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籍一想,说:“对,你说得很对。”
夏榛就笑了,继续往下看,马上就看到又有黑说:“庄籍棒棒你和孟璃这么好,你干爹造么?”
夏榛脸马上黑了,说:“这谁啊。简直是胡言乱语。”
又问庄籍,“你有干爹吗?明明没有嘛。”
庄籍侧头看他,两人的脸离得非常近,转过头鼻尖几乎碰到一起去了,庄籍赶紧离开一点,说,“不就是你吗。”
夏榛眨了眨眼睛,顺势将嘴唇印到了庄籍耳朵边去,庄籍被他的呼吸撩得脸发痒,要躲又躲不开。
不过这样的肌肤相亲和亲昵,是让人觉得温暖的。
要是平时,庄籍看到这些黑的回复,他虽然面上毫无表示,心里却会憋一肚子火,但和夏榛一起看这些黑的回复,不知怎么,反而并不怎么生气。
夏榛为人一向严肃认真,但在网上混了些日子,节操便也掉得厉害,说:“我是你的干爹吗?那真好。我明天送你一辆车,怎么样?”
庄籍满脸黑线地看着他,“别混蛋了。”
夏榛却说:“别人的干爹都送这送那的,你白喊我一声干爹,我不能太吝啬,是不是。”
庄籍道:“再乱说,你去睡沙发去。”
夏榛赶紧收敛了,道:“不要在意这个评论了,他们不过是在胡说八道,图一时嘴贱的快感,却不知道很伤害人。”
说着,直接将它删了。
庄籍的这条微博有六千多条评论,有一万多个转发,夏榛要一一地看过删黑的评,庄籍赶紧将ipad关了,说,“只有diao丝才一直盯着这种黑评,而且一直盯着这些黑评,也只能成为diao丝,还是睡了吧。”
夏榛道:“我是高富帅。”
庄籍推他,“不睡就去客厅看电视,我要睡了。”
夏榛只好躺下睡觉,庄籍关了灯,房间里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夏榛从被子里伸过手抓住庄籍的手,庄籍其实睡不着,夏榛也睡不着,但两人都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籍已经有了一点睡意,就感受到夏榛窸窸窣窣地捞开了自己这边的被子,然后移了过来,甚至挤在了他的枕头上。
夏榛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说,“我今天出丑的事,你别记在心里,知道吗?”
庄籍本来平躺着,此时则不得不往夏榛这边侧了侧身体,“什么事?”
夏榛说,“和你接吻的时候哭了……”
夏榛说这话的时候,大约是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的,声音很小,又很别扭。
这恐怕的确是他人生里最糗的事了,他自己事后都完全不能接受,所以只能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向庄籍提。
夏榛知道庄籍在私底下嘴巴非常毒,做好了要被他嘲笑的准备,没想到庄籍并没有笑话他,反而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地睡觉,还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十分亲近,“怎么会哭呢,第一次见你哭,而且突然就哭了,吓了我一跳。明明是你在向我行不轨,弄得像我要强奸你一样。”
夏榛的确被庄籍嘴贱了,但这反而让他松了口气,他有些感叹地道:“当时突然觉得,这辈子也许都不能真正接近你,就受不了。所以就那样了。其实我妈说我小时候很爱哭,上小学的时候,为了不去学校读书,从家里一直哭到学校,嗓子都哭哑了,当然,最后还是必须在教室里坐着上课。不过,我自己不记得这个事。我不是爱哭的性格。以前看球赛,德国队输的时候,班上那么多同学都在哭,我就没有,是不是。”
庄籍“嗯”了一声,说:“我就在这里,怎么会不能真正接近我。我们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到你以后会觉得我太一般了,说不定就会后悔现在和我说过这些话。”
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之后,便也能够看清楚一些东西了,夏榛可以看清楚庄籍的面孔,还有他的深邃的眼眸。
夏榛说:“你不普通,即使你普通,我也照样爱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用时间能证明。”
两人就这么睡在了一个被窝里,夏榛开始没有多想,庄籍将手揽住他的背的时候,他才开始浮想联翩,于是就浑身燥热了。
☆、第五十四章
夏榛浑身发热,热得最厉害的就是脑子,他像强迫症犯者一般地,满脑子都是搂着庄籍接近更接近他,好好地把他揉搓一顿。
像犯了肌肤渴望症一样,只想和庄籍贴得更近。
但这一切自然不能实现。
庄籍是个敏感谨慎又自尊心特别强的人,要是真对他做什么,他一定会生气。
夏榛于是只好克制着自己。
因此也就完全不能入睡了。
不仅不能入睡,甚至不敢翻动身体,只好那么僵硬地睡在那里,只躺了一会儿,身体就开始难受了。
他以为庄籍睡着了,庄籍也的确是入睡很快的人,睡着了甚至有点无声无息的感觉。
夏榛将手抬起来犹豫了好一阵,才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去摸了两把,没想到这时候庄籍突然出声了,说,“你怎么还不睡。”
夏榛吓了一跳,要把手缩回去,但是马上又大胆起来,手就搂到了庄籍的肩膀上,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搂。
庄籍被他打扰得根本睡不着,动了动之后,就说:“你不睡觉了?”
夏榛心想这样和你躺在一起,根本就睡不着。他不得不想,庄籍怎么没有这种问题呢。
他觉得自己呼出的呼吸全是灼热的热气,浑身燥热得不得不动了动身体,说,“你睡吧。我现在不怎么睡得着,过会儿才行。”
庄籍睁开了眼睛,突然朝他这边欠身扑了过来,就那么扑到了他的身上。
庄籍贴着他,在黑暗里,眼睛盯着他的眼睛。
夏榛咽了口口水,庄籍已经亲了上去,夏榛马上受到了鼓舞,一手搂住了他的腰,一手就揉上了他的后脑勺。
庄籍虽然没有过性经验,但是该知道的事情,只知道得多,没有少的。
两人搂在一起热情地亲吻起来,庄籍甚至把夏榛的舌尖咬破了,夏榛痛得一激灵,但他却不让庄籍离开,纠缠着他,不断舔他咬他,两人吻得乱七八糟,几乎都要呼吸不过来,房间里响起两人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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