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威胁程度来说,目击者……”指指护林员,“……的威胁性更大,但是‘凭栏客’并没有灭口,他杀人就像仪式一样,必须做好充分准备,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杀人的罪犯。”
江楠看着护林员说:“可怜的大叔,他以为是他顺走这个包,间接害死了死者,其实和他没有关系。”
“总之,这一趟还是很值得的!”我说,“我们找到了另一个证人,他可能掌握更多‘凭栏客’的情报,找到他,‘凭栏客’的身份就会浮出水面。”
四人就此同护林员告辞,他们准备走小路下山,分别之前我掏了一千元现金给护林员,护林员又惊又喜,推辞一番还是收下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顾凌说:“他会辞职,换个环境吗?”
“很难吧!”苏菲说,“人都有惰性,安于现状不肯改变,他觉得没有老婆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可这种解决方案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中,只能说一句祝他好运。”
中午回到车上,顾凌把那部手机充电,江楠用试纸检查挎包上有无血迹,把里面的一些纤维提取下来。
车内很宽敞,大家各干各的互不打扰,中途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手机充了一个小时电,顾凌试图开机,却发现不行,拆开手机壳一看,道:“大意了,居然没打开检查一下!电池和主板都发霉了!”
“不能用了吗?”我问。
“可能是在阴湿的地方放了太久,电池漏出来的液体把主板蚀坏了,我看是修不好了……”顾凌抠出手机卡,“这个应该还能用。”
他把手机卡装到自己手机上,开机,几条信息显然在手机上,都是两年前由同一个号码发来的,分别是——
“在?速回电话!”
“关机?你是不是想死?赶紧回电话!”
“你是谁,弄死我的女人,我们谈谈吧!放心,我不会报警,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干嘛报警。”
“我看看!”苏菲抢过手机,读着最后一条信息,她很激动,这是小组成立以来,他们距离“凭栏客”最近的一次。
我要过手机,扫了一眼,“前两条应该是给秦洛阳发的,最后一条,似乎是发给凶手的……可他为什么会认为,手机当时在凶手手中?”
“我们来还原一下,‘凭栏客’究竟向拉皮条的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苏菲推测道,“‘把秦洛阳带到指定地点,身上的东西扒下来,藏在另一个地方,然后告诉我,等我办完事,会把这些交给她,让她走!’会不会是这样?”
“合理的解答。”我点头。
“拉皮条的居然不关心秦洛阳的死活?”江楠说,“和陌生男人在深山老林交易,这也太危险了,他怎么不多留个心眼?”
“对他来说,秦洛阳只是赚钱工具吧,看他说话的口气,就像主人对奴才……”说到这,苏菲陷入深思,思考起一个细节来。
“查号码!”我说。
顾凌在笔记本电脑上查询,看见结果时,四人傻眼了,手机号是拿秦洛阳的身份证注册的。
“那么秦洛阳的手机呢?”苏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