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洛莱哼道:“你哥对你还真好。”
杜威恶心兮兮的抛个媚眼:“羡慕不?”
郑洛莱轻声道:“羡慕。”
也不知道他羡慕什么,反正讲完房间里就怪怪的安静了几秒。
杜威咳嗽了声,忽然问道:“欧捷怎么样了?”
郑洛莱说的好像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判了九年。”
九年,出来已经快三十岁了。
人生最好的时光都没了。
听到这个杜威有点郁闷:“还不如当时不抓他,你们太狠心了......”
郑洛莱和他三观不同,懒得回答。
杜威忽然用沾满芝士酱的爪子抓住他的手说:“我行动不方便,你去帮我看看他行不?”
郑洛莱皱眉:“看什么?”
杜威说:“帮我告诉他我一点都不恨他,都是场误会,让他好好表现,以后别再瞎冲动了,这样划不来啊。”
“......”郑洛莱沉默片刻,转而把手挣脱出来道:“你脏死了,这蹭的都是什么啊。”
杜威不以为然:“好吃的,舔了就行。”
郑洛莱头上三道黑线,阴森森的把修长的手伸到他面前:“你怎么不舔?”
“这有啥的!洁癖!”杜威脑子好像更坏了,竟然真的舔了他手指上的芝士一下,而后又狼吞虎咽的边吃边看电视,腮帮子弄的鼓鼓的。
郑洛莱感觉全身都不太自在,马上站起来洗苹果去了。
——
监狱从来都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地方,进去也许容易,但要想出来除非能够登天。
特别是在这飘雪的冬日,那无情的铁栏若是不小心触到,简直能粘掉快肉。
郑洛莱在暖气不足的探监室等了半天,才看到欧捷被两个狱警带进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他整个人更瘦弱了,大眼睛深陷到脸上看上去很滑稽,很难令旁观者想象到这个人冷酷的内心。
不管自己怎么无情的对待过他,郑洛莱但凡意识到欧捷曾经差点夺去杜威的生命,就半眼都不愿意多看。
“还来干什么,愧疚把我害成这样?”欧捷低声问。
郑洛莱冷笑:“我愧疚什么,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欧捷显然放不下自己的心魔:“要不是你......要不是你......”