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好奇地问:“什么心愿?”
冯强苦笑,“我爱的女人要结婚了,我要最后见她一面,很狗血吧?我坐牢这些年,她每周都写信给我,说会等我,终于还是等不了,突然告诉我她要嫁人了,所以我才会干出傻事……可能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即便我明白见上一面也没什么意义,可如果见不着这一面,等我出狱之后,她已经是个中年大妈了!”
我掏出手机拨了一下,走廊上来了两名便衣狱警,冯强看了一眼,知道是来接自己的,他伸出手,“谢谢你们给我这次机会,让我感觉自己像个人一样,争取到了和她见面的机会!”
我握住他的手,说:“祝你好运,朋友!”
冯强笑笑,随后和狱警一起离开了。
江楠说:“他看上去像个温和的大叔,真的无法想象是个教唆杀人犯。”
回到“凭栏客”的问题上,我说:“尸体和曹备权的dna相同,只有两种可能,样本被调包了,或者双胞胎。”
“如果是双胞胎,为什么要把脸烧成那样……”苏菲回忆着尸体身上的细节,“连牙齿都破坏了,摆明了是不希望我们通过dna以外的方法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是说,凶手非常自信,这具尸体一定能验出曹备权的dna。”
顾凌说:“有一种可能,大概比较夸张,那就是曹备权真的把自己弄死了。他找了下一个继任者当‘凭栏客’,而且就此消失,让我们永远无法达到逮捕‘凭栏客’这个事实!”
我皱着眉头,“你意思是,畏罪自杀?”
“不是畏罪自杀,是他杀掉自己,让我们不可能逮捕他。”
“这……这好像太疯狂了!”
“《神夏》里就有这样的一个案子,诈死,杀人,再自杀,制造幽灵杀人的假象!”
江楠说:“假如是这样,2月19日的命案就不会发生了,我们的任务等于结束。”
“绝不可能是这样!”苏菲激烈地摇头,“游戏还没有结束,他为什么要自己退场,烧死的尸体绝对不是本人,否则就没有烧死这个必要。”
“那么作弊手段呢?”我说,“比方说在法医取走dna之后,‘凭栏客’暗中调换样本,或者骇进法医的电脑。”
顾凌说:“黑客手段是不现实的,公安内部的网络防御很严密,如果‘凭栏客’有这样的手段,他可以直接把自己的数据给抹掉。”
江楠说:“况且法医的电脑一般不联网,更不要说那些专业软件,普通的黑客是看不懂的。”
苏菲走来走去,“我们应该从源头上想一想,曹备权是什么人,他有什么能力!他就住在本地,至少过去是住在这里!”
我同意,“走!”
四人久违地一起行动,带着狗来到曹备权在蓝昌市内的住处。
曹备权住在一排江边的老房子里面,平房右边有几十米落差,下面是一条路,路右边是贯穿蓝昌市内的一条江。
由于坡道太大,车不好开,几人把车停了,带着狗往上走。
来到那间老房子前面,苏菲不客气地撬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似乎被人从里面拴了起来,我以为有人在里面,下意识地把手放在枪套上。
敲了几下门,并没有人回应,苏菲在门上检查,发现门头上有一根不起眼的钉子,往外一拽,喀嚓一声,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