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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校园七大不可思议的废弃大楼到了晚上愈加散发着诡异的气氛,四处都像是友会x1引万物的黑洞似的只要一踏进去就会消失无踪。
双夜走在里头,无视着黑暗带给人的恐惧继续向前,看似漫无目的,但实质上却是有目标的前往目的地。
来了?
只闻声却不见人影,双夜没有被凭空出现的声音吓到,维持着该有的冷静。
「啊啊,虽然晚了点。那麽找我g嘛?」
不先寒暄吗?呵呵,直接切入正题多麽令人害臊啊。
「我要走了。」
好好好我说重点就是,不要走!
双夜转身想走,但那道声音却制止了他,苦苦哀求的模样完美破坏本来就没有的神秘气质。
双夜一脸嫌麻烦的表情,虽然无奈但他也有想知道的事情所以还是停下了脚步。
「为什麽突然派中阶恶魔出来?」
应、应该是我发问的时间──啊哈哈开玩笑的,这点您问我当然实话实说。其实不瞒您说因为您太久没有回报所以,我觉得很无聊,才想说派点刺激的看您会不会主动来连系我。
双夜不耐烦地搔了搔头,有种被人说到痛处似的有点不甘心。
「算是我的错啦,以後我会多联络,不要再g这种事。」
咦咦?为甚麽为甚麽,偶尔也要去跟人类刷刷我们的存在啊,万一被忘记了怎麽办?
其实在这边刷存在一点意义也没有。虽然双夜想这麽说但想想还是算了。
所以有发生甚麽大事情?
「不,被我解决了。」
没有业绩会被怀疑吗?间谍还真辛苦……先不说这个了,这次的中阶恶魔怎麽样,有没有b较聪明?
「没有。」
果然用低阶恶魔强y喂食的方法行不通吗?蠢蛋不管到哪里都一样蠢呢。
双夜不是很高兴的哼了一声,虽然这声蠢不是在骂自己但自己犯下跟那群蠢蛋相同的错误这点还是令人很不甘心,心情受到影响下有些不耐烦。
「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好啦,双夜都这麽说的话……反正目前研究成效不佳,先暂缓也可以,条件是以後你也要来帮忙喔。
「我这边要做的事情结束就帮你──说吧,有什麽想问的?」
双夜感觉到有人在靠近的声音,判断自己逃离的时间可能只够在问一个问题。与他联系的恶魔也清楚状况,只有声音在现场不代表对这个地方的情况毫不知情,隐约知道必须赶快结束通话。
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像是这麽长一段时间没联络的情况,或者是派出去的恶魔人类花了多久才能应对、恶魔附身在人类的b例以及引发事件的严重程度。不过说到最重要的问题果然还是只有那一个,同时也是双夜作为间谍最主要的工作。
零姬的状况如何,t内的潘朵拉有没有失控?
「如往常一样。」
有状况立刻跟我说!
气息随着这句话消失殆尽,双夜听见脚步声愈发靠近,知道不能继续待了立刻翻窗逃走。
年久失修的大楼,双夜熟门熟路的在里头漫步着。不旧但只是没有人使用,到处都没有见到任何杂物堆放,但不难想像曾经的辉煌。
曾经用作教室使用,事实上这里是个废弃的学校,只不过因为恶魔传闻在此处出现的机率很高所以暂时被政府机构列为控管。正常来说是不会有人在里头的,但很不搭嘎的是有不少人如梦游般在里头嫌晃着,若不是所有人双眼无神毫无目的到处乱走,还真以为这只是新时代的流行装潢。
无视这群人,小心闪过对方,不受g扰的走着自己的道路。
踏上向上的阶梯,一阶又一阶,走到了五楼。
教室的门牌没有挂着,空留着框架在上头,双夜凭印象猜测应该会写着「美术教室」、「化学实验室」等等特殊用途的教室才对。
没有门也没有窗户,里头的情景从外头一览无遗。因为该搬的都搬走,没留下任何代表x的摆设,所以不管以前用做何种教室都看不出来了,微薄的想像也只能大概分别,但事实已经被时间给掩埋。
逛到了。
「纠察队怎麽会在这里……」
零姬喃喃的说了一句,虽然不是说给双夜听得还是让他非常感动,她的声音b银铃的声音还要清脆动耳,一个早上没听见就宛如一个世纪没听见般令他感动万分。
感动过去,双夜也觉得很奇怪。监控恶魔的组织怎麽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恶麽现身?不过想起原本有工作的预定,既然没特别额外通知他们表示应该又是几只低阶恶魔来乱吧。
思考要不要管闲事去问问发生什麽事情,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nv朋友,不过她还在跟自己闹脾气所以还是板着一张脸没有回应。没办法也只能由自己来决定了,好不容易有时间出来约会,就算不能像正常情侣那样甜甜蜜蜜的,但总归来说还是约会,有工作打扰两人的相处时光
', ' ')('实在太扫兴。
即使在冷战把她视为优先的举动还是让零姬的心情好转许多,缓缓抬起了手,如施舍般给予对方靠近自己的权利。
双夜笑了下,但还是没有回应nv伴的热情,只是拉近距离却没有回握那只手。
「走吧。记得把伞收起,在山里不需要。」
「……哼。」
一脸不情愿但零姬还是听话的将伞收起,不过还是刻意无视想替她拿纸伞的贴心举动作为小小的报复。
两人间的气氛应该可以回到常温,若非双夜有自己在考量的事情否则早就很好。但这不影响零姬心情好转的事情,虽然还是不清楚发生了甚麽事情,但眼下不容他深思出答案。
摇头望着等下要爬的山,带着秋天气息的山头不似春天绿油油的一片,带有点妆容的模样更令人觉得新鲜。不过就是在这麽美丽的大自然哩,却没有原本该有的宁静。
人类的喧嚣,若不是仔细竖耳去听可不会听见那暗藏的sao动。人的慾望已经膨胀到无法忽视的地步,浅藏的中阶恶魔带着初出茅庐的稚neng,看来是钓到大鱼恰好钓到刚晋升的恶魔。
轻视,又或者有所准备?双夜不知道,刚刚才决定不要去想有关工作的事情,现在的他只需要跟着自己的nv朋友玩得愉快就够了。
与零姬肩并着肩,踏上登山步道的的年轻人向自己景仰的队长报备,一身冠冕堂皇的制服。并不是西装,一身黑se的se调带有设计者的巧思虽然是能够在正式场合穿的衣服,但为了活动方面做了改进,以活动x为,不过就如整t给人的风格也是y是要歪着一边,一样杂乱不堪。
他明白的点了点头,对於部下的工作效率还算满意。俗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但按照这个说法他可是连成功的十分之一都还没达成,还不是能松懈的时候。
「小队的情况如何?」
「派出去总计十五只小队,目前五个小队通报有人遭受恶魔魅惑、八个目前联络不上、剩余两队尚未联络。」
加上没有音讯直接可视为是「阵亡」的那方,派出去的十五个小队竟然全军覆没,队长皱起眉头,在思索着该怎麽做的时候也忍不住感叹幸好自己当初谨慎小心是对的,否则现在已经全军覆没了。
理论上能抵御恶魔力量的臂章果真只是靠着理论做出来的失败品,幸好没有太过相信研发部的自信,否则现在可就遭殃了。但这也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这个作品已经更新过三次了,而真正有经过真人测试的也只有两次──这次跟原始版本。
而两次都有相同的结果,都是以失败收场。
暗自想着之後要向研发部抱怨一下,首当之急果然还是封锁现场。但光是单纯的封山可没办法,大规模的行动受限於各方面种种,现在才临时宣布可没有办法。
或许并非没有办法,而是不能轻易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但只要有些微小动作各方媒t就会争相报导,而现在上头那些政府官员可不乐见这种事情发生。这压力可就大了,怎麽做都不对。
苦恼了一会才想到不下还等待指令,他觉得疲倦的挥挥手想要叫对方下去。
「还有没有其它事情?」
「有。研发部又送来新的仪器。」
队长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些,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地显露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彷佛老了五岁。
「还来?」
光是研发部发明的东西失败了两次在前线的他们就失去了信心,就好像上战场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步枪可是很容易膛炸的劣质品,而且还连续两次都这样,不免会引发埋怨。
但偏偏研发部门又不是说断交就能断交的东西,他们只是研发失败的东西占了多数,不然光是能搜寻驱赶恶魔的机器就是一大功臣。为了长远之计也只能忍耐再忍耐。
整理下情绪,要对方拿出来瞧瞧。
一个与平板相似的仪器端了上来,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与普通的3c产品有何不同。不过这时候应该不会学电影ga0什麽?详细内容请看影片档?的影音资料,那是在现实生活发生会很蠢的环节,想来必定是新发明。
抬起头,只见部下也是一脸为难,队长0了0没刮乾净的胡子,搔了搔头,只能期望不是会害人的玩意。不如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上头,因为现在的局势已经算走投无路了,这根救命的漂流木虽然载浮载沉的随时都会淹没但已经别无选择地只能紧紧抓牢。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後集结剩下的人跟我一起进山,然後去叫研发部的人员过来。」
部下jg神抖擞地大声回话,然後便先行告退。
队长连瞧也没瞧的将视线放到那个平板上头,觉得麻烦地叹了口气。
应该强烈要求至少给个说明书。
相b另一头的苦恼,双夜这边也觉得进退两难。
原本的户外踏青还没来得及领略风景的美好,周遭恶魔的气息完美的刷了一波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只有一名中阶恶魔,可是有不少
', ' ')('人陷入了类似附身的状态。
一只恶魔理应只能附身在一个人身上,这点不论是低中高阶都相同。但现在的状况却是在山里的许多人都有遭到附身的现象,表示灾害早已如星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恶魔已经与最初附身的那名人类达成了交易,将那个人的意识抢了过来。
若说还未附身在人身上的恶魔只是跟人类交易的j商,那麽附身後的恶魔可就是一个自走的生化兵器。恶魔的力量会随着人呼出的气t扩散着有如毒气的恶魔力量,这gu力量会侵蚀着所有生物的身t甚至是内脏。
侵蚀的范围不断扩大,恶魔的力量如火山灰垄罩着整座山,不过是无se无味的,难以察觉。
关心零姬的状况,只见她虽然因为很不舒服但还是强忍着,显然也感受到这gu令人窒息的空气。
这次他主动牵起对方的手,略为冰冷的纤手显示出藏在内心的不安,表面上逞强没把心情表现出来,但加重牵手的力道是不会骗人的,手骨碎裂的声音咯咯作响。
不能回头,因为已经无法走回头路。零姬不安的情绪替整个乌蒙蒙的山头更增添了一层迷雾,想走是走不了了。
算是错估了状况,双夜的失误导致了这个局面。虽然不大愿意但也只能带着零姬一起对抗恶魔。
「零姬,有恶魔在这里。」
老实地坦承现在的事实,零姬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短暂的停顿後转变为疑问。
「为甚麽会出现在这里?妾身所知道的恶魔,会因为要寻找附身的对象所以大多聚集在人多的地方。就算现在是赏枫的时节,人cha0涌入,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有gu东西从胃部翻腾卡在喉咙,眼前一昏脚步一个踉跄,总有种忘了什麽重要事情的感觉。
双夜及时拉住对方,眼神锐利的环顾着四周,五条锁链已经悄无声息地去寻找猎物。
零姬轻声道了声谢,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其实双夜已经有收敛自己的力量,如果不是要注重隐蔽x否则要放出十条都没有问题。
边注意着四周边说出自己的推测。
「想必是被甚麽人追到这里。」
「妾身觉得很神奇,恶魔还会惧怕0不着也看不到的人类?」
「人类偶尔也会发明出会让恶魔害怕的东西。像是会让恶魔讨厌的电波就是其中一项。」
零姬理解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发明,这麽提点的确在印象深处有这类仪器的模糊记忆。那是藏在被层薄纱分开的灰暗角落,不记得也是应该的,与平时要用的记忆区块根本是属於不同类别。
她本身也没看过那样的机器,更别说碰过甚至是拥有了。
想当然那种高科技他们这样的普通学生都不可能拥有,也就没提现在拿不拿得出来这麽神奇的仪器了,能做的似乎只有尽快下山。
这个提议一说出口就被否决。
「下山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不觉得他们会轻易放过我们。拘留是一定的,只是不晓得会不会遭到暴力对待。」
知道零姬的疑问,立刻开口解释。
「那个仪器没办法侦测已经附身在人身上的恶魔,我们被抓到肯定只能被当作恶魔对待。至於後续会采取什麽措施就不得而知,只能祈祷没有进一步侦测恶魔的机器。」
「为甚麽?」
事实可没办法跟对方说,但又无意说谎,只能耸了耸肩,老实承认不方便说。零姬因为这个回应表情复杂了起来,或许是想起了以前某段回忆吧。
「……独夜遇到事情只会想敷衍妾身。」
「他也是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
对丈夫有感而发的言论被男朋友微微缓颊,不过她还是很不能谅解。
「妾身果然不懂男人。不过奇怪的是,b起外子,妾身似乎b较懂你。」
语毕,拉着对方的不断的向前。很奇妙的感觉,虽然知道自己有丈夫也知道自己不该拥有这样子的幸福,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紧紧握着。
或许是因为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又或许是从来没t验过的幸福。驱使着她不想放手吧。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幼稚的冷战早已经融化,她微微一笑,久违的笑容正面迎向心仪之人。
零姬的心情变好无非是双夜今天最令人安心的事情,即使在充斥着恶魔的力量之中,对方的笑容就有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原本想撑起伞,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制止自己。
踏步向前,一身的装扮不适合爬山,但早已习以为常的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障碍。本来就是要漫步在秋天的se彩之下,能走的快毫无意义,能灵活运动就好。
虽然有发生意外,但这趟赏枫行还算是成功。
铺盖在上空的橘红的颜se如新娘的头纱,在风的吹拂下,两旁触手可及的枝条摇摆的模样像极祝福群众的热烈掌声。
或许是跟着心ai的人来,零姬明知道这不是婚礼,
', ' ')('但还是如同新嫁娘般有些羞涩。微微抬起头,望向身旁双夜的侧脸,不知怎麽的顿时有些害羞,明明自己曾经结过婚,那时也像这样看着独夜的侧脸,但内心的悸动却是不能与之能b的。
他们俩人是不同的。或许是察觉这点,她觉得如果对象是双夜的话,能把以前会胆怯的不敢问出口也从没想过问出口的话语直白的说给对方知道。
现在的她觉得不必要再把问题都暗藏在腹中,深x1了口气後把自己独自生闷气的理由缓缓开口。
「你昨天晚上,趁妾身睡着後……去哪里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没想到会选择在这时候来记直球,双夜着实吓得不清,就像是独自一人走在夜晚路灯都停的街道突然有人从身後无声无息地拍肩那般给人震惊,但他尽可能地做到不动声se,将视线缓缓飘向了远方已经变得遥远微小的城市。
「你怎麽会知道我有出门?」
「妾身不知道,只是早上去叫醒你的时候觉得你晚上有偷跑出去跟nv孩子见面……莫非是不能让妾身知道的事情?」
因为刚刚才知道对方有所隐瞒所以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期盼的眼眸是不会骗人的,对方既然没有否认那可想而知这已经是既定事实。或许是气过了所以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有的只有无尽的冷静。
早上的闷气还真是幼稚的举动,零姬很意外自己现在摊开来明说自己竟然一点想法也没有,没有急迫或者担忧,心如止水的将话语交给对方。
她要的不是一个能够接受的解释,而是一个为甚麽这麽做的理由。
双夜可没办法不负责任的随便用个藉口搪塞,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其实是我以前一个朋友来附近开店,我才会晚上去帮她忙。」
「晚上去?这时间点妾身可觉得有够可疑的。」
双夜判断这句话应该只是单纯的感想,零姬并没有生气的感觉……语气有点不高兴在所难免,毕竟还刻意挑nv朋友睡着後才偷偷出门这点行迹实在过於可疑,不过至少没有一拳揍来y是让话题接不下去。
「也不是特意挑这个时间,而是只有这个时间可以。」
「该不会开的店是……牛郎店?」
「才不是!你怎麽会觉得我会堕落到跑去当牛郎啊!」
双夜极力否决对方的臆测,零姬只是轻轻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前者觉得无奈地轻轻敲了下後者的头,这玩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虽然对他现在工作来说,或许做牛郎会b较好,但那不过是不可能的假设就不要去计较两者间的优劣。
备感无奈之下,说出真实情况的语气有些无力。
「其实是咖啡厅。我是去试试店内的菜单。」
「既然如此为甚麽不找妾身?」
零姬合理地提出疑问,若非做什麽必须瞒着她的事情否则为什麽不能带上她,当然能合理怀疑是心里有鬼。不过双夜似乎没想到那块,或许是回忆起某段不好的回忆,表情变得惨白而且难看。
「有各种理由啦。最主要还是你们不要见面b较好。」
「为什麽?莫非可能会变成……妾身的姊妹?」
「理由很复杂很难解释──姊妹是甚麽意思?」
零姬微微摇摇头,像是要报复对方刻意用那种敷衍的理由搪塞似的刻意没有解释,只g起了唇角要对方不要在意。
「妾身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而妾身真的有姊妹的那天也永远不要到来。」
在y暗的指挥部内,仅有几台萤幕照亮着整个空间,一个颓废的大叔跟一个小nv孩正紧盯着这几个萤幕。
萤幕上头是由士兵带着监控的微型录影机所带来的直播画面,各个装成登山民众的模样在铺好的石阶上走着。看上去很像一团非常严肃的登山团,但其实不然,背包内放着各式各样用来驱逐或捕捉恶魔的仪器,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还刻意经过拆解将零件分散给所有人,好看起来不会像是要奔爬轻装上去会冻si的高山那般夸张。
不过虽然已经伪装,但那不协调感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不大寻常,这让本该严肃的气氛却有个小nv孩的爽朗笑声给破坏。
「哈哈哈,演得也太不自然了吧。」
队长白了一眼,无奈叹气。
「别苛求他们,他们又不是演员。」
「你是不是把他们b太紧了,如果当成是远足说不定b较能完成任务?」
「这可不是玩笑话。」
队长板着脸严肃地做出最後警告,nv孩也不希望这时与对方起冲突,耸了耸肩後拆了根bangbang糖的包装纸後塞进嘴里,准备看好戏的心态不言而喻,只差没有过分的要求来包爆米花。
队长瞪了几眼发现成效不佳,叹了口气,也跟着将注意放在萤幕上头。虽然现在毫无异状但还是不免担心的问了一句。
「确定没问题?」
「我不敢保证,毕竟是测试版的药物。」
「喂,我怎麽
', ' ')('没听说?」
「说了你就会拒绝吧。」
「废话!」
nv孩哈哈一笑表示这个玩笑的趣味x,然後尽可能得挺直身子伸长了手拍拍对方的肩膀,要对方不用担心。萤幕上照到的所有人其实身上都有注s一剂连动物实验都没有过的测试药剂,效用是能够短时间内不受恶魔的力量影响。
不过是对什麽阶级的恶魔有效、效果时间多长,就是有待时间考证的部分。目前也只能因为走投无路才只能投入丝毫没有把握的技术。
走投无路或许只是b迫做此策略的下下策,但nv孩在组织的地位可不是普通的虾兵蟹将,虽然现在能用队长的身分去压,但其实在队长还是刚入队的菜鸟时nv孩就在这个职位上负责研发事宜,论资历可是完美辗压,很多时候连队长也必须让她三分。
只要局势稍微差了一点,队长都会有「不管了就试试看吧」半放弃豁出去的想法,今天当然也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是种对对方的信任吧,还是相信她在紧要关头时不会让人失望。
nv孩「哦」了一声,萤幕上的画面发现了什麽东西。是个已经倒地不醒,明显si亡的队员。虽然服装上并没有区别,但身上的装备很明显少了不少,小细节就能看出事先早先派出去然後「全灭」的罹难者之一。
队长,确认si亡。
「si因呢?」
不知道,没有任何外伤。
队长沉默了下,用眼神询问nv孩的意见,只见後者微微的点了下头,表示如他所料是恶魔所为。
队长立即做出判断,下令搜查附近,照理说应该还会有同一小队的队员在才对。
已经si人,也就不用隐藏,放下背包从里头拿出全副武装穿上,步枪落落大方的抓在手中,一身的特制军服混杂着不同於迷彩的se彩但却能与周围景se完美结合。
「早就这麽做不就好了?」
讽刺的话语,直接拆台的言语让队长顿时立场有点难堪。的确没错,都知道恶魔占据了整座山,却还怕被人议论是不是发生了大事,这点可是可笑至极的笑话。
但队长好歹也在这个职位打滚多年,什麽不说光是颓废的胡渣多少就有历经岁月沧桑的感觉,并没有玻璃心碎的一觉不振。
「至少表面上要表现的正常,山脚下还是有民众会看到呢。」
「不觉得这样很可笑?」
「……」
仔细一想,的确对於智商有些许堪忧啊。不禁止普通民众进出,可是又不能再让更多人上山,就好像试图亡羊补牢的同时大门却敞开让羊群能自由进出似的,毫无疑问是非常白痴的行动。
「小毛头还是像以前一样非常有趣呢。别担心,我有用特别的方法禁止人进入,整座山至少今天一天被我们包下来啦──不要问我用什麽方法,不知道b较幸福。」
被这麽一说谁还敢追问?队长只能乖乖闭上了嘴看着萤幕开始向前移动,井然有序地慢慢向外拓展视野范围,但就算到了队伍会变得非常分散的程度,仍然没有见到其他人的踪迹。
不对劲,安静的实在有些诡异。没在现场的队长都能凭直觉看出这点,现场的队员也把相同的观察结果报告上来。如果再扩大范围应该能找到人,但那意义不大。
还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这个线索的下达继续前进的指令,认真思考反应能力下降了不少,余光扫过一个黑影的sao动做出回应时已经来不及了,好几个人惊慌失措的惨叫声此起彼落的响起。
暗红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猛兽闪耀着光辉,刚修剪过的指甲直接作为利器撕裂了人结实的r0ut,鲜血四溅的替四周的枫叶染上不同的红se。
披着人皮的猛兽,突袭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感到恐惧之时手中的步枪可不是装饰品,但真正身t能动作开枪的人寥寥无几,响起的枪声直观来看气势完全不足。
「开枪!」
队长的命令惊动了还没回魂的队员们,眼看夥伴一个一个遭到撕裂si去、很快就会轮到自己,求生本能与不想si的慾望驱使着颤抖着的手指扣下板机。
不过即使对方只是只会横冲直撞的猛兽但吃了几十发子弹还能把想要落荒而逃的队员给撕碎,即使满目疮痍仍然停不下来的冲劲无非带来不小压力,平时训练有素那又如何?从没接触过的突发事件还是只能坐以待毙。
不少人看着毫无胜算扔了枪打算转头就跑,但下场还是一样遭受到无情的夺走了x命。不只是子弹阻止不了的气势,就连速度都不是常人所能媲美的,无论是奋勇杀敌还是像个懦夫落荒而逃,最终都难逃一si。
最後一名队员倒下,首身分离。俐落的切口、平滑飞出去的血线,鲜血四溅的现场,猛兽却在此时如没电的机器人般自动进入休眠的状态。
发生的太突然以至於完全无法反应,队长深呼x1几口气後才稍微能恢复些微的思考能力。刚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杀的一个措手不及到头来甚麽事情也做不了。
', ' ')('只开那几枪若就算有做事,就太对不起身上背的那堆装置了。虽然那些都是针对恶魔的道具,但总有种明明手上还很多张牌却连一张都没打就输的感觉,
并非不甘心只是让人心态不大平衡。
用力槌打桌子,眼睛瞪大的宛如连萤幕都会s穿,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的就令人害怕。不过相b他的激动情绪,nv孩到显得淡定许多,拿着笔记本不停在上头书写着笔记,用作下一次进步的材料。
笔记写的潦草看不出任何字形,显然是只有本人才看得懂的密语──怀疑写的不是中文甚至是全世界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没问题,说这是自创文字都没有人会怀疑。
「小毛头不要这麽生气啦,就失败一次又怎麽样呢?失败为成功之母嘛。」
「喂喂喂,你到底还是不是人,都si了这麽多人怎麽还能那麽冷静?」
nv孩不当一回事的耸了耸肩。
「如果太拘泥於自己的身分,无论做甚麽事情都会绑手绑脚的喔。放心吧,这还在容错范围内。」
「怎麽可能!全灭了耶,派出去的人都全灭了你还说这样还能挽回?那只怪物是什麽东西?」
nv孩递了杯咖啡,要对方先冷静下来。萤幕上的镜头虽然因为配戴的人员si亡不再移动角度也很不好,但还是清楚见到那批着人皮的怪物的模样,他刚好在勉强能挤进画面的地方休憩着,动也不动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现场的惨案是不是只是场错觉。
「应该是被恶魔力量侵蚀到最後的人吧──还以为人类r0ut的极限有一定的上限,没想到借助恶魔的力量人类也能做到这种事情。」
「你还能在这边幸灾乐祸,是你制止我不要跟着进山,这下可好了,我可担当不起牺牲二十个小队的罪责。」
「好笑。你跟去了就能制止全灭的现况?确定不会把事情ga0得更糟?」
「至少我不用负後续的责任。」
「那种逃避可是建立在si亡上的哦,不过总b某些遇到事情只觉得下台道歉就能规避责任的大人物来说算好了。」
或许就是这点才觉得有趣。nv孩豪不停止的笑声直到把笔记写完才停了下来,只见她灵巧地从椅子上一跃而下,将笔记本收入口袋,竖起大拇指b了b外头。
「给你个小小的奖励。」
满头雾水的情况下,两人离开了指挥席,踏入现场。
被力量侵蚀殆尽的人类没有标准统一的称呼,大多称之为「怪物」。
虽然很不想飙骂,但上头的那群人肯定是白痴。双夜咬着牙已经没有刚刚的轻松惬意,零姬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来,四周的气氛愈发不妙。
零姬撑起了纸伞,试图挽回些许的安全感。但效果非常有限,她感受到很痛苦难受的气息充斥在身边就如陷入泥沼之中毫无脱身可能。无形的力量不像是空气中的微小沙砾身t还能发出警讯,五感在几乎停摆的状态下仅有被称作第六感的直觉方能运作。
「这是……?」
「越来越多人进到山林里,同时,全都变成了使徒。」
没有人类的气息,无法估计的数量全都是恶魔力量的牺牲品。
「使徒?」
「接受恶魔力量的人所给予的称呼。」
「妾身似乎也有类似的印象。如果说整座山其他人都变成了使徒,那麽你与妾身该如何是好?情况应该只会越来越糟……」
「是啊,不过不用担心啦。其实使徒没有很强,对我来说就跟烦人的蚊子差不多,看起来很恐怖但只有烦人。」
听上去有点像是唬烂的,但是零姬知道双夜并没有说谎。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但空气中的不舒服感仍然没有消弥,也没有习惯。
余光喵到一个看不清的影子闪过,双夜的惊呼声没有快过零姬的反应速度,迅速收起的纸伞让是现顿时放大,一个闪耀着令人战栗的红se光辉直扑而来。
脚踏着轻松的脚步,在崎岖不平的自然道路上仍然不受影响的轻松转了个半圈,让扑上来的热情粉丝扑了个空。
在地上滑行数公尺,後翻个身重整态势,转个角度又铺了上来。
杂乱的动作,失去理智的仅仅只是普通的野兽。甚至b乖乖站着挨打的双夜还要好对付。
再度侧身闪过攻势,这次不同的是用着左手反手挥了过去给了一巴掌,一掌直接击飞直到撞到树上才停下,张开的纸伞的动作有些幸灾乐祸。
「看吧?」
「妾身明白了。」
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屍t,心中没有半点惭愧,她或许应该要害怕但不知道要怕什麽,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人的si亡……真的是第一次吗?为甚麽她印象中似乎看过b这个更惨烈的si法?
她甩甩头,或许只是曾经在噩梦出现的幻觉。为了不让自己多想缓缓将视线移开。
双夜正好刚解决完一个,手法同样乾净俐落。
「害怕吗?」
「妾身不会怕─
', ' ')('─你似乎b妾身所想的还要习惯这个场面……」
「会吗?其实我是第一次遇到这麽疯狂的使徒,以前遇到的都b较安分。」
这麽一说g起了零姬的好奇心,将纸伞交给对方拿着,两人共乘同一把纸伞底下,继续向前走了几步。
「不然正常的使徒会……?」
「因为恶魔的力量会侵蚀人身t内的内脏,等到侵蚀完毕变成使徒基本上身t也到达极限无法动弹了。极限最多只能再动个三分钟吧,当然更多的是就这样直接si去。」
「承受不了恶魔的力量……妾身的理解没错吗?」
双夜点头表示没有错,没有人类能够容忍恶魔的力量,不属於人类的力量只会带来惨剧的後果。然而这并非只是与恶魔作交易的那个人才招致的结局,使徒这个名词只会用在被殃及池鱼的无辜民众,从一开始就是个被无辜卷入的代名词。
即使是无辜卷入但一旦沾染上恶魔的力量便是不可逆的过程,只会痛苦的任由生命凋亡,过多的同情只不过是伪善的仁慈,还不如早点从痛苦中解脱。
不知不觉间也走到了山顶,这样毫无目的的漫步一点都看不出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当中。
寮望着远方,城市变得非常描写,从高空鸟瞰着平时行走的街道有着不同的风貌。当然,并不是什麽很美丽的景se,高低起伏不定的建筑高度让景观有些坑坑疤疤,城市那头的风景并没有丝毫特殊的地方。
零姬鲜少有机会从这麽高的地方遥望出去,虽然城市的景se评价最低,但她却深深着迷。
准确来说,并非着迷,而是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总有令她在意的地方导致移不开视线。那个方向是她记忆中学校的方向,从高处看过处非常渺小,但还是r0u眼分辨出与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丝毫没有任何?学校?的感觉。
要形容的话,就像是被区隔开来的世外桃源,安立在城市中央十分格格不入。
从纸伞的遮荫下走出,依靠在避免意外发生的铁栏杆,微微张了嘴想要说些甚麽,刚说出一个音就被不解风情的人y生生打断。
数个提着步枪的人走了出来,准心瞄准的方向令人难以轻视。
留着胡渣的大叔从人群中走出,与其他人相同的衣服装扮无法掩盖他发号司令的气概。
「抓起来。」
一声令下,无法……不能抵抗的双夜就这麽被压倒在地。
没有想交涉的意思,完全形同陌生人的连声招呼也不打。
红se的纸伞因为粗暴的动作脱手而出,在空中华丽的翻转几圈。
太过突然零姬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飞在空中的纸伞以及被抓住的双夜两方她只能选择一边,短暂的时刻必须做出选择,而要选择哪一边其实稍微冷静後就能明白。
距离只有三步,敌人除了压制住双夜的三个人外就是颓废大叔以及跟在他身後的两位护卫,只有那两位手上拿着步枪。枪口虽然对准自己但零姬不觉得有甚麽问题。
红se的纸伞在空中翻转後落地失败扣了点分,向前跨出一步地同时因紧张而变得缓慢的世界清楚见到大叔左後方那位队员的黑眸子染上了如鲜血般的se彩。
零姬看不见的角度,其实压制住双夜的那三个人也全都变成了使徒,睁着红se的眼眸摩拳擦掌的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但真正布下的网子,现在才正要撒出去。
就在队长即将露出胜利的表情,双夜一咬牙从t内尽全力迸发出的锁链将自己周围的所有人都给弹开,锁链如同猛烈的鞭子甩出,数十条甚至是数百条,猛烈的风压形成了能撕裂一切的锐利墙壁。
队长惊觉不妙,但已经来不及只能被无辜卷入。
至於零姬,也毫不例外。
纸伞随着狂风吹飞,从山顶上一路吹向了山脚之下。
连同零姬的身t一起,远离了她不该待在的现在。
尽力伸出的手,抓不住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小幸福。
剧烈的疼痛,令她不得已回忆起过往那段尘封已久的回忆。
密涅瓦看着好不容易整理好随时都能营业的咖啡店,内心完全没有丝毫感叹。
毕竟从筹备到开店只不过才经过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又不停的有工作要忙碌,真正拥有一间店的感触被冲淡了不少没有那麽深刻的t会。
看着高挂着的招牌:「寻找潘朵拉」。
这个名字完美的表达自己开店的意图,只是不晓得会花上多少时间才能达到目的。
潘朵拉现在下落不明,离奇的si亡应该会出现在电视上头,不过既然没有类似的新闻表示应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店内的角落摆放着一把红se的纸伞,从伞面的花纹得知的讯息让她明白对方应该会愿意为了双夜冒险。
双夜现在正被关在机构内的某栋建筑内,虽说是关但其实只是限制行动,还是保有基本的行动自由,没有手铐也没上脚
', ' ')('镣,除了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活动外还挺自由的。
密涅瓦应该是少数知道双夜被关的人,不过知道归知道并没有打算采取任何行动,一来是她不适合闹出那麽大的动静,二来是觉得应该要等找到潘朵拉再做打算,救人容易逃跑难,多一个高阶恶魔b较有把握。
而且双夜的身分特殊,双面间谍的身分应该不会那麽轻易遭人处分才对,至少目前没有听到类似的消息释出。
还有时间,不过不知道还有多久时间。
而且,抓双夜的用意究竟是……?
唯一的可能x,或许是怀疑吧。
寒冬来临总是那麽的措手不及。
宛如前一天还在细致的品味着食慾之秋,而到了今天一早起床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流报到,天空降下了雪白的细雪。
如同细致的糖粉撒在刚烤好的海绵蛋糕上,多了更加丰富的层次。
外头一片雪白是冬天刚开始才会有的喜悦,独夜看着窗外的景se,想着这是自己应该守护的人民,便充满了g劲。
「好啦,工作工作。」
一天的早晨对零姬而言不过是必须想办法活下去的开始。
十四岁的零姬被环境所b,不得不学会堤防人心。虽然只不过是直觉自动学会的技能,仍然懵懂无知、连身t都还尚未发育完全的她,都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麽危险。
中g0ng之位。不过是把nv儿作为权力之争的工具所期望的结果,作为妻子中最高的阶级,但若得不上皇上的疼ai,终究不过是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你年纪还小呢。」
温柔的话语刺痛着心扉,柔和的手轻柔的抚0柔顺的黑se长发。及地的长度没有被这轻柔的动作触动太多弦,虽然不大满意但零姬还是微微笑着。
「我会等待能得到皇上宠ai的那天到来。」
嘴上说着像是说给自己的藉口,但听到某位nv御或者更衣怀上皇子的消息都会让她无b痛心。明明她应该才是皇上最疼ai的妻子,可是为什麽他宁愿去疼ai妃子也不愿意疼ai自己。
如果有ai、如果有孩子,她就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身处权谋中心的养父随时可能会受到权谋的算计倒台,自己的中g0ng之位其实一点都不牢固。身处後g0ng当中的她再清楚不过,现在还能住在皇上的居所附近,但真的能长久住在这里吗?
皇上的住所,只有越受疼ai的妻子才能住的离他b较近,从住所窗户遥望出去的景se随着距离代表着自己能活在世上的倒数。
外头的权谋之争她不懂,她只知道的是,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那麽,她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
父亲的野心给了她不能失败的压力,她挤进中g0ng之位他其实还尚未满足,还要有位被立为太子的儿子才行。
十四岁的她,还能用皇上不是萝莉控来解释,但过了那麽多年之後,还能用这个藉口吗?
独夜努力想要成为一个贤明的王、成为一个谁都认可的王,但他却惊觉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他努力就足够了。
被认居高权的右大臣谋反,惨遭流放。此次事件所带来的後果不光是国力与财力的消耗,更产生了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不信任感。
「如果连身边的人都无法相信,那我还可以相信谁?如果每个人都像零姬那麽单纯就好了。」
「……既然喜欢,为何又不敢正视她的心意?」
只有一个人在的书房有人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自言自语,毒ye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摆了摆手,要对方不要再亏自己。
「不是不敢,而是……十四岁真的吃不下去啊……」
「我还以为高权位的人都是如禽兽般的变态呢。」
一个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打趣的说着,说话的对方可是一国的皇上,能敢对眼前这位这样没大没小的人举国望去估计也只有他一人,不过皇上也毫不在意的忽略对方毫无恭敬的态度。
「你似乎对我成见很深──今天特意找你来其实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之前发生的那个zb1an你有何看法?」
「就算是信任的朋友,只有流放太过仁慈了。」
「果然……」
嘴里喃喃说着,但青年知道这位皇上可一点都没有後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即使被背叛,仍然狠不下心来。青年觉得真是个有趣的n好人,忍不住想多问问情况。
「那麽,是为了什麽?单纯想夺权,又或是……?」
「应该是我做的不好吧。」
「哪有皇上检讨自己的道理?」
「没有吗?」
「y要说的话,有。」
预料之外的答覆,独夜眼睛瞬间转变为明亮,显然他很有高德的凡是先检讨着自己但却没发现自己哪里做错或是做的不好,对方即使如此表示也宛如指引黑暗中的明灯非常可贵。
「皇后是谁送进g0ng的?
', ' ')('」
「右大臣。他的nv儿。」
「中g0ng呢?」
「零姬是左大臣收的养nv。」
「两人谁b较大?」
「年纪的话皇后b较大,但若是地位的话两人一样。」
「你b较疼ai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零姬罗。」
「这就是问题。」
独夜眨眨眼,似乎还没有从「明明只是问个问题怎麽就有结论」的错愕中回神,迟钝的他似乎还没ga0清楚问题的症结点在哪里。
中g0ng与皇后地位相同,两人的父亲送入g0ng又是为了争权。两人在朝廷上权力斗争多年争得不可开交,能挣了那麽久又不可能一时半刻就分出胜负,势必得有个催化剂加速这个过程。
两人认识皇上所以明白,或许在他即位的时候是不可能分出胜负。而位於最高权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大臣自然是乐见这个情况,但问题就在於右大臣能否沉的住气?
就如足球b赛,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分如果能进攻还是会采取猛烈进攻。知道对方的动作频传自己当然不能落下,於是就发生了两位权臣同时把nv儿送进g0ng中的情形。
谁家的nv儿能先得到皇上的宠ai,谁又能先生下太子,就是关键。
从右大臣试图谋反只遭到流放这点来看,如果真生了太子还是有翻盘的可能,大意不得。
虽然b较疼ai零姬,但若皇后生了儿子,就算左大臣反对也不可能制止皇上立太子吧,没有理由贸然提出只会被抓到把柄。
信任的结果,或许就是谋反。青年虽然不打算往那块想但还是忍不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对方如果不自己醒悟过来,说再多也没用,过几年後梦就会醒了吧。
天真的友人,暂时不会醒的梦,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起喝一杯了。
约了晚上的小酌後,青年不去打扰对方,毕竟一国的皇上可不能一直都在抬杠,更何况他自己本身也有工作要做。
身处後g0ng,外头的事情偶尔也会有所耳闻。听说了右大臣的叛变无果遭到流放,内心之间顿时充斥着两种矛盾的情绪。
一个是悔恨,另一方面,则是松了口气。
悔恨是因为父亲的竞争对手还在,但同时又因为对方没受到波及而感到安心。
「怎麽了吗?」
「……没甚麽。」
微微摇摇头,笑着要对方安心。
零姬回过神,暂时将思绪抛去远方。毕竟自己脑中所想的的事情与对方密切关系,属於当事人的级别,自己的矛盾想法总不好直接坦白。
「我没事,密涅瓦。」
「是、吗?」
就算隐藏的很好,但那一抹勉强的微笑还是尽收眼底,被称作密涅瓦的少nv并没有当场戳破,大概猜的到对方在想些甚麽。
密涅瓦是个年十六岁的少nv,与恬静的零姬不同,落落大方的个x没有人会讨厌。即使已经看穿对方的心思仍然能够正常的交谈,不得不说很令人佩服。
或许这样的nvxb较得男人喜欢吧。
密涅瓦的反问并没有要寻求甚麽回应,不给对方思考回答的时间已经哈哈一笑带过。
「逗你玩的啦,成天愁眉苦脸的莫非跟独夜吵架了?」
「才……才没有!」
「那笑一个给我看看,否则糟蹋了这麽美丽的脸蛋。」
「别戏弄我了……」
被对方的态度有所软化,刚刚一瞬的想法被吹的九霄云外,终究敌不过对方的穷追猛打,深呼x1几口气後终於绽放出她自认最灿烂的微笑。
密涅瓦的眼眸映照着对方的闪耀光辉,也同样爽朗的笑出声来。
「这才对嘛!晚上皇上有说要去你那里吗?」
「好像有说要跟朝臣小酌几杯。」
「这样啊,幸好不是去我那里,只能帮人倒酒自己又不能喝,无聊si了。」
「我们应该也不能喝……」
一个十四一个十六,好像都不是能喝酒的年纪,零姬也不是甚麽严守法律的乖宝宝,小小的吐槽不过是第一时间的反应。说完话後立刻觉得如果是独夜的话应该会随对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就算喝到酒酣整个人仰天呼呼大睡也不觉的怎麽样。
没办法,独夜就是人太好。连妻子该有的小小矜持都不在乎。
零姬或许应该鄙视这个行为,但完全没有反而又有些羡慕,忍不住越想越糟糕,觉得独夜不碰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是这样的个x。
想问却问不出口,应该说,问自己的情敌这个问题反而愈加可悲。
看出个x的y沉,密涅瓦可不会让这情绪停留在好不容易绽放出笑颜的nv孩子身上太久。
「零姬,你有喝过酒吗?」
「没、没有!」
吓的反sx挺直了身子,这反应可ai的换来一阵笑声。
「唉
', ' ')('呦,我当然知道没有罗。不过以後你要喝的话可以找我,後g0ng可无聊si了,能聊天的朋友也只有你一个,在其他人面前不得不摆出皇后该有的样子,真是烦人。」
即使抱怨了一长串话,还能够绽放出爽快的笑容。这就是密涅瓦利人赞扬的地方。若说要维持形象上,这翻脸b翻书还快的技巧堪称世界第一。
不过,这并非贬抑词,而是零姬想不到该用什麽形容词来形容。
她也绽放出属於自己的灿烂笑颜,淡淡的、可是就如散落的樱花那般有种欺凌的美。
再怎麽美,如果没有人欣赏,也只会白白凋落。
若没有生命凋零绽放的美感,又怎麽会有人欣赏?
做了那麽久的梦,也该醒来了。
从长久的梦清醒的零姬,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内。一觉睡醒,发现脸庞已经被泪水沾sh,止不住的泪水困惑着她,但满腹的情绪却不容许她就此停下。
做了很久以前的梦,久到已经是无法轻易回想的过往。
模糊的视线看着自己白皙的掌心,不知怎麽的有gu失落感。
抬起头,不知道为甚麽总觉得身旁的空位应该要有张床铺铺着,但无论怎麽想都想不出会有谁睡在自己身旁。
唯一能想到的人选是独夜,她的丈夫的确是能同床共寝的关系,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还小所以一直没有留下来过夜。
「……如此说来,妾身似乎b平时看起来还要大一点……妾身?」
先是惊讶於明显b印象中还要大的手心,然後因为自己的自称而满是问号。明明以前不会使用「妾身」这个自称词,但刚刚自然地脱口而出时却又无b顺口。
总有种记忆好像陷入一大段断层的感觉,左思右想下除了空虚外就没有其余的情绪。
止不住的眼泪,後知後觉的肌肤才感觉到外头已经进入冬天的寒冷。
冬天的外头会下着雪,让世界呈现一片雪白的景se,从窗户看出去的陌生景se还是往常杂乱的颜se,没有被纯洁的白se所掩盖,看上去那gu矛盾感更加强烈。
自己住的地方本来就不会下雪……是吗?
这gu不确定的感觉让零姬哭得更严重,眼泪如珍珠般一颗接着一颗划过脸颊,手轻轻触0着止不住的泪水,微微发热的或许是不该忘记的情感。
「零姬?」
怀念的声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张温暖的笑颜面对着她的哭脸。
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杯中装着清澈无se的yet,应该是一杯普通的白开水。
接过了水,小口小口的把整杯水喝光。
手轻柔的拂过柔顺的长发,虽然刚睡醒有点乱糟糟的,但天生的发质不错不会感觉无法见人。
独夜将水杯接回来暂时放在身边,用温柔的声音关心对方是否昨晚做了恶梦。
零姬微微摇摇头,庆幸的是眼泪已经停止不流了,不过眼睛的红肿需要一点时间才会消肿,
「妾身没事……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独夜显然不觉得这有什麽好哭的,但他还是选择静静地倾听。
零姬编织着话语,她想知道的不是落泪的理由……说不想是骗人的但她觉得所有的疑问都在於梦的後半段。
她跟密涅瓦最後的结局究竟是……?
「独夜,认真回答妾身……妾身跟密涅瓦,後来谁先生下儿子?」
「突、突然问这个做什麽啊?」
独夜慌忙的连对方的眼神都不敢对上,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想立刻跳过这个话题。零姬一眼就看出有问题,但是稍加思索後并没有把握时间追问下去,或许是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自己能平安活着长大表示答案就不用问了吧。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
「密涅瓦……她现在怎麽样了?」
「密涅瓦?」
一脸就是「你在说什麽」的表情,零姬惊讶的发现对方不只把密涅瓦忘了甚至连这是人名都不知情。
眼神微微黯淡下来,心中完全确定自己真的忘了非常多的事情,当下立刻要对方带自己出门。
虽然仅仅只是敏锐的第六感所指引,但零姬总觉得街上有她所要寻求的东西。
手里拿着纸伞,三步并作两步在街道上快步走着。照理说应该是新鲜的感觉可是却觉得不是第一次,与乘坐马车不同的感觉本应该是第一次t验但内心却没有初t验的兴奋。
微微看向默默跟着的独夜,白天但还是看不清楚表情,不只是表情连整个人都看起来飘渺不定,只能凭感觉的觉得跟在後头的人应该是他。
没有与男人一同出游的经历,不知该怎麽做才好。从密涅瓦那头听来的资讯现在派不上用场,虽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有种一叫醒来已经几百年过去的感觉。
必须抬起头才能看到顶楼的建筑物,有别於木制的冰冷建材,更别提被称为外来奢华品的玻璃就这麽
', ' ')('大大方方的摆在门面做装饰,擦得亮晶晶的。
与世间脱节许久,很多东西看了就新奇。不过零姬却一点都没有那种悸动,不禁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已经长大的缘故,所以不会像小孩子那般有幼稚的举动。
明知道是时不可能是这样但为了不让自己一直追究下去也只能随意给个b较能接受的理由。
来不及细想是否合理,背後的目光令她忍不住回头,见到的人并非独夜而是一个男子,很奇怪的街道上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非常安静。
周遭的人cha0一直都没有注意,但那名男子的模样恐怖到了极点。一个人大大方方毫不掩藏的站在马路中央,看不见脸,被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挡住了容貌。
盒子需要两只手才能稳固拿着,但本身很轻薄扁平,看起来有一定重量但却不重。银se的表面有种似曾相似,零姬觉得自己应该知道那是甚麽但暂时想不起来。
零姬无法看到的那面,男子觉得紧张的推了口口水。眨了眨眼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看得那麽清楚过,手中的探测仪器是经过改良的仪器,修正的缺点只有发明者才会知道。
不过萤幕的中央明确的表现出前方强烈的恶魔反应可是不会骗人的,听着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缓缓抬起了手要按下驱赶恶魔的按钮,这动作出乎预料之外的非常艰难,彷佛并非面对一个nvx,而是抉择着一按下去就会波及千万人的飞弹发s按钮,总没办法爽快地按下去。
内心的着急与犹豫,手不断的晃动,这个场面是第一次遭遇。面对亲眼见到的恶魔,他还只是不停发抖已经算是勇气可嘉。
正面对的零姬并不知道他内心的紧张以及对人扣下板机的犹豫,只觉得这个人极其的诡异,下意识地想要躲在独夜身後,手中的纸伞随手一放,独夜的轮廓加深了些许,本以为要彼此僵持没想到独夜却选择直接冲了出去。
有人朝着自己冲去,没有任何的行动就是没有,内心继续天人交战着。
独夜一拳打出,强烈的力劲毫无阻隔的宛如能打破钢筋水泥,跑步带来的速度更加深了原本的力道。可是这看似猛烈的一拳宛如打在柔软的海绵上头,雷声大却几乎无雨,仅仅只有气势。
独夜默默收回拳头,或许因为打的力度很轻所以都贴身了还是没注意到他。
男子深呼x1几口气,眼前的恶魔没有逃跑的意思,做足了心理准备终於按下了关键的按钮。
毫无反应,世界安静地像是进入了真空状态,因紧张暂时停止的呼x1更加验证了这点,眨了眨眼,透过萤幕看见的恶魔如游戏击倒魔王那般发出华丽的爆炸特效後消失。
缓缓放下类似於平板的仪器,眼前的那名恶魔已经消失殆尽,她高举着双手高声呐喊,再多的颤抖与害怕可掩盖不了兴奋的事实,除了呐喊外甚至还在x前握紧了双拳。
「往这边走。」
轻巧的nv孩声音牵着零姬的手,後者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默默跟上对方的脚步,纸伞重新回到手上,不想回过头去看从见面到现在行为都很诡异的男子,拿着奇怪的东西站在街上到现在又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里兴奋甚麽。
独夜应该会自己跟上不用担心,凭感觉也察觉到的确有人在後头跟着。现在的疑惑还是这个小nv孩是谁。
活泼的背影有种见到雇人的感觉,但那名故人现在不可能是小孩子。她都长大了对方不可能没有变得更加成熟漂亮,而且长的一点都不像。
经过一个小巷子到了另一个街区,这条街就无b热闹。在她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店内,是一间咖啡厅,虽然只来得及用眼睛扫过一遍,但还是大致把招牌记在心底。
──寻找潘朵拉。
潘朵拉?似乎曾经听过的名词在心底回荡着。只见nv孩微微的转过头来,露出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爽朗笑容。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我是密涅瓦。」
废弃的大楼,四周墙壁油漆脱落的牢笼。
毫不人道的甚至连睡觉的棉被也没给,但该有的防盗措施做得万无一失,就是这样的环境是一个人的单独牢房,而且这名犯人也在这里度过了好几个月份。
隐约透下yan光的小窗子不久前还是一片橙h枯h的落叶,但现在能见到的仅剩下枝头,以及微微灌进来的冷风。
秋天已经过去,迎来的是凄凉的冬季,不幸中的大幸,所在的地区气温只会b平时还低,倒不至於会下雪。
鲜少有人靠近有着不输气温的清寒,毕竟是关着恶魔的牢笼,不要随意靠近b较有安全保障,避免节外生枝。就连监视摄影机也没有,完全就是不小心si在里面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密室。恶魔也不需要进食,人类活着的基本都不适用,或许只觉得只要把笼子打造得非常坚固就能如保险箱般把所有东西都锁在里头。
确认着门窗,上头都有着一层强化玻璃盖着,只有微小的缝隙让空气流通,这点设计不大能理解设计的用意何在。虽然没有认真尝试是否能砸开一个洞,但看起来可不是普
', ' ')('通的强化玻璃,而且竟然有不需要密切监视的自信想来其y度说不定已经突破了现今人类的认知,肯定y到即使把手打断了也没有任何裂痕吧,显然靠野蛮的方法逃脱是不可能的。
「而且也没有逃脱的理由……」
如果说有,应该是零姬吧。
虽然知道还活着,但感觉并不好,气息非常的微弱,半si不活的模样令他非常担心。
但担心又能怎麽办呢?被捉起来的自己、身为间谍的自己,能因为一己私慾就想办法逃脱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浅显易见,他只能被动的等着外头的同伴。
至少在零姬的状态变得更糟糕之前,还能耐心的等待。
同伴今天仍然在街上活耀着,然後,零姬那头似乎也有了动静。
磨豆机咯拉咯拉的发出单调的声响,将已经烘焙好的咖啡豆磨成粉末。
滚烫的热水倒入咖啡壶中,密涅瓦全程旁观全部泡咖啡的过程。
全自动的机械引进了小小的咖啡店内,没多久已经能闻到浓醇的咖啡香。
如贩卖机将咖啡注满白se的陶瓷杯,糖包与n球也准确jg细的被放在咖啡盘上。
零姬面前的桌子圈出一个长方形的裂缝,从中间如芝麻开门打开,缓缓身起的是一个托盘上头放着刚刚全自动倒好的热腾腾咖啡。
「谢谢。」
零姬对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老板娘道声谢,但没有碰触这个深se的饮料,她对於第一次见到的神秘yet抱持着胆怯的态度。
密涅瓦的身高大概只有八岁小孩高,吧台对面的地板有特意架高,所以两人坐下来後看起来其实差不多高。
没多久桌上再度裂开送上了一杯咖啡,这次是密涅瓦泡给自己喝的,放着五包砂糖。
一一倒入五包砂糖的量,也加入n球,颜se变的柔和。
零姬有样学样的照做,不过在打开n球时发了些许小问题,那设计已经超出看一遍就学会开的等级,最後是由密涅瓦代劳。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喝咖啡……咦,以前就有咖啡吗?」
「虽然妾身很不想泼您冷水,但妾身与您是第一次见面。」
「咦咦?我们过往那些回忆难道你都忘了吗?好过分,果然以前都是跟我玩玩而已……」
「妾身可听不出来是否是认真的──妾身的确认识密涅瓦,但她b妾身还要年长也妾身还高,绝对不是您这样的小孩子。」
原本在假哭的密涅瓦听闻後挥了挥手,把不存在的袖子给甩开,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原来啊,你是失忆了对吧?」
零姬微微摇摇头回应。
「妾身也不知道,不过的确今天早上起床感觉这世界都变了。」
若非自己穿越了或许失忆这个解释是最好也是最正确的唯一解,但记忆的断层是现实,她只能先接受这个推论。
「就算妾身失忆好了,但要妾身承认您是密涅瓦,妾身可做不到。妾身就算失忆可没有糊涂到连自己的姊姊都忘了。」
这点坚持密涅瓦也只能微微耸耸肩,轻轻抬起手弹了对方的额头。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啦。」
「妾身听起来很像藉口。」
0了0自己的额头,被弹的地方没感觉到痛,但无言的感觉不言而喻。总觉得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能用这句话一笔带过,完全就是敷衍用的万用字词。
密涅瓦并没有失去耐心,但显然没有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的打算。立刻就要对方还在状况外的情况下完成已经预谋好的大事。
「虽然很突然但是帮我一个忙吧。」
「妾身拒绝。」
「果然被拒绝了啊!哈哈哈,那麽来做个交易怎麽样?」
「妾身不需要。」
果断拒绝,零姬拒绝了这个极为可疑的交易,然後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还跟着一个人。
将头转向门口,才注意到独夜不知何时开了门走了进来,因为没惊扰挂在门上头的门铃显得有些偷偷00。
微微点了下头,然後将注意放回老板娘身上,一面红se的伞面挡住了视线。
「如何?」
华丽的转圈最後如同拿着伞在炫耀的小孩子在市内撑着伞,零姬对这个疑问感到为难,除了觉得伞上头的花纹很漂亮很好看外没有其它想法。稍微想了一下才跟刚刚的交易对上,看来应该是想要用这柄伞交换。
零姬看出纯手工的纸伞是出自某位工匠的倾心之作,上头绘画的花纹更是看得出来投注了不凡的心力。做拿来交易的礼物她实在承受不起。
「对不起妾身没办法接受。」
「咦咦?」
「请好好珍惜这份珍贵的礼物。」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这把纸伞你难道没有印象?」
「对不起妾身应该认得?」
丝毫不像装傻的表情,密涅瓦意识到看来还真的病
', ' ')('得不清,忽然对於自己身为高阶恶魔的骄傲有些动摇,无yu无求果然是最大的敌人啊。
有些无力的把伞收起,瘫软的倒在吧台上,唯一有jg神的只有指责的声音。
「犯规啊!」
「妾身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被骂得有些无辜,零姬都觉得有些可怜了,右手向旁边一伸,一把盛开的纸伞在手中成型。
「虽然妾身有很多疑惑,但如果您愿意告诉妾身的话,一两件小事妾身倒不是不能帮忙。」
「……一两件事。」
讨价还价是在玩文字游戏吗?零姬忽然有种好像不小心落入陷阱的感觉,将纸伞随手一放後陷入沉思,一旁的独夜看不下去只好加入劝说。
「就帮帮她吧。」
「……既然您都这麽说了……」
「……?」
密涅瓦眨眨眼,露出「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吗?」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对方能答应就不用计较那麽多了。
cha着腰哈哈一笑,按下藏在桌底下的一个按钮,看似普通的桌面立刻反转过来,一个立t的投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计画我已经订定好了,你只要照我说的话做就好罗。」
零姬忽然觉得,或许不该心软。
计画开始的时间定在隔天早上,但那是双夜不会知道的事情。
晚上难得有客人来,不过自己被监禁的状态很难能作为一个好主人好好给客人端茶招待。
隔离监视本来就是惧怕恶魔的一种行为,但在他眼前,那扇不该被打开的门被缓缓打开来。坚实的大门像着旁侧滑去,自动门似的打开方式走进来的并非单纯去超商的客人,虽然一身邋遢的行头看上去很像喝了一整晚的上班族。
一身西装但连领带都没打好,一脸胡渣若在叼根菸就非常像酒醉刚醒的大叔。
虽然是这样的人,但其实是他的上司,也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真是不怕si……」
「若不玩火,很多工作可是做不下去的。」
自言自语的话语得到非常贴切的回应,虽然双夜现在有机会让对方变成使徒,但这麽做并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最根本还是没办法这麽做。恶魔的力量可没办法给无yu无求的人使用。
「有事?」
「没甚麽事,只是告诉你,不要想ga0一些小动作。」
双夜耸耸肩,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我想ga0小动作,我就不会只待呆坐在这里。」
宛如嘲笑对方似的,他随意的举起双手挥了两下,连个手铐都没上作为一名囚犯已经够安分了吧。
「唉,当一个间谍真累,认真做事还要被人怀疑。」
「别说的那麽可怜,很快就会放了你了。」
双夜冷笑一声,显然不信。都过了好几个月才来找他说这句话谁会相信?他都能合理怀疑是不是用这招来让间谍的忠诚度降低好让开除他的行为能合理正当化。
这点队长就算是真的自然打si不可能承认。
「没这回事。只是一些内部的声音,我也没办法。」
「真的有吗,确定不是你个人想法?」
队长咳了一声,明显被说中要害的感觉但在双夜眼中却看不见有类似的情绪,好似真的只是喉咙不舒服所做的反s动作。双夜不会被这点小伎俩迷惑,但还是忍不住多瞪了十秒。
心虚没看到倒是看出了别的情报,略过了对方发现在其身後的门口原来还站着一个小nv孩,有点惊讶,对方不可能像是出门散步似的让自己孙nv跟着吧,显然身分地位肯定与对方差不多。
那眼神有些熟悉,顿时既是惊讶又是释怀,惊讶是没想到度方会在这里,释怀则是难怪他们能有那麽多先进设备,原来是有可靠的後盾支援。那一瞬的情感还是被对方看在眼底,但没有想介绍那位nv孩子的意思,就把她当作看不到的某种幻影,连转头过去看一眼也没有。
那位小nv孩会是错觉?显然并不是,而她也没有丝毫抗议,只是继续如观赏着动物园内的新奇猛兽那般带着玩意的微笑。
我绝对被当成玩具了。双夜在心中无奈地说道,同时注意听队长说出离开前的最後一句话。
「应该这几天就会放你走了,在那之前乖乖待着。」
擅自把人抓来还说着这种话,显然完全没有ga0清楚状况。双夜并没有打算戳破对方的高傲,那没有意义,被怀疑的身分还不顾後果的行动只能说是头脑简单做事不经大脑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再等几天吗?虽然很担心零姬的情况,但眼下也只能等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离开前,nv孩有特意扔了颗饭团过去。双夜见到许久未见的食物有些傻了,原本想胡闹不甘示弱地拿出更昂贵的料理吓唬对方,但注意到这颗用保鲜膜包着的手作饭团出自谁之手後,便停下了有些幼稚的举动。
「谢谢。」
', ' ')('这是nv孩关上门前最後听到的话语。
「就算要提防恶魔,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
带着玩笑的话语追上了走在前头的队长,後者显然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是无奈回答道。
「有很小心吗?」
「一点也没有。人在里头过得很好呢,根据资料记载,这点程度的牢房别说高阶根本连中阶恶魔都抵挡不了。而且又没装监视器或者是监控设备,竟然妄想想困住跟恶魔借力量的人,你蠢了吗?」
毫无修饰的调侃队长并没有回嘴,只是淡然一说。
「毕竟只是确认是否还能使用。」
「把人当棋子用啊。哈哈哈,那可要把握时间哦。先声明,恶魔可没有那麽听话,他现在没被附身不代表以後不会。他今天的眼睛还是黑se的,不代表明天不会转白。」
很怕对方因为太少接触所以忘掉了,被恶魔附身的人类外表也会有所不同。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恶魔那被绷带包裹住的底下就是那副模样,但普通人类是无法接受不属於人类的力量,身t的异变注定了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无论是遭到附身的人类又或者是接受恶魔力量的使徒。白se与红se的眼眸都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样貌。
正常的黑se瞳孔不过是暂时的,就像木头刚被火吞噬还能维持原木原有的颜se,但注定玩火的那刻又怎麽可能不会引火?
队长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在完全被附身前还是有先兆的,那就是会有一边的眼睛会先转成白se。而刚刚看了双夜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变化,可知对方所警告的短时间内还不用担心。
在双夜之前已经有不少被恶魔魅惑的人类,那时的景象他可不会忘记。当然,後续的处置方法也是……
昨晚的小cha曲推动了一个关键的齿轮。
做任何事情都有个动机,但前一天深入敌阵的做法无非有些自负,纵然有着高科技的投影地图但却连要救的人被关在哪里这个最基本的资讯都没有。
实在很难想像这会是要救出人质的行动,反而更像明天要跟朋友聚餐前一晚才在研究地图要怎麽去。
骄傲地宛如不管人被关在哪里都无所谓,连投影都没有做更新这点就看出对其x有成足的自信。这可以解读为计画已经订定的非常周全,所有事情无论有多少变数也丝毫不会影响。
天底下哪有绝对「周全」的计画?计画永远是敢不上变化,就算在聪明的人不可人每盘棋局都能算好每一步。但是,很显然根本是第二种情形:没有计画,所有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
本身就没有计画,某方面可说是无敌,但这是否为有勇无谋的行为就不得而知。
零姬静静地接受,并非信任只是单纯的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毕竟已经答应的事情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在对方的强烈要求下换下了一直穿着的衣服,由和式的振袖与行灯袴变成了没见过的衣服──连身的裙子给人种轻飘飘的感觉,黑se增添了些许的神秘,是零姬所没见过也毫不知情的西洋洋装。
黑se的洋装,走歌德萝莉的风格,上头有着许多装饰用的缎带,看上去给人种梦幻与轻飘飘的感想。穿在零姬身上就像是电视上才会看到的美少nv,虽然穿起来很合适但还是改不了其原本就很浮夸的风格。
或许为了搭配,还附赠一个白se的眼罩,零姬右半边的目光就这麽被夺走,有些不是很习惯。
如果只有一个人穿就是惩罚游戏了,但偏偏密涅瓦也换上平时不会穿上的服装,令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银白se类似铠甲的服装穿在身上,短裙搭配上同se系的骑士靴。整t给人种神圣庄严的感觉,但藏不住的奢华被矮小的外表给削去几分,看上去很像在装成熟大人的小孩子。
左眼由黑se的眼罩给遮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配饰。
两人的se调刚好呈现对b,不知是否要刻意营造出像是姊妹的对b感,总之两人站在一起很多意义上的引人注目。
「纸伞等事成後再还你。」
密涅瓦如此说道,零姬还是ga0不懂状况的撑起了自己的纸伞,说不清楚是甚麽颜se的配件不管搭配自己什麽衣服都非常合适。无法明确的形容,但相b振袖这身歌德萝莉洋装能衬托出另一种美感。
引人注目的装扮,却没有无谋走上大街上的勇气。对零姬而言衣服除了御寒外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张扬自己的身分地位,简而言之就是要给人看的,就算不懂现今社会的流行品味,光是昨天走在街上所见到的形形sese的路人就可以知道这身打扮称得上招摇。
对方却没有这个打算,也不知道动用了甚麽机关扭曲了空间,高亢的声音说了声「走罗!」,四周的景se发生了改变。
原本温馨的咖啡店外墙顿时被穷困波若的油漆墙取代,摆放的吧台、桌子椅子全数消失,空无一物的空间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即使是白天但因为日照不足所以显得如夜晚般一片漆黑。
', ' ')('伸手不见五指……这或许已经不是采光问题了,而是整栋建筑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y暗y森。就如有什麽不好的东西盘旋在这里似的整t的氛围也是令人毛骨悚然。
第一次t会到气氛能带来如此大的影响,零姬手里的纸伞因为不安翻转了几圈,眨了眨眼不大能够理解发生了甚麽事情。
密涅瓦没有给对方太多的反应时间,拉着对方的手强y的直接把人带离。经过短暂的下楼路程很快便豁然开朗。场景由室内转移到了户外,柔和的yan光沐浴下来,温和不刺眼。
四周被树林围绕着,营造出一gu隐密的神秘感。说不出树种,零姬唯一看的出来的是旁边就是一片樱花林。
因为好奇所以多看了一眼,没开花的樱花树看上去与普通的树并无二异,对植物豪不jg通的她不该能一眼认出。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轻轻按住x口,按耐不住的心情令她感到难受。
手轻触自己的朱唇,总觉得,是个不该遗忘的记忆。
想转过头用眼神询问独夜,却发现他并没有跟来,内心仅有小小的失望,然後密涅瓦便拉着她继续向前前行。
不难理解计画为甚麽那麽简单粗暴,虽说知道是想救回被关住的人,但整段行动可说是跟散步差不了多少,轻松自在的可说是来去自如。
经过昨天所探知到的位置,指引着她们来到一个外表看不出来有甚麽异样的另一栋大楼。大楼的门口没有守卫,由两面强化玻璃构成的大门,现代化的自动化设备没有缺少。若非在门旁侧的墙上有个需要刷卡认证才能进入的防盗设施,否则真像是快要没落的百货公司。
不只卡片锁、密码锁,就连指纹锁、瞳孔锁都有,现实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麽平和,不起眼的大楼其实机关重重。
不过这麽多防护措施对两人来说毫无影响,两人站在门前等不到一秒门就自动向两旁打开来,完全像是一开始就不会阻挡两人似的直接放行。
「有没有很怀念?」
「?」
「没事,忘了就算了,我们继续走吧。」
密涅瓦的话让零姬有些错愕,虽然很快便笑笑的要对方不要在意,但还是成功让後者去思考子自己是否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说实话,她虽然对於这个时代没有印象,但是从街上看过的景se为标准去评估,这栋大楼可真是破烂的可以。两旁一间一间区隔开来的空间没有窗户甚至连门也没有,更不用说有人了。
老旧破烂的形容词闪过脑海中,虽然不想说的这麽难听但零姬想不出来有更好的形容词。
走上了五楼,这是这栋楼的最高楼。遥望出去的景se是熟悉的街景。宛如两个世代似的由无形的墙区隔着,这里显然不是普通人会前往的地方。
「这里以前是学校。」
走在前头的nv孩缓缓开口,骑士靴踩过腐朽的木制地板发出哀号。
「大概在数十年前,因为被发现这里是我们──恶魔会出没的地点後,就被政府给接管,现在是用作研究机构使用。」
静静听着,许多不懂的词汇令她有些头痛,但既然没有解释也不是一定得知道的知识,於是选择继续聆听。
「虽然看起来很和平,但其实长年垄罩在恶魔的力量之下,不是常人能够轻易驻足的危险地带。不过很久以前其实这里还挺热闹的喔……应该很难想像吧。」
「妾身想像不到。」
「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是连现在这个国家都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不过後来被潘朵拉破坏掉了,後来虽然陆陆续续有进行各种形式的重建,但最後还是没落了。」
在意话语中两个重点,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潘朵拉」吧。不仅开店的店名有出现,还特意用了「寻找」这个词。莫非这个「潘朵拉」是某个人的人名,在毁掉这里後便下落不明,对方就是为了找他才开店。
有点像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巧合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其中多少还是有令人不解的部分。不过零姬想了想还是不打算问了,听起来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人类不可能活那麽久,从根本上的疑问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解释。
「妾身有个问题,为甚麽恶魔会出现在这里?」
用着只是听来的名词,问出问题。
「因为潘朵拉。现存的两名高阶恶魔为了寻找潘朵拉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人就在这里消失嘛,总不会跑去其它的地方找吧。」
一边说着,边停下原本行走的步伐。原来两人在交谈时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与刚刚路过的景se仅有小小的不同,这是位在角落的一个隔间,不同於其它没门也没窗的缺陷,这间从根本就没有设计,仅仅只有突兀的一扇铁门象徵着这里有能进去的空间。
密涅瓦在那扇看起来就兼顾的铁门前停下,转过头轻轻一笑。
「我先说声明,恶魔可不是会互相帮助的生物。」
浅淡的笑容,手里握着的卡片贴上旁侧不大引人注目的方形小盒,发出
', ' ')('清脆的「b──」一声後,门缓缓打开。
零姬耳朵捕捉到大概有数十人踏着一致的脚步快速b近,直觉猜测应该有十七个人往这边上来。
但她还来不及细想对方最後所说的话语,左眼因未见到房间内那同样诧异的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泪光。
如零姬预料的十七个人,站在了密涅瓦的身边,将两人团团围住。
密涅瓦微微一笑,近乎冷酷的看着这对情侣。
恶魔可不是会互相帮助的生物,而这点规则,自然适用於他们身上。
双夜没想到会在这时见到零姬,就算有预感但真正见到时,仍然遏止不住内心的种种情绪。见到面才发现自己的思念膨胀到无法估量的地步,原有潜藏的担忧全数一扫而空,紧接而来的是自己内心的慾望。
想牵对方的手、想要紧紧拥抱对方、想轻触那柔软的香唇。
越是想就越一发不可收拾,缓缓站起身子,身t因为许久没动各处都发出哀号,但他不在意的恨不得冲上去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情感。
零姬这麽被紧紧拥入怀里,熟悉的温暖给了她安心的感觉,左眼闪烁的泪光最终承受不住地流下了眼泪,微微张了嘴却甚麽话也说不出口。
纵然有千言万语,即使缺了一块的记忆仍然能够拚出对方的名字,但却没有那麽轻易能说出口。
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触动不知多少内心的心弦,最後,终於化作行动,双手胆怯的回以拥抱。
「独夜──!」
绝对不会错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自己的丈夫长什麽样子。
即使因为哽咽而有些口齿不清,但紧紧抱着她的双叶怎麽可能没有听见?他并没有任何回应。
错误的答案,或许有时才是正确答案。
啪啪。
煞风景的拍手声打断了这对情侣,密涅瓦的右眼绽放出一抹耀眼的光芒,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推了下眼前的这对情侣,用着高高在上的表情藐视着。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啦。」
往後退了几步但却没倒下,现在不是沉溺在重逢的时候,双夜抱着零姬瞪着站在门口的那几十个人。
队长向前一步,无视身边的小nv孩。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啊。」
「……yu擒故纵?」
双夜回以开玩笑的语气,没想到敢在恶魔面前使用这招兵法呢。
顺遂的路程、形同虚设的门锁,其实都是步步b人落入陷阱的手段。孰不知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外头跟着的部下各个拿出像是平板电脑的仪器,那是密涅瓦新开发的捕捉恶魔的新机型。与以往不同的是,不只探询恶魔的准确度大增,附设驱赶恶魔的功能也更加完善。
那是个能够真正杀si恶魔的仪器。
陷入无路可逃的局面,队长仍旧不敢大意,总是堤防点才好。
「双夜,你还记得人类的大敌,潘朵拉吗?那个造ren类历史上si伤惨重的案件,罪无可赦的恶魔。」
「我还记得。不过,真亏你知道我隐瞒了零姬的身分呢。」
这句话等同於不打自招,本应是间谍的他无非自爆自己给了假讯息。
「原来真讯息中混了假讯息行不通吗?」
「你以为我是谁?只要是恶魔我们都有进行监控,只是你并不知情罢了。」
「这样啊。」
双夜无奈的说道,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动摇。
「虽然有能捉弄你的话,可是还是算了。直接摊在台面上吧,我的确隐瞒了潘朵拉的情报,怎麽办?要处决我吗?肯定不是开除就算了吧。」
「那当然──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只是为了确认你才设下这个局?」
「绝对不是,对吧。」
早在预料之中,因为如果针对的是他,为甚麽只是采用只是监禁这麽消极的方法?显然这只不过是为了要钓出大鱼所洒下的饵料罢了。
引出的对象,会是零姬吗?还是……?
目光坐落在队长身後的密涅瓦上,恶魔是会毫不犹豫出卖别人的生物。不过那名小nv孩偷偷窃笑着,完全不放在心上,但还是不希望对方继续看自己,打算拉起裙摆b对方别开眼睛。
队长像是没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似的紧盯着对方的双眼,明明是浅而易见的判决确深思了许久。并非在玩扮鬼脸游戏,而是在确认有没有被恶魔附身的痕迹──眼珠眼白的se调有没有调转过来。
就在双夜觉得可以分神关心紧紧抱着自己的零姬时,队长的声音让他不得不专心,内容着实令他惊讶。
「你的惩罚暂时先保留。毕竟是难得的人才。」
「不要後悔就好罗。」
双夜裂嘴一笑,他当然没有天真到整起事件能就此落幕。很显然,是最糟糕的情况。
些微向下的目光微妙地从双夜身上离开,对象便是t内寄宿着潘朵拉的少nv──零姬。
', ' ')('她安分地有些诡异,双夜这时才终於能够松懈地确认对方的状况,静静地埋首在他的x膛,没有哭闹只能听见小小的啜泣声。听起来应该没事只能忍着先不予理会,现在这个情况可不好让对方抬头确认状况。
但队长可没办法那麽t贴,走过来一把就拉着零姬的长发要让亲眼确认她的眼睛,粗鲁的动作还尚未碰触到少nv的第二生命,锁链就化作守护的翅膀进行阻隔。
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凝重,空气中沉重的彷佛会让人窒息。数十条锁链从少年t内窜出,如同被侵犯到领地的蛇般进入警戒状态。
这行为阻拦了队长的继续犯进,但很明显属於敌意的行径让他扬起了眉毛。
「不准动她!」
微微抬起脸,黑底白se的双眼带着杀气席卷对方,藏不住的敌意以及杀意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给杀掉。
并不只是零姬是她的nv朋友,并非因为喜欢她、ai她想保护她,更是因为这是跟一个朋友的约定。
──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伤,也不能让她难过!
临终前的话语还历历在目,双夜把零姬抱得更紧,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
队长冷笑一声,现在只不过是把所有事情提前罢了。看着锁链所构筑出来的防护壁垒,只有徒劳无功这个词语可以形容。
阵势再大又如何?仍然无法改变早已被困在瓮中的事实。
恶魔平时虽然看不见也0不着,但附身在人类身上的恶魔可就与普通人类遇到相同情况一样,cha翅难飞。
需要堤防自己变成怪物的担忧此时此刻也不存在,就算要靠蛮力y闯那麽多人也不是摆设。
应该是不妙的局面,但双夜却微微g起了轻视的笑容。轻声要零姬收了点力,横着把人抱起。
「凭着那种破机器就能挡住我?」
骄傲的话语却刺激到某位研究人员的玻璃心。
「这哪里破啦,si小鬼,想打架吗?」
「果然是你做的啊!」
边怒吼回去,边向前踏出一步,颈部感觉到有双手环绕的触感,微微低下头,平行的视线那只有些红肿的左眼就在眼前,乌黑的眼眸映照出对方眼中的自己,说再多话只会破坏两人的默契。
心领神会间已经有了详尽的交流,既然如此,就无须多言。
不得不说毫无言语交谈只凭默契,给人的压力还是非常巨大,毕竟是那位对人类威胁最大的恶魔潘朵拉,实在很难让人不得不去堤防一手。
不幸中的大幸,看起来眼睛还没有完全被附身的样子,不过这几仅只不过是短暂时刻能够安心的一个指标,本以为安全的双夜突然转变也是个隐忧。
幸好密涅瓦没有继续激怒对方,队长尽可能不动声se的慢慢向後退去,同时确认对方的jg神状况。
「你是双夜?」
「你说呢?」
没有正当回应只是微微一笑,不得不说这种回答最为犯规。究竟是哪一边完全不明了,而且即使追问也绝对得不到答覆。
就算是又或者不是有何区别?
既然虚张声势,表示手牌已尽。队长熟练的迅速拔枪开了一枪。
既然是被附身的恶魔,有人类的r0ut,那麽伤害人的武器也是能够使用的。
子弹准确的贯穿了双夜的头颅,内存放的记忆如涌泉般喷发而出。
野草清不尽,春风吹又生。
即使是寒冷的朔风,也能让熊熊烈火燎原。
右大臣再度叛变了,一夜之间整座城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零姬被自己的侍nv叫醒,在惊吓中迎来了这个现实。
独夜的好意终究再度被辜负,再次的背叛让整座城陷入一片混乱。
兵临城下,已经没有人能够自保。保护主子或许成了她们最後的一件工作。
这时节就算自己逃跑也不会有人责难,但是她们还是坚决要带零姬逃走。这说不出的牵连颇令人动容。
但已经太晚了,本就不平静的狂风吹开了能阻隔的房门。
几名分不清是自己又或是他人鲜血的男子闯入寝室当中,杀红的双眼带着是杀人留下的疯狂。
挥舞的刀刃俐落的削断侍nv的头颅,平静的零姬将所有的一切映入眼帘,心中起不了的波澜。不知是放弃了又或者是受到惊吓……
外头下着雨,但雨能够洗净活人的血又或者是si人的黑?
冷静地接受了自己si亡的事实,缓缓闭上了眼,竟带着那俐落的银光乍现。
si亡并没有降临,一个重物瘫倒的声音让她缓缓张开了眼睛。
一名见过无数次面的男子站在眼前,这样面对面或许是第一次。
若自己身处在黑暗当中,那麽眼前这人就是希望吧。
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却乾净俐落的将她的命救下。没有多说,只是要她快跟上。
「我知道你应该会很混乱,先活下来
', ' ')('b较要紧。」
零姬乖巧的点头,不顾自己只能勉强在单薄的外衣上披上外衣,尽力的跟上眼前这人的脚步。
「果然叛变了……」
早有预感的喃喃自语,没有被任何人听见。她并没有担心密涅瓦的情况,她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姐姐,是生是si与她无关,何况发起的人是她的父亲,想必应该不会有事。
有必要做得那麽狠吗?零姬不忍直视两旁的惨况,内心的疑问没有人解答。
难闻的气味飘散在空中,呛鼻的铁锈味被火熊熊燃烧,烧焦的屍t散发出的烧焦味令人作呕。
见到越多si人,越像是战争。即使是皇g0ng,但相b整个国家,这里活动的人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不难想像这场叛变究竟si了多少人。
越是见到越多si人,人的心就会变得混浊绝望,但走在零姬前方的男子却不觉得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小nv孩有感觉到绝望。
到底是什麽样的环境养出这样的孩子呢?一个不知道何为绝望、能平静接受自己即将si亡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如果看见自己心ai的人si在面前,会有什麽样的表情?
左大臣一刀砍了本应要听命遵从的皇上,俐落的一刀难逃斩首的命运。
疯狂之际,白se的眼珠冷血的注视着一切。
嘴上挂着轻蔑的笑脸,但很快便转为了懊恼。
而这一切,恰好被来到独夜房间的男子以及零姬撞见。
同样的,白se的眼眸嘲笑般在旁窃笑着。
一颗子弹能解决的事情实在多到来再多双手也数不尽的程度。
一声巨响,血淋淋的场面在眼前发生,不同於电影的虚假的真实恶烂情景可是令不少人倒了胃口,又有多少人能按耐住想吐的情绪安然无事的站着?
答案是没有一个人。
平时接受如何对付恶魔的他们,又怎麽可能会有杀si人类的心理准备?
就连亲自开枪的队长也无法止住手不停的发抖,杀人的罪恶感就如诅咒般缠绕在手臂上头,那是一辈子也甩不掉的罪孽。
杀人是一回事,杀人之後又是一回事。很多人只做好了前者该有的心理准备,却忽略了後者。
不对,或许并非忘记,而是刻意忽视。
队长怒揍了自己一拳,试图让自己冷静,但怎麽能那麽轻易的一笑置之?
「早知道就命令底下的人开枪。」
喃喃说着无法动摇现实的话语,他尽可能保持冷静深呼x1几口气後终於是把那沉闷的情感用空气冲淡了不少。但至少一个目的是达成了,队长立刻对後方打出手势下达了开枪的指令。
极为短暂的时间,因为sao动发出的声音让时间压缩变得极为缓慢,队长因为惊讶瞪大的眼睛清楚映照出眼前的景象。原本应该已经头破血流倒地的双夜此时却g起了一抹极为诡异的微笑。
如摔破的西瓜,早已分不清楚眼睛五官,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看得非常清楚。不协调的感觉扰乱了全部大脑的运作,似曾相似的感觉涌上心头,宛如发现自己再度上当受骗似的充斥着懊悔与不甘,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与厌恶。
上次就没查出是谁的杰作,没想到现在却藏着这张底牌。
一咬牙,觉得有趣的露出了笑容。现在的他可是与上次完全不同了。
双夜碎裂的头颅眨眼间已经恢复原貌,背後的墙上有些细微的角度有着一个圆形的弹孔。原来刚刚并没有命中他,一切都只是幻觉。
距离虽近但枪械这玩意本来就不是人类能够掌握的,没命中可是人之常情。不如说期望一枪就能命中头部这麽jg确的目标,未免对现实太乐观太感到有希望了。
但是,一发不中那後续呢?
队长露出的笑容无非表明自己可没有被突发状况给吓傻,只要不下拔枪一同s击,乱枪打鸟总会打中。
砰──
b预料的还要慢了几秒,如同有了打了信号般仅有一个枪声。
不足时发的子弹在声响没多久便在墙上开了洞,没有一发命中。根据弹道轨迹可知这已经不是误差所导致,而是根本是刻意不命中。
显而易见,因为每发子弹,都准确的贯穿了队长的身t。
双夜再度发出冷笑,这次是嘲笑对方的无知。
「队长大人,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还是一样傻,你觉得自己不受幻境影响莫非真的就不受影响,更何况你的部下也没事?」
顿了下,零姬此时也很有默契地将头转正,g起夫唱妇随的微笑。
「你太小看潘朵拉了。」
双夜轻细的话语,零姬遮住右眼的眼罩滑落下来,露出了早已转变成白se的瞳孔。
现在的她不能再称呼为零姬了。
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尘埃落定了。两名高阶恶魔在此,仅依靠人类的力量可无力回天。
唯一的变数是在场另一位高
', ' ')('阶恶魔,但可惜的是凡人不屑借用她的力量。似乎到现在还ga0不清楚状况,连她是否为恶魔都不知道的没有奢求,甚至连理都不理。
自顾不暇。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糟糕。
抛去了无法继续赌博的枪械,终於不再天真的认为依靠对人类的凶器就能杀si恶魔的可ai想法,拿出了由技术研发部门开发的仪器──那个像是平板电脑的猎杀恶魔的机器──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上头。
双夜与潘朵拉没有任何反应,高傲的像是在看一场闹剧般让对方尽情表演。
虽然是最後来个放手一搏,但并非单纯si马当活马医,而是有经过思考的选择。
刚刚的谈话已经得知密涅瓦对於这个仪器的自信以及对方的不顾一屑,加上部下回报的实绩让他得以选择此作为最後一张手牌打出。
不会被阻拦,又有成功的机率。怎麽想都b枪械还要好。
平举着仪器,萤幕上头发出强烈的反应讯号,咽了口唾ye,如替这对情侣照相般点下触控萤幕上的按钮。
b……b……b──
三段式的声音最後在尖锐的电子长音中消失,回归平静的同时现场的气氛垄罩在一阵尴尬之中。
「不是吧……」
不信邪的多按几下弹除了制造噪音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潘朵拉偷偷窃笑着,双夜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
「连一场梦都不愿意给?」
这究竟是出於有趣,又或是怜悯?不加掩饰的现实明摆在对方眼前,最後的希望就如打水瓢一般沉入海中,无计可施的他无力的松了手,在地面敲击出两道声音。
「可恶……」
咋了下舌,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与其说没有预料,不如说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麽发展,进展已经说是超展开也不为过。
双夜的不确定x,作为间谍这是一个隐忧。原先是想测试零姬是否能接任他的工作,没想到情况b预想中还要来的快。
「你们到底有何企图,你们到底骗了我们人类什麽!」
「这个问题我应该先问问你知道了多少?」
回想过去与对方的谈话。可以合理推测自己与密涅瓦是高阶恶魔的事情已经曝光,因为除了千年前潘朵拉引发的一大灾难之外,後续几百年间隔发生的小灾难都是其它恶魔,而既然只注意潘朵拉的动向或许并非当初所解释的「潘朵拉引发的灾难b较严重」这麽简单,而是「能够掌握另外两名恶魔的动态」才是最接近正解的答案。
应该严加控管恶魔的人却玩着火,这份大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双夜可不觉得这会是人类的愚蠢导致,这根本是蓄意的结果。
能够置身事外却又能如此草菅人命的对象,只有能高高在上藐视着一切、位在所有万物众生阶层顶点的生物,才有可能。不然就只是个四不像令人感到ga0笑的生物就如单站在原地的队长。答案已经出炉了。连中了数枪还未倒的队长、开完枪就在挂机的部下群,如行屍走r0u般早已跳脱了能够正常活动的普通人类。
本该是漆黑的双眼,早就被有如鲜血般的颜se给w染。
略过已经变成使徒的那些人後方,在门口附近有个被一群使徒如nv王般尊贵只差没有受到膜拜的小nv孩,意气风发地用着嘲笑般的笑脸直视着两人。
「哎呀,被发现了呢。」
凭空出现的红se纸伞展开来,潘朵拉也浅浅的g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妾身可不这麽认为。」
明显是刻意要展现给对方看的,这点极为故意的小动作只能让人感觉到余裕与高傲,显然是想先下马威。
玩弄人类於gu掌之间,这点对於恶魔来说可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队长的顾虑以及谨慎其实都没有问题,相信与不相信的界线掌握的算非常不错。但可惜的是两人年龄的差距造就的经验丰富实在落差太大。
密涅瓦的确实不时会拿出真的能够在实战中使用的东西出来,时常的失败也并非刻意而为,这点基於职业道德还是有的。但队长还是忽略了一点:就算是有研究jg神科学家也不可能研发出「会对自己x命」有危害的发明出来,又不是白痴。
所以,从一开始能杀si恶魔的发明是不可能存在的。恶魔终究只能被恶魔杀si,这个定律可无法动摇。
不过,即使有所隐瞒还是靠着蛛丝马试图推翻着明确的上下关系,队长也算是天才级别的人。
唯一算漏的部分,还是那带着优势的隐瞒。
秋天时的山上,为了避免成为使徒,密涅瓦并非拿出什麽很厉害的发明出来,只是将自己的力量制作成药剂,让他们全t注s变成能被自己c控的使徒。
药剂经过特殊的萃取技术让变异的时间得以掌控,而这也成了现在这局棋局的走向。
自以为自己能控制的了一切,但终究甚麽事也做不成,就如太靠近太yan而坠入深渊的伊卡洛斯,忘记自己的渺小与自以为是,这就
', ' ')('是人类。
恶魔嘲笑着一切,利用着一切,到头来引发了被人类称之为的「灾难」。
密涅瓦扯下左眼的眼罩,露出与右眼相同属於恶魔的眼睛。
「哼哼,都没有人类了就让我们好好聊聊吧。」
「妾身跟你可没什麽好聊的。」
「别这麽说,又不是零姬。」
「她跟你还有话聊吧。」
「是吗?」
对方嘿嘿一笑,完全不当一回事。
「不问问我的目的吗?」
这次是由双夜接了话。
「不就是对千年前还耿耿於怀吗?」
那时的景象与现在这个景象惊人的相似。当时坐在王座上的他以及在底下冷眼嘲讽的对方,现在类似的情景历历在目。可以说是重现现场,双叶可以理解对方想要复仇的幼稚心情。
但并非刻意而为,或许是很刚好的情况。
因为,当年「潘朵拉并不在现场」。特意找人显然表示另有用心,而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哈哈一笑没有任何表示。
「你们现在要怎麽办呢?」
双夜冷笑两声,潘朵拉也理解的缓缓让双脚落地,稍微退後几步给他表现的空间。
「妾身奉劝你,还是现在投降。」
随意转动的伞面停下那时,早已蓄势待发的锁链猛然s出,一人一条例瑞的刀刃没入心脏之中,把恶魔的力量全数吞蚀。
失去了力量支撑,收回锁链後所有使徒立即倒地不起。锐利的刀刃虽然刺穿心脏却无法夺走他们的生命,不论愿意与否,只能让他们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
而活着,对他们只会是折磨。
地上倒了多少人不是两人在乎的部分,数声地板敲击声响,小巧的拳头已经迎面而来。
向後闪避,小巧却不失拳头该有的冲击,冲击刮起的风令人难以忽视。
密涅瓦咬牙露出狂笑,腰部扭身又是一拳击出,这全看在对手眼底完全与刚刚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小小的拳头速度已经将声音给超了过去。
巨声响起的空气引燃的爆炸声响,b迫双夜不得不向後滑行数十步,缠绕在双手的锁链稍微抵挡冲击,但若只挡下了就认为结束了可就大错特错。
白se的身影迅速闪过,r0u眼难以捕捉的身形已经有三个拳头轰出,在腹部上头开了三个洞,冲击强大的宛如连骨头都会打到变形。
人被即飞於半空中,甩出的锁链配合着扭回的重心发动反击,两条t1an练如鞭子般甩出,密涅瓦看穿空隙的轻松闪过继续追击。
锁链的利刃在地板上头击出两个小洞,宛如被卡住似的没办法回场。双夜并没有因此重新叫出锁链进行防守,而是直接靠着r0ut去y扛。
故技重施?密涅瓦停下了流畅的动作,脚踢向地板y是转了个方向,本该靠着拳头y碰y的场景变成由一方退去带过。
「雕虫小技!」
「是吗?」
双夜站稳身子,收回了落空的拳头,眼睛直盯着对手的举手投足。暂时的退却影响不了任何士气,脚踩稳又如箭矢般冲了过来。
双夜摆出架式等待着对手,抓准机会挥掌,但并非有勇无谋的突袭怎麽可能轻易犯同样的错误?只见密涅瓦刻意绊倒自己的脚,掌风从头发上头削过,腹部的滑行让双夜只能往後跳逃开。
身子一到半空便难以控制重心,地板滑行双手一个撑地双脚如锐利的刀刃话过半空,挥出的白se轨迹宛如能劈开钢铁。
锁链腾空飞出,锁住了双脚的脚刀,紧紧款绑在靴子上绕了好几圈。被戏弄似的整个人倒吊起来,裙子也受不了重力的影响直接翻转过来。但还来不及有甚麽邪恶的想法锁链立刻抓了个空,骑士靴失去掌握的落在了地上。
赤着脚的密涅瓦压着裙子往後拉远了距离,觉得有趣的捧腹大笑着。
「不用全力吗?」
双夜看着没想到竟然使出金蝉脱壳的伎俩,两条锁链把靴子发泄似的胡乱扔走,然後在身边自由的活耀着。
面对提问双夜耸了耸肩,很老实地给予回应。
「用不了啊。」
「是吗?」
不相信的言论凭气势喊出,向前跨出一步,双脚的重心已经压在下盘,要更加快速度的如pa0弹般轰出,但没想到的是脚刚一腾空立刻就有gu外力拉住,直接迎面在地上滑行了数公尺,有些滑稽。
两条锁链如嘲笑般舞动着,双夜的视线停留在一开始没命中刺穿地板的那两条锁链上头,没想到这麽个从地底绕背的小聪明竟然真派上了用场。
对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双夜双手一摊表示不解。
只见密涅瓦慢慢爬起,鼻子因为撞击而留下鼻血,看上去颇为狼狈。
「无聊……」
不满的给予抱怨,明明局面看起来完全是她占据了劣势,但态度依旧抱持着能主宰一切的模样。
双夜经
', ' ')('由对方的提醒往下一瞧,发现自己脚边正好有个力竭的使徒倒地不起。因为牢房空间就那麽点大,他不可能把战局带往潘朵拉退去的方向,加上战场没有尽可能展开的缘故很容易就会踩中本就密集的屍t?。
身在其中的双夜可能看不出来,但潘朵拉还是明白对方的意图,的确刚刚已经分出胜负来了,只是因为停手才导致现在的局势。
是双夜彻彻底底的输了,那个大意实在非常要不得。
潘朵拉踏着轻盈脚步走了过去,手里的纸伞随着动作转动着,下意识的动作y生生介入两人之间。
蹲在最近的使徒旁边,转着纸伞示意对方也跟着蹲下来。
「看这里,妾身觉得他们好像还活着。」
倒着人的确都还有一口气在,虽然锁链前端的利刃直接刺入心脏,但还是没有夺走一条x命。恶魔的力量终究只能杀si恶魔,与被附身的人类不同,接受恶魔力量的使徒终究只是激似於怪物的人类罢了。
双夜倒x1一口气,他到没预料到也必须提防使徒,万一刚刚还搭配着炸弹之类的高破坏x武器,他可就完蛋了。
密涅瓦并没有这麽做,因为对方根本没拿出全部的实力,自己又何必那麽认真?牛刀至少要等到杀牛时才扛出来,顿时觉得无趣。
「原本想在开始之前试试实力的,既然你b千年前还弱就算了吧。」
「这话是什麽意思?不会又要发动战争?」
问出口只是确认,双夜倒不是真的不懂对方的想法,也没有任何打算与作为,完全就是旁观的态度。
密涅瓦把这个提问当作是肯定,骄傲的挺起平坦的x膛。
「准时可是美德。」
「妾身觉得真是讨厌的美德。」
「有什麽关系,你刚醒,也来t验看看。这可是人类历史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即使如此,妾身也没有会把这当作祭典看待的心情。」
「其实蛮好玩的哦,这次我还想挑战你呢。」
相较於潘朵拉的无奈,密涅瓦显得跃跃yu试的样子。伞面灵活的旋转了两圈,对於对方开口所说的话表示不解。
「双夜打不过你,妾身也赢不了你。请别浪费力气徒增妾身的困扰……」
「别那麽扫兴嘛,赢了就跑犯规啦!为什麽我会答应双夜找你,就是想再次挑战你!」
「妾身不记得有赢过你……」
从一开始两边的认知就没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密涅瓦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这点,自顾自的扔下「下次见面再一决胜负啊」这句让人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面面相觑的回应。
留下这句话後连自己的靴子也不管的朝外头走去,躺在地上的使徒随着恶魔的离去也停下装si的从地上爬起,虽然肢t不协调但仍然整齐划一的跟随着离开。
传来的笑声越离越远,最终回归了平静。
狭窄的牢笼因为离开几个人而变得有些宽阔,但两人还沉浸在状况外的氛围当中。潘朵拉撑着纸伞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一个灵光一闪,抛去守中虚假的纸伞,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对方怀里。
如小猫咪般不停在对方身上闻来嗅去,最後微微抬起头展露出令人发寒的笑颜。
双夜忍不住打了寒颤,明明是过往温和的美颜,不知为甚麽总觉得对方像是抵了把锐利的铁器在自己咽喉上,不敢轻举妄动。
双眼有些涣散,随着心情暗沉的y影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嘴巴g起的弧度在笑着,但看上去却有如疯狂的连续杀人魔那般不敢直视。
明知触碰没有好下场,但他还是抬起了手环绕住对方的後背紧紧抱住。
後颈传来痛楚,似乎被狠狠咬了一口。
缓缓推开,潘朵拉的心情看上去变好了许多。没有刚刚被y霾垄罩的感觉,变得开朗晴朗。
手里的纸伞抓回手中,无雨还是习惯撑着。
「你是不是要跟妾身说什麽?」
「说甚麽?」
一时掌握不住话题跳跃的速度,忍不住直接反问。
一开口就想掌自己的嘴,万一又激怒了对方怎麽办?
潘朵拉只是抬起手轻轻揍了对方的肚子一拳,虽然人直接因为痛苦而跪了下来,但就恶魔来说力道已经算轻的。
没有异变的左眼也变成了白se,随手抓着密涅瓦特意戴上的眼罩,不得不说这点心思还挺多此一举。
0了0这身明显与自己这副身t穿衣风格相异的衣服,都刻意做到这种程度不如说有必须刻意隐瞒了什麽。
数千年前、她陷入沉睡之後,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除此之外刚刚双夜承认自己用不了全力,这点也很匪夷所思。数千年前对峙着的两人的确就是双夜跟密涅瓦,引发千年前的极大灾难──人类历史所记载恶魔引发最大一次灾难──也正是双夜所为。
但是,经过时间流逝,流传下来的名字,却是她的名字──潘朵拉。
密涅瓦没
', ' ')('有误会,不然不会找双夜单挑,但人类却误会了,理由是为什麽?
而且,密涅瓦说自己曾经输过她一次,那指的又是甚麽?
用眼神询问着满腹的疑问,如果没得到回应便不会为难对方的不再追问。但双夜大概知道原因,这不过是场误会。
「因为名字。」
潘朵拉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懂对方的意思,只见对方抬起手轻r0u的扶过自己的刘海,微微一笑。
「你想想看,如果我不叫双夜,你会如何称呼我?就像零姬是人类的名字,潘朵拉是恶魔的名字一样,我真正的名字是什麽?」
「……妾身不知道。」
想了一会老实地承认,她的确不知道,也因为从没想过所以都没有在意这个最基本问题。
双夜没有在意,g起温柔的笑容,缓缓伸出了希望对方能跟自己走的邀约。
潘朵拉纤细的手牵上,十指交扣,然後跟着对方离开了这栋建筑物。
轻轻一越便越入空中,双脚踩在毫无支撑点的半空,悠闲地於空中散步着。
「我啊,只是个盒子。只属於你的,潘朵拉的盒子。」
两人相拥,双唇彼此交叠在一起,许久依恋的舍不得分别。
被恶魔吞噬的人类该何去何从?
零姬的意识随着内心的力量涌起而消散殆尽。
恍惚之间,眼前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总觉得自己沉睡了很久,好像做着很长很长一段没有清醒过来的梦。
是好是坏,她不清楚。只凭藉着印象好像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长长的道路,无尽毫无生息的未来;看不见的终点,却促使着她快步向前奔跑。
看不到边界,可是直觉却告诉着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边在等候着他所期望的佳人。
与零姬的印象重叠,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胆怯的脚步却没办法迈出一步。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十六岁的小nv孩,但他还是害怕着自己会被对方拒绝。
宛如重复做着相同的梦,明明对自己很好,却一直保持着疏远感。
害怕、畏惧着。万一这次又是一个幻觉,怎麽办?
犹豫之际,对方转过身来露出和蔼的笑容。
「零姬。」
轻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那份温柔与记忆中如出一辙。
「皇上……」
模糊的视线,早已看不清眼前这人的五官容貌。
这一切都不是梦,终於在千年後再次相见。
生前无法白头到老,在si後,终於能永远在一起。
在潘朵拉的盒子里。
皇g0ng的熊熊烈火,一艘小船远离了丑陋的纷争。
独夜望着远方自己的家乡被燃烧殆尽,心里很不是滋味。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人民与国土就这麽交付於其他人手中,内心感慨万千的无法用言语明说。
双夜站在身边,默默听着海浪的声音,一句话也没有说。
作为曾经的一国之君,落荒而逃显得有些窝曩,但他有无法触及的底线。
一同逃亡的人员有些寒酸,除了两人外就只有年仅十四岁的零姬。现在靠在甲板上盖着一条毛毯不安稳的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海浪的声音从未到了有休止符的一天,但沉默却有。
「我不会後悔这个决定。」
突然说这句话,让双夜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我是皇上,但是,我是人,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相信你的信念,但是,对於未来有什麽打算?」
或许是不希望对方只不过是有勇无谋的做出决定,下意识地问出了问题。他已经觉得时机成熟能与对方做交易──奉献自己身为恶魔的力量换取对方的灵魂。
正如双夜眼中的「绝望」,独夜自嘲的发出冷笑。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我有更多的力量……我应该能让零姬过上好日子,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应该不会再落入同样的处境。」
内心的不甘心,又有谁知道?遥望着远方,遥望着已经渐渐离开的家乡,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距离好远,好远。
「如果我能给你力量,你愿意付出什麽代价接受?」
看准时机,给出了交易的机会。
「如果我能给你想要的力量,那麽,你愿意付出甚麽样的代价?」
一个能让你重新拥有过去所有的一切,一个能实现内心所祈求梦想的力量。
说出口的话语随风飘散,飘向的方向恰好被零姬听见。
尽可能不被发现,缓缓睁开了眼睛,内心有着小小的祈求。
她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也不要显赫的身分地位,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小nv人小小的奢求。一个不是因为父亲相b、可能必须忍受饥寒,但却能和乐融融生活在一起的小小幸
', ' ')('福。
这个希望,或许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
因为她想伸出抓住幸福的手,没有勇气伸出去。
她胆怯了,退缩了,没办法再听见独夜同意的声音前开口制止。
双夜不见踪影,独夜只温柔的告诉她:甚麽都不用担心。
漂流到一座小岛上,凭藉着与恶魔交易得来的力量承接了一个王朝。
皇上的称谓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国王」这个称呼。
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朝臣万人景仰着。恭恭敬敬地为了王的命令马首是瞻,不敢违逆的威严是权力的巅峰。
零姬默默接受这一切,身上还是穿着过往的厚重服饰。
不管甚麽形式,只要能跟独夜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
接受一切的内心,对未来有着憧憬与希望。
「你还是小孩子。」
略为疲态的声音,是美梦破碎的声响。
十四岁的她,换了个环境仍然只会被归类在小孩子这边。
就如同她还习惯穿着那身中g0ng时期的打扮,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完全没有。
春天来临,又到了百花齐放的日子。
十五岁的春天,还是如往常般孤单寂寞。
被nv仆梳着柔顺的秀发,但外头却不会见到樱花飞舞的模样。昔日习惯的景物已经留在了遥远的东方,现在该适应未来日子会看到的风景。
原以为来日方长,没想到一场叛变一切都不一样了。谁又想的到,从小看到大、随处可见的樱花纷飞,却成了作梦也梦不到的梦幻景物。
「樱花……」
挂念着的心情无意间传递到了独夜的耳边,思物的情感不到一个星期便再度有调皮的樱花花瓣误闯了房间。
零姬抬起头望着重在房外庭院的樱花树,内心百感交集,内心又有gu希望缓缓升起。
但是,独夜一直没有邀请她去赏花。
听说了政务繁忙,一国之君的职务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後,都不曾轻松过。时有耳闻他的认真,必须理解刚经历了战争,根基不稳很多事情都必须c烦,根本不是能随意出去云游四海的时节。
理解这点,t贴这点。零姬只能与nv仆一起赏花。
地上铺了条野餐毯,竹制的竹篮摆放着三明治──两片面包中间夹着火腿、生菜以及美乃滋,能够随手抓着吃的轻食。
与下仆的疏远感、仅有一棵的樱花树,这场赏花会有些冷清。三明治小口小口吃了一个,原本食量就小加上饮食习惯不习惯没什麽胃口。
不过用jg致陶瓷杯成装着带着香气的n茶温温甜甜的她倒是很喜欢,虽然食物不合胃口但为了讨好主人nv仆还是有费了点心思──她们也知道王后不喜欢面包,但东方的米饭鲜少会有商船进货,她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情况也不是她们愿意乐见的。
虽然零姬的确b较喜欢饭团跟绿茶,但是她也知道这要求强人所难,她乖巧地小口小口咬着三明治。
反正身边没有有情人在身边,不管吃什麽也都无所谓。
身边有不少nv仆,但身分的差距加上自己的个x,注定了沉默。听着nv仆间的小声交谈耶个昏沉就这麽倒在春天的温柔之下,进入梦乡。
像小动物的零姬瞬间让群少nv的少nv心爆发,就算平时冷淡感觉难以相处,但其可ai感可是不容抹灭的,半梦半醒的零姬感受着仆人间对她的热ai,同时感觉到有个暖绵绵的东西盖在了身上。
半梦半醒的恍惚,让她听见了不知道属不属真实人物开口说的话。
很孤单吗?
清脆轻柔的nv声在脑中响起,不过想睡觉的零姬并没有分出这是虚假或是现实。
「辜担……右儜怎麽半?孤单……又能怎麽办?」
嘴里含糊不清的低语被身旁的仆人当作梦话,相识一笑并没有在意。说的虽然口齿不清,但与她对话的神奇声音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在仆人们彼此提醒着把十指数起在嘴唇前时,这个nv生也开口进行了回应。
妾身没别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你明明身边并不缺人,为何又希望会有人陪自己?
「音未珍政溪望培在深边的那个仁,不再这里……因为希望真正陪在身边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nv仆偷偷窃笑着,原本就够可ai的小nv生,睡觉还会说梦话可ai程度更加百倍。所有人都沉浸在王后的可ai当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打破这美好的气氛。
那个声音也停了下来,因为零姬的意志力差不多到了极限,意识昏昏沉沉只来得及听见最後一句话。
如你所愿,妾身会实现你的愿望。
睡着前的话语充斥着诡谲的神秘,无法思索究竟是否为真实的言语很容易就会被当作梦境的一部分,很快就从短期记忆中消除。
清醒後的零姬视线扫过默默守护她却仍然不敌春天温暖气
', ' ')('息的nv仆们,露出浅淡的温和笑容。
春眠不觉晓。真是幅温馨的美丽风景。
靠着树、靠着彼此舒服的睡了一觉,不敢打扰她们的躺了回去再度阖上双眼。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那仅仅不过是,现实内心的渴望反映到梦中的一个小小愿望。
即使有所期望,即使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猫咪,这个小小的愿望,或许只能在梦中实现。
「就算是做梦也好,真希望能t会一次。」
与他坐在盛开樱花飞舞的樱花树下,就算赏花的餐点仅有简单的饭团跟半冷的绿茶,进行着没有任何有意义的话题交谈、谈论的是其他人,那也无所谓。
与他在一起的日常,就会是无b极上的幸福。
她小小的愿望如此祈祷着。
花开花落,一个季节过去,炎热的夏季来到。
烈日的太yan如熊熊烈火在正上方的头顶燃烧着生命,炙热的温度就算穿着再轻薄的衣服都免不了汗流浃背。
因为逃亡没办法带太多衣物,零姬本想趁天气转热前自己做一件的,但nv仆们直接否决她的要求,说是主人不该做下人做的工作,交给她们就处理就好。
也不知道透过什麽管道,据说是国王亲自替她张罗的,源自遥远东方的衣装一件件到了她面前任由她挑选喜欢。觉得她应该b较习惯家乡服饰的这份t贴让她满怀感激,虽然称不上是报答,但偶尔也会陪她们聊聊天,稍微刷点好感。
以前偶尔也会跟人闲话家常,虽然大多数是自己主动跑来纠缠自己主动到是第一次,感觉是没那麽排斥,而且跟人说说话也b较能消磨时间少不会无聊。
而且偶然从下仆那边听来的小故事,不乏都是些有趣的话题,而且偶尔也会听到远方家乡的消息。
「王后知道最近很流行东方传过来的活动吗?」
「我不是很清楚。」
没有吐槽这个根本无法回答的开头,零姬乖巧的摇了摇头。若说是家乡的活动她还是知道,但流传过来的基本不可能会知道。
靠猜也能猜测出答案,现在时逢夏季,无非是百物语这类的夏日活动。不过从平时把她当孩子的相处模式,带来的不可能是鬼故事。
没给她猜出答案的时间,nv仆很快便开朗的公布答案。
「是打西瓜活动哦。」
打西瓜活动,简单来说就是在海边会进行的一种活动。一个人蒙着眼听着周围的指示前进在黑暗中劈打西瓜,以趣味度为主的一个团康活动。
在零姬表示有听过後,nv仆没有受到打击,而是「终於找到有能讨论这事情的人」有些兴奋的情感,用力抵了好几次头。
「这个活动好像很好玩,不过如果只有一个人会不会有点寂寞?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一个人玩?」
零姬愣了下,只露出微微一笑。
「我觉得应该没办法,除非是有意恶整或是不懂规则。」
不过本身就不是很复杂的游戏,靠自己0索应该也能0索出个大概,前者的可能x或许b较大。不过若以此论点去做推论,这人到底得多讨人厌?就连说错误的资讯也没有,直接就是空白讯息。
不想思考背後人际关系的y暗,摇摇头把负面想法给甩开。
「特定想出这种规则是为了什麽?」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若是很罗曼蒂克的故事就好了,像是相ai的情侣因为受到nv方父亲的反对,男方为了证明自己所以就独自蒙着眼睛打西瓜,最後成功得到ai情──这类的故事感觉好像挺不错的呢。」
零姬笑了笑,不是很懂对方在说甚麽罗曼蒂克的东西。不过很多时候只要笑就对了,至少她露出微笑并没有破坏对话的气氛。
不过,透过完成不可能的任务来验证自己的ai情,的确是每个nv孩子都期望自己的白马王子真能像童话故事里那样披荆斩棘来迎接自己的美好故事。
虽然只有一瞬间,零姬忍不住想像了独夜蒙着眼睛进行打西瓜活动的画面,一想到对方是为了自己才拼命完成近乎不可能的任务,内心忍不住一个小鹿乱撞。
童话里的桥段太过虚幻,若在现实生活,差不多正好是这种程度吧。
虽然看似无聊,但在当下、在当事人心中,想必都是难以忘怀的事情。
想着少nv憧憬的场面,但这点小小希望只敢放在心底。话题早已经换了下一个,谈论起泳装的样式。
零姬时而附和时而回应,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话题得以不断延续着。
泳衣吗?原来现在还有这种东西,妾身果然睡太久了。
突然想起的话语令零姬的眼眸闪烁两下,没有把异样表露出来。明显房内只有两个人,这个声音想必非常接近於幻觉的范围。
这声音显然没有被nv仆听见,人还很有jg神的说着改天要带几件给王后来试试,很显然这声音只有自己听的到。
', ' ')('无聊的日子,多了一个人能够陪伴。
看不见也0不着,但就是能感觉到人就在那里。模糊不清却又带点暧昧,若不是零姬恐怕没办法轻易的接纳。
零姬原本想称呼她为「密涅瓦」。
没有为什麽,脑中只浮现这个人的名字。若是男x的名字多少还是知道几个,但nvx的名字只想的到这个──她觉得这个声音应该是nvx。
随意使用以前故人的名字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只不过是个随意就能取代的对象。不过最後还是放弃了,因为婚姻导致身分上的联系是难以抹灭的,随意使用感觉上还是有点怪怪的。
虽然扣除这点,她们便是毫不相g的两个人。
最後零姬没有取名也没有接受对方提及的名字,而是直接用姊妹互称──同样的她觉得对方年纪应该b自己大,所以自己是妹妹。
有人能够交谈,算是填补稍嫌枯燥的日常生活。
感受着慢慢转凉的气温,不知怎麽的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b起秋天即将来临,更令她不安的或许是那紧接而来的未知未来。
姊姊给予提醒,知道有人匆匆跑来,按照一贯的默契在有旁人的时候不会做任何交谈。零姬尽可能不动声se,直到门砰的一声打开来才回头。
「王后!」
匆忙的nv仆上接不接下气的大口喘着气,不知是发生了什麽很严重的事情,一冲进房间整个人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紧张感率先迎面袭来。
……妾身有gu很讨厌的感觉。
这份紧张首当其冲便是姊姊突然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y暗气场,就算是零姬也止不住的完美地呼应了仆人捎来的紧急消息。
nv仆深呼x1几口气,稍微缓了缓,见到王后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将人紧紧抱住。
「原、原来王后也知道了!」
零姬被这一抱有些措手不及,感受到自己宛如被两gu相近的情感当三明治夹在中心,说不上喘不过气但多少还是感到不大舒服。
姊姊那边无法遏止,只能期望她的自制力……虽然现在还在不断扩张着就是了。零姬觉得应该先安抚仆人这边的状态。
「先冷静点,慢慢说。」
「王后,您怎麽还那麽冷静!国王他──」
突然抱来了私生子。
面对这晴天霹雳的大消息,零姬眨了眨眼,还是如往日般的冷淡。
「是吗?」
「您也太冷静了!私生子,私生子耶!您莫非都不会觉得生气吗?如果国王想要孩子直接跟您生就好啦,何必要跟外头不知哪冒出来的野nv人!」
妾身也有同样想法呢……呵呵。
零姬没有受到黑暗气场不断扩大的姊姊影响,今年虽然才十五岁的她,自己喜欢的男人有其他nv人所生的孩子,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习惯到连自己都会觉得惊讶的程度。
生气吗?她似乎从以前就没有这样的情感。
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只被当作小孩子吧。
如果这是对方所希望的,那麽,她一辈子当小孩子也没关系。
安置好孩子的问题後,独夜继续埋首在公务当中。
专心的环境中无人监督,自动自发的处理着王国大大小小的问题。也不知是否在逃避着问题,害得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这样好吗?
寄宿在t内的恶魔缓缓开口说道,说的自然是ga0出来的私生子这件事情。
「怎样?」
不解释?
「不用。」
独夜觉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批改好的文件放置一旁,伸手又拿了下一张。
所有一切都看在眼底,眼看丝毫没有想要动身的意思,恶魔不禁怀疑是否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他才没那麽好心要人去哄哄nvx呢,只是单纯对那个完全不懂绝望的少nv看看这样的打击是否会让她感到绝望。
不断的对她好,让她以为自己还是被宠着的,但是其实不然,一瞬之间从高点坠落到地面的样子想来非常美味可口。
计画被看穿,稍微平复下心情後,立刻转了话题。
有一点我不懂。樱花树、东方服饰──这些都是为了零姬才拿出来的,而我也明白你做为一国之君继承人的确很重要,可是为什麽不自己生一个非得拜托我?你是不是认为我什麽东西都拿得出来?
「不是吗?」
我也有拿不出来的东西──别想转移话题。
连孩子都能拿出来,独夜到想看看到底有什麽东西拿不出来了。当然玩笑归玩笑,他还是有认真回应恶魔那小小的心机算计。
「因为她还是小孩子。」
十五岁的年纪其实已经不小了,不过就如孩子在父母眼中永远都是小孩,或许在独夜心底,仍然觉得零姬还是那个十四岁的小nv孩吧。
他不知道的是,十四岁与十五岁,对一个nv孩子来说,已
', ' ')('经有非常显着的区别。
之後独夜还是没有去找零姬,专心埋首在公务上头。虽然的确国家还处在尚未稳定下来的阶段,但两人的零互动与私生子的事情的确很容易遭人议论。
不过八卦的两位主角,都像没事似的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
一个在书房处理公务;一个关在自己房间闲暇度日。
秋天枯h的叶子凋落,随着吹来的寒风越来越刺骨,秋天也随之过去。
冬天的来临,王国即将迎来一周年。但是天意弄人,任何事情可没办法如此顺遂。反抗军蠢蠢yu动着,建国初期总是会遇到类似的事件。
借助恶魔的力量导致这起事件发生的时间有点晚,但这并非单纯的人为事件,而是恶魔所为。
「密涅瓦吗?」
听闻恶魔的名字,独夜顿时沉默下来。对於以往夫妻的情谊,有些许怀念,但更多的还是过往的创伤。
「……东方没问题吗?」
密涅瓦只会引发战争,後续她可不会管。情况并不大好,我感知到还有其他恶魔参与,会b之前还要棘手。
「是吗?」
不要担心别人了,先烦恼该怎麽度过吧。
说的有理。独夜立刻招来底下的臣子前来商讨对策,不过经过了一个下午的讨论,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我方在明敌人在暗,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底细的情况下时在难以应付。
不敢大意,但不能否认这种尚未展现锋芒的势力很容易就被低估,就算他的心态并没有疏忽,但要让底下的臣子一同严阵以待还是有些困难。
独夜可没办法说服对方,恶魔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只能告诉他们要小心谨慎。
去年在东方,仅仅依靠流放时暗自招募的兵力就妄想对抗整个国家,重点是最後还成功了,恶魔的力量可不容小觑。
应该说,能跟恶魔抗衡的,也只有恶魔。
我不会借力量给你,对我没好处。
「小气。」
就算你这麽说,恶魔的力量哪是想借就借?而且凭我现在的力量也打不过密涅瓦,si心吧。
「都是恶魔,总有办法吧。」
这我可不好说。我的力量一直处在封印状态,要解除封印有点麻烦。
第一次听说的情况,独夜顺着对方的话题接续下去。
「可是你不是要拿什麽随便拿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要封印恶魔或是释放恶魔,我就办不到了。不过如果能解开封印,高阶恶魔对我来说也是小意思。
谁也无法验证是否只是夸大的言论,唯一能知道的事情是,在解开封印前,对方不过是个能随意存取物品的箱子罢了。
默默收起有些过分的想法,面对即将面临的敌人,独夜可不会像以前一样只会坐以待毙,理所当然的询问要怎麽解开封印,但得到的回应却是不可能。
之前我都没借你力量对抗,难道不会有「根本没办法解开封印」的想法?
「那是不可能的。」
面对恶魔的话语,人类的回覆有些信誓旦旦。这并非虚张声势而是有所根据,若说真的毫无办法可言应该连说都不会说才是,竟然都刻意提及,想来还是有办法。
被紧咬住这点就无法挣脱,有时候人类就是这麽缠人。不过他倒没有隐瞒的意思,本就不是说漏嘴告诉对方是没关系。
按照恶魔的规则来罗。
「灵魂?」
对。不过不是随便阿猫阿狗的灵魂都可以,我们有自己偏好的灵魂,如果不能满足我们的话,一切免谈。
恶魔是很有原则的,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就如同为什麽在东方时没告诉独夜有能翻盘的能力,但却在现在面对类似的情况时提出来,表示所有事情已经今非昔b了。
除了这时独夜b较会接受交易之外,同时也代表着,要满足的条件他也能够达成。
──封印着绝望的盒子,必须要用希望来打开。
留下这麽一句令人不知所谓的谜题,迎来了严寒的冬天。
外头下着雪,却无法冷却烽火连天。
原以为只是场简单的小战争,但拖过了一季又一季。
一年的时间迅速过去,终於到了兵临城下的时节。具t的过程如星火燎原那般,迅速猛烈令人措手不及。
轰──
一gu无形的力量席卷而来,宛如台风过境一般一瞬之间扫去了整座城。
借助着恶魔的力量,自己沉浸在令人窒息的si亡气旋之中,仍然保有一条小命。
付出的代价是年纪的迅速老化,宛如弥补着时间流逝的不平等,在衰老的同时记忆也随之涌入,头痛剧烈的像颗炸弹引爆,眼前的景se与记忆中的模样产生极为强烈的对b,愈发绝望。
那是如果恶魔没有入侵的未来,恶魔取出了独夜应该要拥有的未来与之交换──就如同为了今晚小酌,在数年前就酿好的
', ' ')('美酒。是他拼凑着许多人的记忆拼凑出来煞有其事的虚假记忆。
为了保住小命,但却对jg神层面带来极为剧烈的损伤。
一瞬之间已经成了一个年迈的老国王,看着自己心ai的国家、子民,落入明为战争的熊熊烈火之中,悲痛yu绝,瞬间的痛苦让所有的感官神经麻痹,预料之外的没有因此昏厥。
撑着王座的扶手,脸se的惨白显示出非常不好。宛如从天堂直接打入了地狱,冲突造就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
「到底……发生什麽事?」
就是灭国而已。
恶魔轻松的说着,品尝着被名为绝望调味过的灵魂。
恶魔从来都不是善类,他们就是一个贪婪的商人,渴望更多更多,直到榨成乾才肯罢休。
谁也不晓得是否一开始就算计到这一步,但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投资无疑狠狠赚了一大笔。
虽然已经接近破产边缘,但还是有最後的本钱。但就在恶魔打算解除附身把人直接收藏其中之时,感觉到的气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远方的脚步声缓缓接近,老迈的独夜像是一头已经年迈的狮子颓废的望着声音的去向。映入眼帘的是在记忆中搜寻不到,应该说记忆中最为明显瑕疵的少nv。
虚假的记忆并没有零姬长大後的样子,十六岁的年纪看在他眼底仍然还是个小孩子。不过就是这个自己最喜ai的妻子,此时此刻就算面对着现在的他仍然不偏不倚的向前走来。
坚定毫无退缩的模样在独夜眼中宛如一盏希望的明灯,照亮了被绝望淹没的视线。
香甜的吻锁住了所有的情绪,千言万语也b不上两人第一次的接吻。
暖呼呼的情感在心底涌起,如果自己只有绝望,那麽,零姬便是他唯一的希望。
封印着绝望的盒子,必须用希望来打开。
恶魔的力量充斥着全身,身t内部涌起的热量让他感觉难受。身t虽然已经变成年迈的老人,但这gu热流却让他宛如返老还童。
仅止於jg神层面上的转变,衰老的外貌还是往常那般颓废,不过他的双眸已经没有了胆怯,炯炯有神的能面对所有的挑战。
坐回属於自己的王座上头,要与这个即将殒落的王国同进退。
不过在那之前,他扭过头,看着一副就是要一同殉情的妻子,觉得有些头痛。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称职的丈夫,但不希望对方与自己一同赴si的心情,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的。
恶魔不会吝啬来个额外协助。
漆黑的锁链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人紧紧綑绑,r0u眼看不见的虚无空间打开,锁链迅速收敛,连贯的动作眨眼之间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并非从这世界上直接抹消殆尽,而是收进了盒子当中。
?谢谢。?
国王道了声谢,同时也做下了约定。
?拜托你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伤,也不能让她难过!?
恶魔没有回应,因为有人前来到达王座前方。
?没想到这麽简单。?
狂妄的笑容,从恶魔那边借来了力量,但看在真正的恶魔眼底却非常可笑。
称作潘朵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任何人、任何恶魔,都无法幸免。
盒子中的绝望,是所有生物都无法逃避、也畏惧着的si亡。
si亡的粉末如蛋糕上撒的糖粉般洒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离名为si亡的绝望。
封印着绝望的盒子,必须要用希望来打开。
这两gu矛盾的情感本不应该同时出现,不可能感到绝望又充满希望。
或许一个人做不到,但是两个人就能做到。
解开封印的代价,便是陷入长久的沉睡。
取名为潘朵拉的盒子,那是又过了好几百年後才有的称呼。
自己的力量消退,外表年迈的国王也无法幸免的化成尘埃,当然不只是在力量中心的他。入侵者、城堡内的骑士、nv仆、那为了将来的私生子,以及王国内所有的人民,都瞬间化为尘土。
恶魔则全数被锁进了t内的盒子当中。
为了以防这个时刻特意留有的後手,双夜取出了为了此时特意封存独夜的身t,然後确认盒子内究竟封印了多少恶魔。
预料之外的,许多中高阶的恶魔也难逃法网,一同被封印殆尽。恶魔本来就是会自相残杀的生物,所以并没有任何伤感,不过脚踩在空无一物的土地上,不免还是有些孤独。
因为恶魔的力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类愿意迁移拜访,可以稍微多等等。而且刚解放完力量的他现在也是疲惫不堪。耗尽力气的可不是只有潘朵拉──解开封印的人。
陷入了不短的沉睡,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千年。
原先的东方,因为是依靠战争抢夺而来的国家,面临着谁也不服从谁的动荡时期,而上次大战没有参与的恶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人心的不安与祈
', ' ')('求正是恶魔的最佳粮食,就如同落井下石的商人,此时不提出交易更待何时?
但是侥幸逃过一劫的密涅瓦以战神之姿血洗了一切,听闻的消息似乎中高阶的恶魔因为这次翻天覆地的战争已经寥寥无几。
人类的历史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在?潘朵拉?身上。那久到已经成为神话的历史将潘朵拉打开盒子的举动视为一个好奇心作祟的後果。不知不觉他这个封印着?绝望?的盒子被?潘朵拉?这个代名词给取代。
双夜并不在乎,重要的是昏睡那麽久,身t都变得僵y无b,空腹的肚子也因主人的清醒发出强烈的抗议。
虽然恶魔不需要进食,但那仅仅只是不会饿si罢了。即使有恶魔力量加持,终究跳脱不了人类之躯的事实,万一有个意外那可就不好笑了,再找个人类身t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暂时或许该先用人类的身分好好活下来,况且还有潘朵拉的事情应该处理。
虽然只不过是个没有答应的约定,但是,就算没有约定,他也会对潘朵拉这麽做。
零姬对於潘朵拉来说,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好友。
单纯的想要完成她的愿望,所以潘朵拉才会站在双夜面前。
纯粹的慾望孕育出她,只为了内心的小小希望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牵着双夜的手造访了往日零姬喜欢待的空间,少了虚幻的幻觉就只不过是个废弃的空间。
手里转着心ai的人赠送的纸伞,在这看似寻常的环境中找到了一丝熟悉感。
「妾身大概明白为什麽零姬会喜欢在这里。」
「为甚麽?」
潘朵拉笑而不语,不见任何动作四周的环境已经撒上了用来遮丑的粉妆,不用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变回了学校内的美术教室的样貌。
恶魔的力量产生的幻觉,同为恶魔的双夜很轻易地便中招,在知情的状态下当然可以解开但现在没有任何意义。
潘朵拉收起纸伞,要双夜维持在门口的位置别动,自己直直走了一段距离後,靠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其实并不是喜欢特定的场合,只是单纯喜欢你到处找妾身的模样罢了。」
在这与你最後相处在一起的,这块土地上。
绽放出宛如恶作剧的笑容,双夜最拿这个表情没办法。差点忘记以前并不是只会固定待在一个教室内,而是会随着时间自己到处乱跑,智慧型的翘课在幻觉中可不是说假的。
过往是零姬自己苦苦等待独夜,但到了继承他们身t的双夜跟潘朵拉,状况却恰好相反。
这里正好占地面积宽广,又有能上下随意移动躲藏的大楼。相b外头太多人很容易察觉异样的商店街,封闭的区域各方面都b较简易便利,毕竟恶魔的力量不能g涉所有人。
虽然只是沉睡中的无意识行为,但零姬还是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潘朵拉的行为影响。
不可能拒绝别人的零姬,却三番两次拒绝双夜的邀约;柔弱的零姬,却敢直接动手动脚。并非因为内心还ai着独夜的缘故,那只是因为潘朵拉的附身因为她的沉睡并不完全罢了。
同时喜欢着独夜以及双夜,这是两个不同的nv人各自的情感。经由着半梦半醒的暧昧时期,才会不约而同展现出来。
之後随着潘朵拉的清醒,喜欢的情感也越来越明确,不过也导致了很多事情发生。
春天被双夜的一个吻导致力量的不稳定,面临着快要清醒的界线。但却也造成幻境无法持续的现实,让人类得以推动着後续故事的齿轮。
此时的幻觉──也就是独夜──还在心中占了很大的地位,几乎无可动摇。
夏天两人交往则是到了清醒的临界点。
此时的幻觉,则分为两极。与双夜在一起时注视着对方,独自一人则还是看往过去。
秋天已经是醒来赖床的暧昧时期。
此时幻觉已经在内心认定只是个过去的幻觉,正视着现在的情感。
冬天因为被双夜的锁链被打清醒但也短暂昏了过去,没过多久便完全清醒过来。
潘朵拉的昏迷导致力量的不稳定,但因为她已经从沉睡中醒来所以幻觉的认知就停留在?潘朵拉?的认知上。
看似毫无相g实质却是紧密相连着,在这一年的春夏秋冬中,也逐一完成了零姬的心愿。
想到这里,潘朵拉缓缓站起,张开了红se的纸伞。
「要不要去便利商店?」
「如果是假的还是算了吧。」
「即使是假的,也是妾身做出来的。」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用另一种方式做。」
不要用到恶魔力量的那种。
本来就只是个玩笑,潘朵拉当然不会那麽小气。不过说到以前,她到还没有忘记那件可恶的私生子事件。一瞬间的笑容就变得无b恐怖,这个得小小报复下。
一个灵巧的脚步与转身挡在了双夜的面前,不怀好意的笑了下。
「这麽说来,妾
', ' ')('身还得帮零姬完成一件事情。」
明明是自己的主意,可是双颊还是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红。
取代小动物不断摇着尾巴的是不停地选转着纸伞,上头的花纹并非单纯的装饰,而是用着恶魔的文字写着诉说ai意的告白词句。
数年过去,细数大概过了十年。
一个nv孩努力地读着报纸上用墨水在纸上g热出的文字痕迹,一字一句读的非常辛苦。即使读的毫不连贯,但身旁bnv孩还小男孩仍然津津有味地听着。
「之前……战争……结束……证实……是恶魔……所为……」
「是之前的引发的世界战争结束三个月才证实是恶魔所为。」
看着两个孩子努力认真读着报纸的模样,孩子的父亲忍不住介入。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两个孩子立刻抛去对他们来说艰涩难懂的报纸,二话不说直接铺了上去,一家和乐融融的气氛让三人笑成一团。
三人倒在木制的地板上头,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nv孩抬起头不解的发问。
「爸爸,为甚麽报纸上都说恶魔很坏、恶魔才是幕後黑手呢?明明我们恶魔甚麽事情都不会做啊。」
「对呀对呀,为什麽呢,爸爸?」
两位孩子的质问让父亲尴尬的笑了下,算是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因为恶魔还是有介入战争」,想来孩子也是不大能接受的吧。想了想还是敷衍过去吧。
「孩子他爸,不要敷衍孩子哦。」
「……」
孩子的母亲都开口发话了,看来是没办法混过去。不过想想的确总有一天也会谈到这个问题,现在先说清楚也好。
「那是因为呢,是我们自己要这麽做的。」
孩子们发出「咦,为甚麽?」的抗议声,显然很不能接受这种背锅的行为。做父亲的当然明白,但偏偏这是事实。
「爸爸教过你们吧,有时候为了能让人类更愿意付出代价给我们,不管任何手段都得做。这次也是一样,其实一切都是故意的。」
有点担心这个说法能不能接受,毕竟也是事实。
如果让人类认为是自己发动战争的话,说不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为了避免发生同样的惨况而在反省,像这样把错推给人类以外的恶魔,因为没有自觉自己做错所以很容易就又会犯相同的错误。
原本的担忧在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是学到知识发自心底露出的感情。
「「原来如此!」」
父亲的嘴角ch0u了两下,这接受程度未免太高了吧,不愧是从小接受恶魔教育的孩子,完全理解甚麽叫做「yu擒故纵」的道理。
两个孩子得到答案後便心满意足的跑去找妈妈撒娇去了,暂时得了闲的父亲松了口气,但随即是为了孩子的教育感到担忧。究竟要不要教导最正确的知识呢?
刚刚说的理由虽然也是事实没错,但倒不如说是密涅瓦选择不多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如果她没有刻意诱导,人类也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类是恶魔的错吧。人类都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是错误的生物,无论是出於何种目的,可能为了面子、为了自尊,又或者试着想找个替si鬼,要
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何其困难。
不知道密涅瓦是不是已经明白这点,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澄清,反而变本加厉的抢先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
社会大众面对未知的存在的确接受了这点,但是,他们或许不了解但也不会想要了解,而真正了解的人类,也不曾反思。
恶魔的力量可没办法给无yu无求的人类使用、必须附身在人类身上才有危害。恶魔虽然煽动了战争但肯定是人类本身在心底有过这样的念头,而且这个想法肯定并非一闪而过的想法。
就如同如果一个优秀推销员,是不会把商品推销给完全没有需要的人,也不会去纠缠只有一瞬间想要买的人。
人类肯定已经是先牵了一条导火线,而恶魔只是负责点上火罢了。
人类口中的「灾难」,说白了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自作自受罢了。
停下了想法,跟自己辩解可一点意义也没有。听着心ai的人与孩子们的欢笑声,他微笑着看着他们一家和乐的样子,暖洋洋的笑容全写在脸上。
夜深了,明亮的月光才肯冒出头。
坐在窗边,喝着妻子替自己斟的酒。两个玩累的孩子睡在旁边,在父母温和的注视下熟睡着,梦中的美好景se让他们的睡脸更加甜蜜可ai。
妻子呵呵笑着,替丈夫空着的酒杯斟满。
「有孩子不错吧。」
「……是啊。」
妻子的搭话让他无奈地露出苦笑,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意图但他总是拿对方没办法呢,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抬起头,害羞的不去看自己的妻子,浅浅的喝了一口酒。
──所谓的
', ' ')('战争就是自以为保护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东西。
曾经询问过密涅瓦为甚麽会把潘朵拉视为敌人的原因,得到的答案就是这句。
密逆瓦的话语在脑中挥之不去,或许是最近才刚结束了战争,所以特别有感而发吧。
他经历了好多好多场战争,也亲自参与了两场,最终的结果,几乎都是玉石俱焚的结果。
若说战争的目的仅仅只是有想要守护的东西,那麽独夜两次都成功了。
第一次失去了国家、第二次失去了生命,却都保护好了零姬。
但是,这麽做真的值得吗?莫非不是b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看似胜利的结果,但或许从一开始就ga0错了。
如果甚麽事情都没发生,何必去在意是否能保护好谁呢?
无可救药的乐观。
或许就是这点,才会让恶魔舍不得断了联系吧。
伸手把妻子纤细的身躯拉了过来,发出的惊呼随着及时被锁链制止即将打翻的酒瓶一同发生,双手紧紧环抱,脸埋首在柔顺的黑se长发中。
妻子慌忙确认孩子的情况幸好还在熟睡着,她也放开了矜持,抬起手紧紧相握。
觉得有趣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之後孩子们问起为什麽要这麽做,估计任何一个恶魔都无法回答。
想着围绕再因为打开盒子而陷入沉睡的妻子身边哭泣的孩子,那画面他肯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过,本来恶魔的行为就没有逻辑可言,这世界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讲求合理x。
不管是为了妻子抛弃人民的一国之君,又或者是连高阶恶魔都想利用的人类长官。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丝毫合理x可言。
或许未来某一天又会出现说要为了千年前的人类复仇的人出现说不定。
现在想再多也没有意义。
因为,绝望现在还锁在盒子里。
而希望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就让他继续享受这小小的幸福吧。
沐浴在和平的月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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