻无笛面无表情地沉着脸,用之前咬破了的那根中指在陆治宇印堂出用力点了一下。
“我在你的神魂上下了咒,不论你在哪里,只要我念咒,你就会魂飞魄散痛极而亡。”
说着,闻无笛满意地看着恐惧不已的陆治宇,露出了一个笑容,“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老实一点,别自找死路。”
话音一落,陆治宇昏了过去。
陆翱收回手,悄悄看了眼闻无笛的手指头,似乎想说些什么。
“被我吓到了?”闻无笛抬手,晃了晃那根中指,解释道:“我刚才是编的,吓吓陆治宇而已,之前他不是那么说你……”
话没说完,闻无笛的手就被陆翱紧紧地拽在了手心里。
闻无笛正想将手抽出来时,看到陆翱有些泛红的眼角,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软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