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相互隐瞒,让凤崇不满,也不由地开始提防。黄志是凤崇用一双腿换来的得力干将,祝兰台是凤崇无可奈何之下选定的当家主母,任何一方,他都不想失去,不想伤害。
祝兰台倒是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点点头,很淡然地说:“哦,这样啊。其实,七夕的时候我就见到黄先生了。若是知道黄先生心里这么自责,我就登门拜访了。只是……”想起那个掳走自己的凤二爷也是凤家的人,还跟黄志有着莫大的冤仇,所以祝兰台才迟迟不敢来凤家,怕自投罗网。
“嗯?”见祝兰台说了半截话,凤崇不解地问。
“只是觉得凤家门户高,不好贸然上门拜访。”祝兰台想了想,到底没有将秀色楼的事说出来。虽然目前凤崇跟她算是夫妻,但是她明白,这其中有多少情分在,很值得考量。再说了,若是真的说了出来,激化了矛盾,将事情闹大了,倒显得是自己多嘴嚼舌根坏事了。
凤崇略一沉吟,就知道祝兰台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他并不是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只是自打十六岁双腿不能自由行动后,就多了时间去谋划布局而不是事事冲锋陷阵,因此对于人的心理能琢磨出个七八分来。不过,也因为此,凤崇看得出,祝兰台对于黄志或许只是一份来源于被护送的感激,便放下心来不再追究祝兰台到底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咔嚓!”
祝兰台听见一声声响,下意识地回头,就见凤崇左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绑着红线的小剪刀,另一只手里是一绺黑亮的青丝,再往上看时,就是凤崇那双深潭般得眼眸,比起初次相见,竟多了一分暖色。祝兰台想,或许是红烛摇曳的光晕,将凤崇那凛冽的深潭蒙上一层昏黄温暖。
“依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问无人处,绾作同心结。”凤崇吟道,一边将自己鬓间的一绺墨色长发剪下一段,然后从桌子上的托盘里拿过一根喜庆的红线,将两束头发密密实实地绑了起来。
知道凤崇是在做同心结,祝兰台脸色一红,心内暗自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而紧张。祝兰台不敢保证自己已经从被吕氓休弃的伤痛中痊愈,不会因为那些曾经的痛楚而一脚把凤崇给踹下床去。
“结了发,你我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凤崇微微一笑,“往后,在这凤家宅院里,你就是凤家的当家主母,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下人们去做就行。”
祝兰台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有点点头……一时间,祝兰台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凤崇的话,没错,她是顶着凤家当家主母的身份,但是她不觉得,以今天婚礼的状况来看,自己可以随便命令别人,尤其是还有个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的小姑子,凤九仪。
“早点休息吧。”凤崇一边将结发递给祝兰台,一边微笑着说。
接过结发的祝兰台一怔,浑身立刻僵直,一双杏眸瞪得大大地看着凤崇,不知道凤崇所谓的“早点休息”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
见此,凤崇不觉得好笑,他虽然需要祝兰台来胜任凤家当家主母的职位,但是还不至于卑鄙到现在连祝兰台本人也要吃掉,即使要吃,那也要等到祝兰台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凤崇知道,那次失败的婚姻将祝兰台伤得很重,因此也没有期待她会在短期内好起来。
“庄子上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先去书房了,你自己早点休息。虽然才十月的天,但是晚上霜重,盖好被子。”凤崇将祝兰台心底的疑虑和恐惧驱散,微微一笑。
然后,就有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稳稳地推着凤崇出了洞房的门,然后很快又闪过一个同样身着夜行衣的人将门关上。
直到车轮声消失,祝兰台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凤府竟然有黑衣人,还是那种虽然没有存在感却无处不在黑衣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 target=_nk></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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