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栩眉目微皱,侧身就朝我走来,而就在阎栩朝我走来时,那名刑警更是闷哼了一声,继而说道:“一个新兵蛋子,跑来我们一队大放厥词,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我给的,怎么了?”一阵冷声直朝我身旁传来,只见阎栩负手走到了我的面前,而后转身朝在座的所有人介绍到:“他叫叶杨,在往后的几天时间里面,他会和你们一起办案,我们一队从来就没有新兵蛋子,对于案件没有任何作为的,就算是老人,我也会让他卷铺盖滚蛋,接下来,你说说,为什么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如果这烟囱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话,那哪里是?”
我想了想,侧身直走上黑板,将那张傅俊生被黏在烟囱上的照片取下,并直放到了投影仪前,轻声说道:“就算是昏厥,在承受了及大的痛楚之后,他多少也会有些反应,比如四肢狰狞,面目狰狞之类的表现,但你们看,死者是被黏在烟囱上的,其全身上下并没有被捆绑过的痕迹,我们仅仅在其脖颈处发现了一侧吊痕,再来看看这张,我们在烟囱口处两侧可以看到有两个手指大小的弹孔,而且在这弹孔处还有摩擦痕。”
“这个我也想到,但是假设真如你所说,那第一案发现场,也应该在烟囱里面才对。”阎栩转身,看着我,缓缓地说道。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继而说道:“凶手应是用某种铁棍之类的器皿刺入这两个孔,而后利用滑轮原理,将死者吊在一处,从而拉动另外一处的绳索将其送入烟囱,并贴合烟囱内壁,但,凶手如果用这种方式将死者送入,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者进去的时候被吊死,另外一种,则是死者早就死了,凶手送进去的不过就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说到这里,我缓了还,继续说道:“如果死者是在生前被送入烟囱的,那他理所应当会有挣扎,就算当时是晕厥阶段,但人在窒息时,不管是不是在睡梦中,就跟我刚说的那样,都会有下意识反应,但我在这具尸体上并没有看到,而且在另外一张照片上,我看到了死者的勒痕,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么?死者的脖颈处的勒痕,看似只有一根粗麻绳的痕迹,但你们仔细看,这麻绳的线条内,有几处的线条痕迹和其他的痕迹颜色相近,但却偏深了许多。”
说话间,阎栩快步上前,一把将这照片拿下,而后又放入了投影仪之上。
的确如此,在看到死者勒痕时,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多了一些什么,又少了一些什么。
“还……还真是……”刚刚怼我的那刑警也懵了,直线上前,盯着那照片看了又看,却又找不出任何漏洞,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抿了抿嘴,又将死者家中环境的照片给看了一遍,却并无所得。
“那你倒是说说,这第一案发现场,是在哪里?”阎栩双手环抱,饶有所思的朝着我说道。
“傅俊生所住的小区是江北市最高档的小区,据我所知,在这小区里,只要是别墅,每一个路口都有监控,所以,你们应该在案发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查了监控,但是查无所获。”
说到这里,我转身看着阎栩,低声问道:“监控死角,应该在这所房子的厨房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