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重,一丝角度也抬不起。
江慎之盯着他:“你的腿怎么了?”
“在美国出了场车祸,留下点后遗症。”江弥终于把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下去,脸上又露出他惯常闲适的神情来,眼角微敛,懒洋洋的。
他看了眼手表:“快十点了,你不走?”订婚典礼,当事人不在场不太好吧。
说起来,江慎之的未婚妻是谁?
以他的xing格——长大后的xing格,想都不用想,必然是一位家世显赫的千金,是谁不重要,身份到位就行了。
果然,江慎之说:“不急,不过是走个形式。”
“……”
江弥无言,不知该说他变了,还是说他和四年前相比一点也没变,依然利益至上。
但不论江慎之变化与否,严慎之已经没有了。
他爱过的沉默少年,早就死在了远去的时光里,那年夏天十六岁的江弥,也一起死了。
“你——”
江弥没忍住,终于问出了这句理智上不该问的话,“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你过得好吗?
还会不会经常失眠?
还在吃yào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