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这些错搏人们看看我算病态麽
……”
唱到这里,庄籍就切了歌,把话筒给旁边的女孩子,说,“你来吧。”
唱这种歌,不合庄籍的性格,就如那个剪辑师说的,心里有苦,在外面又怎么能吐露,还是回家对着老婆哭吧。
只有真正爱他的人,才能够对他的处境感同身受,为他难过,而别的人,即使对着他们吐露,除了遭他们的鄙夷和背后的嘲笑还剩什么。
庄籍起身来,又去和一些人应酬了一圈,就回到了夏奕博的跟前来,对他笑道,“夏总,不好意思,我有事得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吧。”
夏奕博还来不及说话,庄籍已经去和另外几个重量级人物打了招呼要走了,因为包厢里已经有人因为有事离开了,庄籍离开也不算什么,于是,他就那么走了出去,出去时没有看叫他来的江源一眼。
在这里逗留了一个小时,本来应该拉关系询问导演制片最近在筹拍什么电影,可不可以给他一个好角色的,但最后根本没有做。
要是问了,不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和脸面得来的,是靠着夏奕博的面子。
庄籍冷笑一声,夏奕博想要他买他面子,他才不要。
夏奕博看着庄籍离开的,没有挽留,他心里当然不高兴不开心,他自己都不明白,对庄籍的这种执念是因为一直没得到还是其他什么。
不过他自然不会让庄籍就这么扫他颜面,所以很快就和另外的人说笑起来,庄籍以为他自己是什么,有的是年轻漂亮的人对他趋之若鹜,他并不是非庄籍不可。
庄籍知道自己又错过了一个机会,这些人聚在这里,并不只是逗一逗乐子的,大家都在谈论电影市场走向,定下要拍什么。
夏奕博在这里,应该也是作为投资商在。
庄籍有点失落,但并不严重,他很快让自己要高兴起来。
进了包厢,连酒都没有喝过一口,于是开车回去。
夏榛给他打电话时,似乎听出了他情绪的低落,问他,“怎么了,困了吗,还是病了?”
庄籍戴着耳麦,手里捧着书看,庄籍是有过目不忘之功的,看剧本通读一遍,然后细读一遍,简单稍稍记一下台词,就能够完全不出错,他在这方面,天分便有这么高。
他现在看的却是《论语》,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依然一遍遍地细读。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
庄籍和夏榛说话因为心情低落而有些心不在焉,道,“没有生病,在翻书。”
夏榛说,“是剧本吗?要演的那个什么三十六岁的海龟?”
庄籍道,“那个剧本早就熟了,在看《论语》。”
夏榛奇怪地问,“怎么看《论语》,记得你初中时候就可以从头背到尾,我被你震到过。”
庄籍想那倒是,他在六岁的时候,就认字三千以上,三字经、千字文、论语以及诗三百都能倒背如流了,是有神童之称的。
想到自己有这么高的天分,比起一般人来说,算是被上天厚待的人,既然如此,他完全没有必要心情低落。
但是,随即,他又想,那么多既没长相又很蠢笨的人都比他混得好,他怎么反而去甘于平凡呢。
不由又来了干劲。
说,“不只是看《论语》,四书五经我都看的,还会背,《史记》《资治通鉴》都细读过,《宋史》《明史》也翻过,不然,我怎么演历史剧,演出来还不成草包了。腹有诗书气自华,总要有点货才行吧。”
夏榛笑道,“是的,你当年要是不学表演,去学文学,现在恐怕都是教授了。”
庄籍道,“我就喜欢表演,学什么文学啊。”
打了个哈欠,说,“有点困了,我要睡了。你后天回s城,是吧。”
夏榛说,“嗯。下午能到。”
庄籍说,“我不去给你接机,自己回吧。”
夏榛笑道,“我总飞来飞去,哪里需要什么接机。我让人将我家钥匙给你,你先去我家,成不成。”
庄籍道,“你这是什么打算,老子又不是你小情人,还跑去你家等你。”
夏榛以为庄籍是真生气了,便说,“啊,对不起,你也有事情忙吧,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过来。”
庄籍,“……”
庄籍心想夏榛到底是个榆木疙瘩脑袋呢,还是他的心就真那么正直,对他一点别的感觉都没有?都那么说了,夏榛但凡对他有点心思,难道不应该顺着杆子往上爬吗。
怎么他三叔就是个大流氓,他反而一点遗传都没有呢。
庄籍说,“等你回来了,我才去看你。不然你让人送你钥匙来给我,那人要怎么乱想我们的关系,我可是万众瞩目的明星,被人乱写,于你我都不好。”
夏榛心想就不能不做演员了吗,嘴里却说,“我只是想早点看到你而已,的确想得不够细致。”
庄籍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好了,我等你回来。”
天气已经冷下来了,庄籍睡觉时,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对和夏榛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很迷茫。
他想和夏榛捅破那层纸,要是夏榛对他抱有同样的感情,那么,以后也不用再这样试试探探地相处了;要是夏榛对他没有爱情,只是朋友之情,那也没什么,或者他从此不再有所念想,直接当一般朋友,或者,从此就再不联系,都行。
总之,快刀斩乱麻,不要再如现在这样了。
但是,他又不想捅破那层纸。
即使夏榛真爱他,他们两人能在一起吗?
庄籍想,真在一起,自己的演艺事业就算完了。
即使两人是平等的自由恋爱,但从此,他也就真要背一个被富商包养的名头,被人背后指点评论,粉丝都能跑掉一大半,这些还算是比较好的,剩下的一半说不得就直接转黑了。
庄籍是知道的,他的那些粉丝,拿他和别人配对那是一回事,他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