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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跟姑妈一家很亲吗?怎么两次来这里,你都像是绷紧着神经,过得很累一般?”凤崇试探地问。上一次祝兰台一上马车就放下帘子大喘气,如同获得大赦一般,凤崇知道是他跟常伽蓝之间浓浓的火药味吓到了祝兰台;那这一次呢,他都没有跟来,为什么祝兰台反而是一副更加明显地有意避开常伽蓝的样子?
“我……”祝兰台想了想,还是扔给凤崇两个字“没事”,便转身面向窗外,像上次一样只给凤崇留下一个背影,一副明显不愿多谈的样子。
凤崇心底气闷,也不好责怪祝兰台,心底又想着怎么为那次醉酒的事跟祝兰台道歉,一时间很多事情涌上心头,凤崇干脆也扭头转向另外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一路上只有辚辚的马车声,一路寂静地奔向凤府。
到了凤府,两人依旧是无话地各自分开,各自去忙各自的。
凤崇很是气闷,他本来是鼓足了勇气去负责的,但是眼见着祝兰台只顾着跟常伽蓝闹性子,理都不愿意理他,于是把原本道歉的心思慢慢换成了妒忌和不满。
祝兰台也不比凤崇高兴到哪里去。想到凤崇醉酒胡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也不商量一句地就去常家接她,见了面不说别的,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气得祝兰台直想发火大闹一场,但想着她跟凤崇这样的“夫妻情分”,祝兰台便只得忍住,免得又在凤崇那里落下不遵守默认交易的把柄。
原本只要一个人先开口就解决的僵局,却因为各自的固执而变得愈发地不可收拾。
因为忙完祭灶就要过年了,祝兰台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去跟凤崇怄气。为了在凤家凭借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祝兰台鼓足干劲,想要在过年这个大的节日上大展身手。
大约是凤府的很多人都误以为祝兰台真的跟凤崇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又见祝兰台接手家事之后,虽然没有大的成绩,但是萧规曹随,总还算是没有出什么乱子,便在祝兰台对过年一切事务的安排上,各自都表现了最大的配合。
新年在即,大约将事情商讨得差不多了,祝兰台便跟枚总管、青管事、淳管事,以及柳管事几个人在德馨院的书房里估算大约要拨出多少银子来做过年的经费。
因为事先大略地列了清单,淳管事便按照清单,一边拨打着算盘珠子来一项一项地计算所有的花费,一边将花费的银子说出来:
“首先是年货一项,按照往年的惯例,大约需要猪十头,牛六头,羊十只,鱼百斤,蛋二十筐,鸡百余只,各种茶果蜜饯,另有蔬菜米粮足数加其他的一些物事,约合计七百四十两。”淳管事说着,在算盘上拨上相应的数字。
祝兰台不由地咋舌,她只知道凤府家业大,花费也大,却未曾想到有这么大!一两百口人要欢欢喜喜地过个丰年,还真是不容易!要是单靠誊写佛经,四个月才一百两,那七百四十两岂不是要要写上三年多的时间!
“除了这些之外,府里的人还要订做新衣。”淳管事补充道:“虽然早就吩咐下去做了,但是一直没有统计在过年的花费一项。府里的主人们一人至少三套衣服,接下来按照各自的等级,分别是管事的两件,一等的丫鬟小厮一件外袍外加一件夹袄,其余的便是一人一件,同样根据等级分出用料的好坏和绣工的差异。”
淳管事一边解释着花费用项,一边飞快地拨打着算盘珠子:“因为是府里的绣娘来做衣服,造价便比给外面做便宜了一些,也就四百两的样子。”
又一次,祝兰台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大户人家,什么叫“也就四百两的样子”?!
“再加上一项吧。”枚总管突然出声道:“今年不少人表现不错,除了新衣服之外,相应地奖励几件配饰吧。府库里倒是有一些,但很多是府里的珍藏,能拿出来的不多,需要到外面买上一些。”
“这倒是不必。”淳管事想了想,说:“记得咱们自己的有些首饰店里还有剩余,可以先去看看能不能用。不过,就算是如此,这部分花费还是要记上。只是到底要多少首饰,枚总管心里有没有个大约的数目。”
枚总管略一沉思,道:“也不多。到底是自己店铺里的东西,就按照进价算吧,也不过是百两左右就能解决的。”
淳管事想了想,在百位上加了两个算盘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