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也是在强撑着讲那么自如的话。
如果这人不是傻傻的杜威,郑洛莱也根本不敢。
把对方伤的那么深,怎么还敢如此狂妄自大?
瞅着远处的天蒙蒙的亮了,郑洛莱反倒心宽了些:至少现在的杜威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想法,所以即使是他一个人,也一定可以好好的生活。
这样琢磨着,他又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再次启动了车子。
谁知道还没离开这片安静的小区,晨光中就意外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杜威貌似刚起来,用大围巾挡住自己的脸,只露着眼睛外面。
他来到车前,敲了敲窗户,等着郑洛莱将车窗降下来,才闷闷的说:“不管你想干什么,请别再出现了。”
郑洛莱沉默。
杜威补充:“我觉得我的已经不需要你了。”
空气似乎在这一秒变得更加冰冷。
郑洛莱扶着方向盘的手似乎更加用力,半晌,他才松了口气似的弯起眼睛:“有别人了吧?嫌我打扰你了?”
杜威皱起眉头,眼底尽是痛苦神色:“你他妈说话别这么欠成吗?”
郑洛莱又点起第几支烟,点上火,吞云吐雾了几下,而后说:“怎么了,还是忘不了我?又不想理我,打算自己过一辈子?”
“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这些事还有什么必要和你说?”杜威拉下围巾,似笑不笑的说:“你不冷吗,别总穿这么少了。”
话毕,竟然拿着围巾伸进车窗,将它胡乱的围在郑洛莱的脖子上,而后叹息道:“我也不想翻脸不认人,但我觉得我们真没接触的必要了,放过我吧,有句话早承认就好了......其实我跟你还真玩不起。”
而后他就默默地转身离开。
“再给我几年,你等的起吗?”郑洛莱忽然没头没脑的说。
杜威茫然的停住脚步,语气变得有点愤怒:“等什么......你到底以为我是怎样一个人?”
“郑洛莱我告诉你,俩人要是想好好过一辈子,就要一起面对一切,不然压根没必要往一块儿凑。”他又补充道,回头不高兴的扔下句话:“我是个男人,不是你妈一只金丝雀。”
郑洛莱面如死灰的坐在车里面,讲不出自己内心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就好像一颗刚刚植入土地的树,枝叶还不茂盛,树干还不坚强,总想再成长一些,待到自己能够遮风挡雨的时候再向温室里的花朵伸出橄榄枝。
但树开始长大了,花却不知不觉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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