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讲了多少次和郑洛莱没有任何关系了,在这样貌似关心的打听消息,说不尴尬那是骗人的。
美国此刻大概是夜里,陈路的声音里有着睡梦中的模糊:“喂,你回北京了啊,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啊。”杜威在地板上不安的晃了两圈:“内啥......我问你个事儿行不......”
陈路淡淡的问:“什么事儿?”
杜威的海口夸的太多了,他结巴了一下:“郑......”
“他不是回北京了吗?没见着?”陈路太知道这家伙几斤几两了,忽然笑道。
杜威更迟疑:“见到了......”
陈路乐了:“所以呢?”
杜威终于神神秘秘的问:“郑洛莱说他得绝症了,咋回事啊。。。你知道吗?”
“哦......”陈路懒洋洋的哼了声,反问:“你打听这个干吗,你俩不是没关系了吗?”
杜威炸毛了:“我问问不行啊!好赖大家也都认识!”
陈路憋笑憋的都快不行了:“行,可他那病只和关系亲密的人有关系啊。”
杜威一直回想郑洛莱现在除了有点瘦,实在没什么不对劲儿,不禁满头雾水的说:“啥啊?”
陈路清了清嗓子:“他好像不能人道了,以前纵欲过多吧,在美国治了好久也没啥成效。”
杜威愣住:“啊?”
半晌又怪怪的说:“这样啊,你睡你的,我吃饭去了。”
话毕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此刻陈路终于趴在枕头上哈哈出来,早就被他们吵醒的林亦霖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很残忍的把被子都拉过来裹在自己身上,翻身背对着他轻声抱怨了句:“无聊。”
——
北京的变化很快,似乎每天都能这里崛起一栋高楼,那里关掉一个店面。
但倘若在下午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晒太阳,总会徒生出种错觉:北京还是那个北京,温度经年不改。
郑洛莱就在享受这片刻难得的悠闲。
可谁知他刚起身打算磨杯咖啡,就听到了特激烈特用力的敲门声。
虽然这动静好久不见,可来者是谁还是一清二楚。
郑洛莱赶紧放下咖啡罐,微微慌乱的把茶几上和沙发上的家装目录匆匆收起,而后才故作悠闲的开门,对着气喘吁吁的杜威说:“找我干吗?”
大冬天的二萌也跑得一头汗,毫不客气的就推开他,从冰箱里翻出瓶矿泉水来,咕咚咕咚全部喝光,接着问:“难道你因为得病了就抛弃我,躲到美国这么久?”
郑洛莱转身关上门,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