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兰台才不管枚总管到底心里怎么打算的,只因见枚总管应承下来,她便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没有自己的任何责任了。
接下来,在祝兰台这种“废物利用”的方法的启示下,精明的淳管事很快便找到了送给其他生意往来客商的年礼替代物,最后一算,竟然为凤家省下了一半多的年礼花费!不但如此,那些新准备的年礼大多是投其所好,选择对方最喜欢的东西,正所谓礼轻人意重,钱花的少,感情倒是更添一重,为将来长远和深入的合作打下了良好的情感基础。
“多亏了主母您的这个好办法!”将一切结算清楚之后,淳管事乐呵呵地说:“要是按照以往的方式来准备送给往来客商的年礼,再加上主母新嫁的涨头,估计要好几十万两呢!如今只花了七万两左右就解决了!”
祝兰台一听,忍不住虚抹了一把汗,心底暗自庆幸,幸好她想出这个法子,要不然不知道她又要因为凤家新嫁主母的身份而多背几万两的债务呢!
后来青管事又提出有几辆马车需要重新刷油漆上色,还要换下部分的老旧的零部件;还要多添两辆马车,多买几匹好马,准备一些料草等等的,竟然又去了四五百两的银子!
虽然感慨凤家的马车和马匹难道是金子做的,竟然如此值钱,但是在经受前面那些几乎十万两的花费之后,祝兰台已经很难被那昂贵的价格惊得跳起来了。
然后柳管事也说了几样新奇的烹饪手法需要的烹饪工具和食材,上上下下地又加了一百余两的银子,此时的祝兰台却已经连惊讶都懒得了……
当一切采买结束之后,看着账单上的九万七千五百八十三两的数目,祝兰台只是觉得眼前晃了一下,很快便麻木得没有知觉似的,将账单随手收在小匣子里,但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眼神里闪烁的金子的光芒却出卖了她——祝兰台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加强烈地感觉到,她想做生意,想做生意赚大钱!
时间一天一天地挨近过年,在各自疯狂地忙碌几天之后,凤崇和祝兰台终于歇下来了,一直以来被两人可以忽视的矛盾慢慢又浮现在各自心头,两人都觉得,若不在年前将一切事情都解决,那这个年只怕都过不好了。他们俩过不好新年,那整个凤府的人都别指望欢欢喜喜地辞旧岁,迎新春了……
二十九那天夜里,半夜三更的竟然突然就下起雪来,飘飘洒洒地下了小半个时辰,一点都没有要减弱的意思。
祝兰台因为前些日子忙碌,便睡得很沉,若不是春屏半夜起来要给她加碳,她都不知道原来梦里的寒冷不是因为梦见了冰天雪地,而是外面真的在下雪。
听见春屏的敲门声,祝兰台赶紧就坐起来,点燃床边矮柜上的蜡烛,披上外衣,趿上鞋就跑过去给春屏开门。门一打开,立刻一阵寒风裹挟飘摇的雪花铺面而来,有几瓣雪花调皮地钻进了祝兰台微敞的衣领里,然后在祝兰台细腻的脖子上留下几点水渍。
不由地打了寒颤,祝兰台一边跺脚试图取暖,一边不住地往手里呵着热气:“前几天都一副晴朗的样子,怎么今儿晚上突然就飘起雪花来了。”一边说着,祝兰台就一边把春屏往屋子里让。
“主母,您快进被窝,别冻着了。”春屏臂弯里挎着一小篮煤炭,快速地跳进屋里,一边催促只披着单衣的祝兰台,一边顺手将门关上,堵住呼啸的寒风和冰凉的雪花。
祝兰台没有直接跳上床,而是到火炉子旁边,伸手试试炉子上煨着开水的水壶。觉得还滚烫着,祝兰台便取下水壶,走到桌边前将开水到茶壶里涮了一下,又将水注满茶壶,约莫片刻,便又将茶壶里的茶水注满在一只杯子里。
见春屏正好放了几块新的煤炭进火炉里,准备洗手,祝兰台便招手道:“大晚上的又是风又是雪的,你在外面站了一会肯定冷吧,快喝点水暖暖身子!”
春屏感激地冲祝兰台一笑,倒也没有推脱,洗干净了手,便端起滚烫的茶水慢慢地小口啜起来。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春屏见外面光秃秃的树木在窗户上投下的影子剧烈地摇晃着,耳边还有呜呜的风声,便回头冲已经坐在床上裹着棉被的祝兰台担忧地说:“这样寒冷的天,不知道主公在正书房那里怎么样了。那里本来就因空间过大而寒凉,又没什么舒服温暖的床铺,这深更半夜的估计也不会有人去送新碳,可怜主公身体本来就不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 target=_nk></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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