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把江楠叫醒,她迷迷糊糊地问怎么早起来去哪,苏菲小声说:“我哥哥看着呢!”
“啊!”江楠立马清醒,麻溜地穿衣服。
几人来到位于村西头一座小丘上的村支部,那是几间平房,门窗统统被砸坏,门前像破庙一样杂草丛生。
“怎么会弄成这样?”我问。
“唉,就因为村支书说了几句批评她的话,她带人把这里砸了,还在地上放一捆草叫村支书吃掉,意思就是骂村支书是个牲口,简直丧尽天良!”
“这种人当初是怎么当上村主任的?”
“她啊,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妇,从小把个儿子溺爱得跟宝贝似的,长大之后在外面喝酒打架被判了刑,当时她到处送礼想搞个妇女主任当当,村里人都知道她的德性,怎么可能让她上?这女人只要吵不过人就脱,裤子,诬蔑对方强奸她,简直笑话,哪有强奸自个脱,裤子的?后来他儿子刑满释放回来,听见他母亲受了‘委屈’,拿刀去找村干部算帐,这女人估计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枪杆子里出政权,就叫儿子纠结一帮社会人员,在竞选村干部期间挨个找前任村干部,要么送钱要么威胁,这才混上一个小村官……她用这一套手段把自家人全部发展成干部,什么贫困补助、残疾人补贴,甚至希望工程捐的盖小学的钱,她和那帮人全部吃光抹尽。万幸她不是党员,儿子又判过刑,所以村支书她一直当不上,不过她正在培养自己的一个没犯过事的侄子入党,也许再过几年,整个村都是她的天下!”
说话的功夫,顾凌已经走进屋里检查坏掉的广播,他说:“机器被人浇了水,里面的电路板都锈了,没有替换的零件是修不好的。”
我说:“能从别的电子设备上拆下来吗?”
“我有个别的主意,我可以把上面的喇叭拆下来,改成一个扩音器,那个构造简单。”
我抬头望了一眼,说:“动手吧!”
于是他们把支喇叭的木杆给砍了,卸下上面的喇叭,顾凌一通捣鼓,弄出一个交流电的扩音器,试了一下,可以用,但声音没有广播那么大。
有个扩音器已经不错了,我说:“一旦话喊出去,咱们和他们的矛盾就彻底激化了。”
苏菲说:“迟早要来的!”
我微笑,捏了捏拳头,“快刀斩乱麻!”
苏菲拿过扩音器,站到房顶上,向全村喊话:“各位村民,我们是x市市刑侦局刑警,我们将坚决打击盘据在此地,长期欺压、勒索百姓的村霸!”
“……请你们来村支部,向我们提供村霸的犯罪证据,我们在这里等你们!请相信法律的公正性,恶人必将遭报应,他们要为自己做的一切恶行付出代价!”
几乎每家每户都想立即跑到村支部血泪控诉村霸的恶行,可他们又在犹豫,瞅瞅邻居出门了没有,想再等一等,等有人动身了自己再出门,谁也不敢当那个出头鸟。
空荡的街上出现了一帮人,原来是王昊和他的手上,他拿着半截砖头砸在一户人家的窗户上,玻璃应声而碎,骂道:“看看看,是不是想去告状?都tm给我听好了,警察就四个人,他们在骗你们,他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你们要是有一个人敢离开家门,去告状,哼哼,老子打断他的腿!”
不少开着的窗户又紧闭上了,远处,苏菲把广播内容又重复了一遍,王昊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骂道:“tmd,还敢跟我玩这一手,走,弄死他们!”
“昊哥,真的弄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