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恍过神，他的眼圈黑黑的，语气却很兴奋，“菲菲，这个游戏不简单！”
苏菲倒了杯茶，拿了个面包给顾凌，自己在旁边坐下，她看见画面中，顾凌的人物蒙着脸，背着一把剑，正在一个阴暗的场景里走动。
“玩得入港了？”苏菲笑道。
顾凌咬了口面包，说：“这游戏太让人上瘾了，让我想到以前连夜肝老滚的时候，我简单和你说一下吧，它是一个自由犯罪的城市！”
“自由犯罪？”
“我在游戏中溜达的几个小时，被人偷、被人杀了几十次，气得我到网上找攻略，结果真让我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论坛找到了！这游戏中里没有npc，只有玩家，你可以偷他们、抢他们、杀他们、强x他们，甚至把他们拐卖，任何现实中有的犯罪这里都有……”
说着顾凌点开背包，把鼠标滑向一小包物体，物体介绍写着“禁品”，附注：“穷人的瘾药，能让gp值在五分钟内上升300%！”
顾凌说：“我实在混不下去了，就投靠了一个游戏里的老大，帮他卖禁品，现在又有装备又有金钱，这么写实的游戏，在外国都不可能发行吧！”
“什么鬼东西！”苏菲很惊讶，“你现在在干嘛？”
“老大给了我一个任务，叫我去除掉一个在地盘里私自贩独的人。”
顾凌沿着下水道出来，苏菲一看周围的环境，这不是出租屋附近的一条街吗？
顾凌进了小区，上了一栋楼，来到一间屋子前面，拔出刀对着门狂劈几下，他解释：“我没有学开锁，只能这样开门了！游戏里有传授各种犯罪技巧的人，当然不是真正的犯罪技巧，你学了之后就可以开锁、制独、潜行、恐吓之类的。”
顾凌进了屋子，另一个角色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顾凌唰唰两刀把他头给削了，那拙劣的飙血动画配合诡异的背景音乐，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苏菲说：“这不是玩家么，这么容易就搞定了？”
“不是的，这游戏有一个机制，你下线之后就在自己家里变成了一个npc！”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游戏中潜入李响家中，杀死他的人物，炮制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犯罪签名？”苏菲思考着这件事，“喂，另一名死者家中会不会也有同样的犯罪签名？”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还不赶紧去看看，还在悠哉游哉地升级？”
“不是啦！”顾凌苦笑，“这是一个完全由罪犯搭建的社会生态体系，我如果不升级，连家门口都出不去……好吧，咱们现在出发！”
“你小心点啊，遇到执法就赶紧跑。”
顾凌交出控制权，苏菲坐在电脑前，说：“执法？这里面还有执法？”
“执法也是玩家扮演的，他们武力值很高，逮到罪犯就会严惩，把你身上的东西全部没收，你听说过大卫·凯尔西吗？他是个心理学家，把游戏玩家分成成就者、社交家、探索者、杀手这四种，杀手就是以破坏其它玩家的游戏体验为乐的人。”
“这个游戏里所有的玩家都是杀手，奇妙的是他们居然形成了自己的动态平衡，既有执法也有商人，甚至还有钱行，我觉得社会学家完全可以拿这个游戏写出好多篇论文了。”
“这让我想到了早期的澳大利亚，澳大利亚不就是从英国流放的犯人组成的国家吗？”
“不，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英国确实流放犯人去开垦澳大利亚，后来又鼓励移民，今天的澳大利亚人不全是罪犯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