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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回荡在囚室内。
男人被打得偏过头去,又被揪住头发向後扯,被迫扬起脆弱而纤细的脖颈。
几个囚犯淫笑着解开裤链,像饥饿的鬣狗一样逼近漂亮的男人。
被当成背景板完全无视的少年默默走出牢房,无视了即将在牢房内上演的新一轮暴行。
说真的,与其在那边浪费时间回想室友到底是谁,倒不如直接寻求善心人士的帮助。
少年环视了遍四周,视线最终落某个站在走道上围观看戏的囚犯身上。
他越过喧嚣沸腾的人群——照这势头来看,他可怜的室友很可能会被轮奸到失去意识也说不定。
少年来到那个囚犯身旁,伸手拽了拽囚犯的衣角,待囚犯低头望向他时,礼貌地开口问道:“你好,请问你知道那间牢房里关的人是谁吗?”
那囚犯看见少年的表情就跟看到濒危的稀有生物一样,但很快就从惊讶中回过神,没有多问,反倒玩味地笑了笑:“情报可是要收费的,你有什麽能给我?”
“我有一千帝币可以给你。”少年勾起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他是谁。”
囚犯挑起眉头,这笔金额可不小,帝国的人均月收入约莫在一万上下,这来路不明的小鬼一开口就是一千,无非就是三种人中的某一个,傻子,骗子,凯子。
因此他又继续问:“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我骗你你也没什麽损失吧?”少年慢悠悠地说,“如果我骗你,你大不了找人把我打一顿呗,反正我又逃不了。而且啊,既然我都知道我逃不了,我又怎麽可能蠢到骗你,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确实有理。囚犯想了想,况且他卖的是这座监狱人尽皆知的消息,这监狱可没有傻子会蠢到砸重金买这种情报,这笔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成交。”囚犯说,“一个礼拜内付清,行吗?”
“可以。”少年乾脆地回答,“我想知道那个人的一切。”
他们远离人潮,来到相对偏僻的角落。
“那间牢房里关的家伙以前是个条子,名字是邱成傲,他在咱们这监狱里可是大名人呢。”
“喔,为什麽?”
“因为这座监狱里的不少人都是他给送进来的,所以罗,他进来没多久就被兄弟们给好好伺候了,尤其他身材好,又长那麽漂亮。”囚犯露出一个淫秽的笑容,正想开一波黄腔,但又意识到面前这少年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鬼,因此轻咳了下,将一些十八禁的片段含糊带过,“咳,总之呢,他的格斗技虽然很强,但毕竟当时是被群殴,而且他还有三个兄弟被当成人质,所以他最後就屈服了。”
“所以你们从半年前就开始轮奸他了?”
囚犯被少年直白粗暴的用词噎了一下:“是,基本上这座监狱的人都上过他,尤其是第二区的鬼龙,特别喜欢看他被人凌虐。”
“鬼龙?”少年用手指敲了敲下巴,饶有兴致地问,“跟刚才你们喊的那个鬼哥有什麽关系?都叫鬼耶。”
“鬼哥是三区的老鬼,跟二区的鬼龙是亲生兄弟,他们头上还有个结拜大哥,是一区的阿禧,但是阿禧基本上都不管事,也很少会看见他,所以暂且不提。”
“那你知道他为什麽会被关吗?”
“......我想想,听说是惹到上层,被上层安了个过失致死罪当弃子扔进来,判了六年呢。”囚犯看了眼监视器,忽然弯下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而且啊,听说他的上层还特别交代过狱警,要好好‘照顾’他,所以鬼龙他们才敢把他往死里虐,不仅喂他毒品,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还把他打进重症病房,差点就不回来呢。”
“是喔,好可怜。”
囚犯诧异地看了少年一眼:“你听了为什麽还这麽淡定?”
少年莫名奇妙地反问道:“难不成我要哭吗?”
“......不是,一般人听说後都会有点反应吧?”尤其你还只是个孩子。
“我不是一般人,我是梦想拯救世界的中二病。”少年忽略了囚犯‘中二病是什麽病啊?’的追问,继续说,“别扯我,你还有什麽关於他的情报不?最好是他入狱以前的。”
“欸等等,你这范围好广,能不能给些具体的?”
“他以前待的局在帝都吗?”
“喔那当然了,他可是警界的明日之星呢,那职阶咻咻咻升得贼快了,咱们帝国历年里最年轻的三星警官就是他。”
“他几岁啊?”
“二十四、五左右。”
少年愣了下:“这升迁速度会不会太离谱?”
帝国的警察制度以星级划分,一共五星,每个星级又细分为三线。
少年对警察制度没怎麽研究,毕竟警察叔叔保护的是善良百姓,不是他这种人类渣滓,他也没兴趣也没义务去深入了解。
不过他是有些基本概念的,一星是派出所、警察分局那些
', ' ')('基层员警,二星是派出所所长或是警察总局的员警,三星则是副队长、队长和总队长,经常要带一大队人去缉毒、打击军火交易、踹了犯罪集团老巢诸如此类的。
四星的话则是帝国各区的警察分局副局长和局长,到这边官位就贼大了,五星更不用说,警察总局那几个大佬,全帝国的警察都归他们管。
“对吧,在他之前根本没人能在三十岁前升上三星。不过这也跟他破获的案子有关,刚才不是说这监狱一堆人都他关进来的?喏,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二、三区的大佬,他们在里世界都是些出了名的狠角色。像鬼龙、老鬼就是血狼的高级干部,你说恐不恐怖?”
少年低头沉思片刻,喔,跟眼镜蛇、九联会并列为帝国三大极恶犯罪组织的血狼,领袖是之前那个被御子殇拿烟灰缸砸到头破血流还不敢吭声的可怜人。
不待少年开口,囚犯又捂着脸继续说:“唉我果然是被关傻了,居然以为你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听得懂这些。”
少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确实不懂这些,因为我没兴趣。”说着他转过身,随兴地摆摆手,“谢谢你了,钱我下礼拜会给你的。”
囚犯看着少年钻进人潮中消失的背影,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这少年给他的感觉很诡异,但他也说不出个具体,就是下意识觉得少年不是什麽好惹的对象。
於是他也跟着凑了过去,默默地挤进围观人潮之中。
回到牢房後,少年毫不意外地看见邱成傲正像条母狗跪趴在地上,被几个男人围在圈中毫无怜惜地轮奸凌辱。
少年从间隙中窥见了邱成傲的脸,他的面上淌满泪水,脸颊红肿,被丑陋的鸡巴撑大的唇角挂着一丝鲜血。
可邱成傲的眼神却是空洞的,无悲无喜,彷佛已将七情六慾与意识从自身中剔除,自己不过是一个男人泄慾用的淫器,只是凭藉本能用身体伺候这几个奸淫他的男人。
少年别开目光,冷静而冷漠地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跪在邱成傲身後挺腰撞击的老鬼身上:“打扰一下,老鬼,我找我室友有事,请把他给我。”
这毫无敬意的口吻吸引了老鬼的注意,他停下肏干,接过手下递来的菸,用力吸了一口,在吞云吐雾的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好半晌才终於正眼瞧向少年。
“你新来的?我以前没看过你。”
“我刚刚才来的。”
“这样啊,但你知道我是谁,却还是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老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吸了一口菸,随後直接将菸头怼上邱成傲的後背,激得邱成傲一阵颤抖,自喉间漫出的呜咽凄厉而痛苦,像是一只遭到折磨的猫。
但老鬼却很享受邱成傲的反应,那口濒死般痉挛的骚穴吸得他很爽,他以前干过的娼妓都还没有这条母狗会吸。他往那白皙的屁股上狠狠甩了一巴掌,笑骂了一句婊子,别那麽饥渴,等一下多的是大鸡巴喂饱你这贱逼。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不堪入耳的脏话骚话跟苍蝇似地满天纷飞。
然後老鬼才终於再次看向少年,话语间充满了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轻蔑与嘲讽:“没人教过你规矩?”
话说着,一名凶神恶煞的光头已经慢慢靠近少年的身後。少年依旧神态自若,彷佛压根就没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可能有吧,但我没兴趣遵守。毕竟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相安无事,世界和平。”
老鬼打了个手势示意光头动手,好玩地咧开嘴角,状似感兴趣地追问:“如果有人犯了你呢?”
但实际上他只把少年视作一个取乐用的笑话,完全不把少年的话当一回事。
因此当少年旋身躲开光头的偷袭,跳上床舖,顺势俯身抽起置物篮中的牙刷,快步踏上墙壁纵身跳跃出一个漂亮的後空翻转,精准地用那柄牙刷戳穿光头的天灵盖再拔起,往脱力的光头肩膀一蹬,犹如体操选手般平稳落地後——
老鬼的笑容瞬间僵硬。
而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顺畅的动作,仅发生在短短十秒之间。
少年斜了眼倒在一旁的光头,随後活络筋骨似地甩了甩手腕,牙刷根部的鲜血沿着抛物线溅了几滴在地上。
“如果有人犯我啊......那还用说,”杀了人的少年似是无事发生般地挠挠脸颊,理所当然地笑着说:
“当然是把他宰了呗,谁教他要贩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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