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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琪趁机往他怀里一靠,一偏头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狗崽子似的在他颈窝里磨蹭了几下,满足地阖上了双眸。

小姐,什么都没有。陈慕白被她靠着的肩膀有些僵硬,但仍是尽忠职守地将周围仔细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片刻的沉默过后,她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过luo-露在外的脖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嗯,可能是我看错了。

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她是故意的了,陈慕白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她,想推开她却碍于双手沾血,只能用手腕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您这样他停顿了许久,才呐呐地吐出一句,ji会烤焦的。

语琪忍不住唇角上扬,却仍是赖在他肩上不起身,眼皮阖得紧紧的。

小姐?他想退后,但甫一挪动身体,她就软软地跟着他的动作倒过去,像是骨头都被抽离了一般。

眼看她就要栽倒在地上,他连忙用手臂挡住她往下滑的身体。迟疑了片刻之后,他终是无奈地往回挪了挪,一手搂住她不让她滑落,一手握着穿着ji的树枝缓缓翻转。

火光掩映之中,他们此刻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相拥着的qing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烤好的野ji缓缓从火上移开,低低地道,小姐,ji烤好了。

语琪没有应声,只闭着眼睛装睡。

陈慕白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将目光移开,您睡着了么?

语琪慵懒地扯了扯唇角,声音懒洋洋的,嗯。

陈慕白无奈地看着远方。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你都不好意思拆穿她了,她还能好意思装睡。

次日清晨,语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下垫着陈慕白的外衣,头枕在包袱上,一旁的火堆已经熄了,冒着细细的青烟儿。

她缓缓自地上坐起身,在黑马旁看到了他的身影,顿时笑了起来,早啊,慕白。

瘦高的黑发青年低下头,一本正经地汇报道,属下刚才去一旁的村庄打听过了,往东再走个半个时辰,就能到青石镇。

语琪挑了挑眉,自地上站起来,捡起了他的外衣和包袱,那走吧,今日你骑马,我坐你后面。

陈慕白一愣,可属下不会。

语琪笑一下,斩钉截铁地道,不会也得会,上去。

在凶残的主人bi迫之下,被压迫的影卫迟疑了片刻,终是翻身上了马。

语琪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两圈,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还挺像回事儿。说罢一歪头,笑得眉眼弯弯,怎么办,我们家慕白出落得这样英挺,诱惑太大了,我会坚持不住的。

他一愣,头垂得低低的,从耳根到脖子红成一片,声音木木地,小姐,这种玩笑开不得。

语琪闻言,渐渐收敛了面上笑意,轻轻皱了皱眉,别开眼去,一脸lsquo;我受伤了rsquo;的神qing,这辈子难得说几句真心话,你却通通认为我是在开玩笑。说罢一转头,也不上马,独自一人朝东边走去。

陈慕白沉默了片刻,扯了扯缰绳,想让马掉个头好追上去,谁知这在语琪身下听话乖顺的黑马却只是不悦地抖了抖脖子,一步也不迈地杵在原地。

他一怔,眼看着前方那个纤细修长的背影越走越远,连忙狠狠夹了夹马腹,猛地一扯缰绳。

这下黑马确实动了,只是尽往树杈多的地方走,动不动就往树gān上擦,bi得陈慕白每次都要把身子伏得低低的,即使这样,他那原本束得gān净利落的黑发也被树枝刮得凌乱不堪,几缕墨黑长发láng狈地垂在脸侧,裤子也在树gān上蹭得灰扑扑的。

语琪在前面走了许久,也不见他追上来,不禁停下了脚步,略带好奇地回头看去。

这一回头,便见黑马正驮着他往又一处树杈茂密的树下走去,摆明了是想把他挤下背去。

这很正常,她一开始学着骑马的时候也出现过这种qing况。马是有灵xing的动物,它能感觉到你会骑还是不会骑,如果清楚你不会骑,它就会欺负你,成心和你作对,不是不动弹就是想把你挤下马背,总之不会乖乖地听你话。

不过即使知道,亲眼看见一直患着面瘫症的陈小哥遭遇这种qing况,语琪还是不厚道地笑了,但笑归笑,她还是转身往回走去。

就在陈慕白被头顶的树枝刮得实在无法忍受了,手上用了内力正准备把这棵树震倒的时候,手中的缰绳却突然被人夺了过去,胯-下的黑马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一怔,疑惑地低下头,便看到那面容秀丽的少女用右手拽住了缰绳,左手轻抚了几下马脖子,然后轻轻地一拉缰绳,那黑马便乖乖地跟着她的动作绕开了树,往平道上走去了。

片刻之后,他像是做错事后被长辈领走的小孩一般低着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声音沉沉地唤了一声,小姐。

别叫我小姐。语琪憋着笑摆出一张严肃脸,你骑马我牵马,该是我叫你小姐才合适。

几乎是一瞬间,薄红便从他的脖子根直接窜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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